紫胤扬了扬手,对着她道:“小镜,你过来。”
“师尊,你说,我听着。”她放下手中的难热水,提着小裙巴巴地跑了过去,竖起两只耳朵静听下文,难道是她师尊忽然开了窍,想要给她道出爱意了,不过显然不大可能,当然只是她不切实际做得梦而已。
“为师今日跟你说说我与慕容家的渊源。”紫胤极其淡然,可一旁的秦镜却深锁眉头,不知道他想说甚,
“我本姓慕容,其实与你娘是同宗,虽不是直系血脉,却也应是我兄长一脉。”
简单的三言两语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这是秦镜今年听之最好听的笑话,难道他真正窥不破是这个?而那甚不及情,看淡一切都是借口?那便真是可笑之至了。
“师尊就是要与我说这个?而是你想说你对我种种的好,只是因为这个?“她问的淡然,心中也一丝起伏。想来跟着紫胤久了,久之也学会他一套波澜无惊,淡定从容。
紫胤点头。
“其实也无甚大碍,我一直待师尊如亲父,一直觉得师尊甚为亲切,如今想来便是这个缘由了。”她说得极为轻描淡写,起身走至刚打来的一盆热水处缴干了一块帕子,嘴角含笑的将他递给紫胤:“那以后唤你祖宗还是师尊?”
紫胤听此不觉有些无奈,心中徒增一股郁结之气。对于感情之事,他向来都是看淡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那若是不能要,丢了也无甚可惜的,可他竟觉得她每一字如针毡一般渗入他的心底,忽然感觉到放在他身上的冰魄血髓散出一阵灼热,血髓属寒性之物,怎会有如此灼热之感?
秦镜见他也不接帕子,于是将热帕子甩至水中,水花四溅,正如她此刻起伏的心,她克制着吼间的一股甜腻,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师尊你没事的话还是去闭关较好,几百年前的陈年往事也甚是好意思说出来显摆,难道就是为了我让我喊你一声祖宗,让我说你什么好?”
“也好,为师待会便会闭关。”紫胤接话道。
秦镜听此,怒气而起,甩门而出,屋内只留得神色复杂的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