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秋寒景这两天很烦恼。进了徐州城之后,他与杨白跟徐州守备申祥有一席长谈,成功说服了申祥投诚。景王对申祥说还让你当徐州守备,申祥说挺好挺好,我挺满意。杨白说将来王爷大业成时,让你当财政大臣,户部尚书。申祥说挺好挺好,我挺满意。景王很高兴,说既然都满意了咱们就吃顿好的庆祝一下。申祥说吃饭行,吃饭把我女儿叫上吧,给王爷看看。景王一听,心想这是要干啥,吃饭就吃饭叫你女儿干什么!于是就使眼色给杨白,杨白接到就试探了一下申祥,问道:申大人请令嫒前来,怕是相中了王爷家的哪位公子?申祥摇摇头,拿眼看了景王一眼。这一眼跟景王看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这申祥他是想当我老丈人啊!
景王赶忙着人快马加鞭赶到大梁村让秋原赢护着王妃先回来。王妃问来人,缘何如此着急,王爷可有带什么话?侍卫答,王爷就一句话:后院起火王妃速归。王妃一听还哪有不明白的,立刻将秋原赢叫醒连夜奔到徐州城。
秋蓦然第二天一早在餐桌上看到她娘和她大哥还挺惊讶,但看她娘脸色不太好就悄悄问秋原赢:“大哥何时到的?”“昨夜。”“哎?缘何如此着急?”“后院起火。”
由于王妃强势来袭,后院的火没烧起来就扑灭了,申祥就不安了。这位申大人吃不香睡不着,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转悠,内心戏十分丰富:哎呀,这可怎么办。我降了,是降臣。现在秋寒景还需要我,我还能好好待在徐州。秋寒景将来要大业成了,回头一想我是个降臣,怎么可能委以重任,徐州守备也不可能让我再当……要是秋寒景败了,让朝廷杀了,那我这个叛徒肯定一起给杀了啊!这个秋寒景怎么这么坏,管杀不管埋啊……呸呸呸!秋寒景不肯娶我女儿,那就是还对我有所保留,这可怎么办……
景王妃可不管他纠不纠结,来到徐州的第二天就马上着手看宅子,得赶紧搬出官邸,让申祥家的女郎断了爬上景王床的可怕念头。这徐州城还真有一处闲置的大宅子,是原望北王的府邸。当年汉英宗登基之后把亲弟弟放在这个地方封了一个望北王,寓意不言而喻。王妃着人打扫建设,不日便可搬进去了。
申祥听到这个消息赶忙去求见景王妃。“王妃,望北王的宅子,住不得啊!”
王妃心想你家就能住得?“缘何住不得?”
“这……这宅子,闹鬼!”
闹鬼?我看你心里有鬼吧。王妃得体一笑,“我家王爷最是反对这些个鬼怪术士之说,申大人切不可再提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宅子,确实凶险。承平3年,望北王去世之后,望北王长子刘鼎袭了王位,不到一年就死了。紧接着府里就接二连三地死人。最后竟然……一家都死绝了。”
“死绝了?莫不是得了什么恶病?”
“尝听府里跑出来的疯子说,是被恶鬼上了身,互相砍杀撕咬……俨然是鬼府一般。着实不吉利,王妃还请另择他处。”
王妃沉吟了一下,“这……我府上女眷就快到了,住在申大人的官邸也确实不成话……”
申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忙上前一步,“在下听说长诚伯府在卖,不如在下出钱将长诚伯府买下来。”
“世袭的府邸,可以卖?”
申祥有些尴尬地搓搓手,“这……景王既进了城,往日封的爵位还算什么呢。”
“王爷乃是自保尔,绝没有背信弃义,有违天地君恩。”
“在下醒得的。”申祥是何等机灵人,见王妃恼怒,就解释说:“这长诚伯府,还真不是朝廷赏的,是这长诚伯自己盖的。长诚伯原名桑凊溪,本是商人,来往于南北走货,这徐州城最繁华的这条街上的商铺有一半都是他的。一年饥荒,桑凊溪找到我,说能不能捐个爵位,好光宗耀祖。我将此事上报朝廷,皇上御批:收下。于是在下就代表朝廷收下了桑凊溪的一万担粮食,不日就下旨封了他一个长诚伯。”
“原来如此。那长诚伯缘何要卖呢?”
“这长诚伯如今三十有五,却一直未娶。不但未娶,就连姬妾都没有。”
“可是身有疾?”
申祥摇摇头,“不得而知。只是近日他与我说觉得心灰意冷,想卖了宅子出去云游。”
“他家里再没有人了么?”
“他原是凉人,祖坟在北边,当时就他们一房来到徐州。他的高堂去世之后就没有亲人了……哦,倒是有个侄子帮着他打理生意。这次他一走,他侄子八成也是要跟着走的。”
“如此倒是合适。这买宅子的银子可万不敢让申大人出。我知你徐州富庶,我家却也出得起这买宅子的银钱的。”
“王妃勿怪,在下只是想出一份力罢了。”申祥一揖道。
“申大人好意,我心领了。那么就劳烦大人当个中间人吧。”
“不胜荣幸。”
“有鬼?”秋蓦然瞅了瞅那紧闭的大门,抬头见牌匾还在,“望北王府……什么鬼……”
颜翾也看了看,说:“传言这一家都死绝了,鬼魂在此不愿离去,再住进去的人都住的不安生,吓得搬走了。”
“这世上哪有鬼,都是人装神弄鬼。”
“你这话倒是得了父亲的真传。这宅子倒是大,院墙也气派,奈何风水不好。走吧。”
“也不见得啊。我要给它买下来,在门口立个牌子:鬼屋,一两银子一探究竟。可会有猎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