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地瞎走了一阵,弗莱突然听到了一阵水声,早已喉咙冒烟的弗莱顿时大喜,甩开拐杖就往前面跳去。
一个骨碌滚进了小溪,顾不上水源是否干净,弗莱大口大口得把水灌进喉咙里。冰凉的水滋润着弗莱干涸的身体,终于让他感到有了一丝活力。
“呕……嗝~”一口气喝了太多的水让弗莱有点反胃,他坐起身来顺了顺呼吸,终于有精力看看腿上的伤口。
扒开纱布,摸着毫无感觉的伤口,弗莱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因为研究神秘学的缘故,他对处理伤口还是有一定的经验。但是这些经验都是从他的实验对象身上获得的,在自己的身上还是第一次。
深知伤口感染继续发展下去的后果,弗莱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一边。翻找了一阵发现没有可以作为消炎药物的东西,他看着手里的高能燃料咬了咬牙。
手上电火花闪过,一小块切下来的高能燃料被点燃。将短刀在火焰上燎了燎,弗莱咬住嘴里的树枝狠了狠心,对着被皮带绑死的右腿扎了下去。
锋利的刀尖割破了伤口,脓水混合着乌黑的淤血流了出来,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弗莱的脸上滴落,他狠狠喘了两口气,手上的短刀继续切割,将伤口上的腐肉一刀刀切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弗莱忍不住发出“咯咯”的声响,视野也因为激出的眼泪而变得模糊。
终于看见鲜血渗出伤口,弗莱吐掉嘴里的树枝狠狠抹了一把脸。艰难地拔出左轮枪掰开弹巢,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用刀子撬开弹头,弗莱从内衣上撕下一块布在溪水里洗了洗,呲牙咧嘴地擦掉了伤口上的鲜血,将火药倒在了伤口上。
再次把树枝咬在嘴里,弗莱犹豫了很久,眼看火药快被不断渗出的血水浸湿,他猛喘几口气,手里的电火花“啪”一声点燃了伤口上的火药。
“唔!呼哧呼哧……”远比之前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嘴里的树枝直接被弗莱咬裂。
好不容易熬过了剧痛,弗莱吐出混在血水里的半颗碎牙。他用还在颤抖的手在内衣上又扯下一块布,牢牢扎住已经烧结起来的伤口。
休息了接近十分钟,弗莱终于缓过气来。他摸出之前约翰塞在他怀里的布片看了看,咧开嘴笑了起来。
“呼~居然是这个地方……这俩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