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米桃痛快的拍手:“打的好!”
“三叔也该发发威了”棉桃竟也笑着应和。
杨桃剜一眼樱桃,轻轻的笑嗔:“你呀,一张嘴,比你三姐的还利,比你二姐的拳头更能打倒人,我看你呀,再过个几年,小苗村就没人能压得过你了”
几个姐妹正说笑着,外面响起秋山亮如洪钟的声音:“樱儿!!樱儿~~”
“秋山哥?”樱桃跑出屋,忙将他往屋里让:“快进屋”
“嘿嘿”秋山走进来,大剌剌的道:“好樱儿,上午那一番话说的甚是痛快!秋山哥服你!”
“哪有?不过是出了那样的事,一时也急了眼,胡说胡话罢了。”樱桃把秋山让进堂屋,倒了碗水来:“瞧你气喘吁吁的样儿,这是从哪儿来?”
“我去了趟学堂!”秋山笑哈哈的捶着手:“这么痛快的事,自然要跟润生说一声。他听了,也直称‘痛快’呢!我就说,咱樱儿身上,哪还有不痛快的事?”说着,手一挥,又道:“正好雨泽哥也在场,他听说了这事,也称好,还特意叮嘱我,要我回来向你们说,人是活给自己看的,不用管村里人怎么说,只管做自己的事便罢。虽是女子,凡事也不能尽低头,这回的事情做的甚好。”
雨泽?那个穿戴贵气的俊公子?樱桃对这人似乎没什么深印象,只虚应一声:“哦”
“连雨泽哥都这样说,看来咱樱儿真要出息了。”棉桃笑眯眯从里屋出来,对秋山道:“正是正午,你米桃姐已把饭做罢,你就在这儿一起吃点吧。”
“不不不,我就来夸樱儿一声‘痛快’,立马还得回家呢。”秋山忙摆手。
樱桃在旁嘀咕:“被夸一声而已,连三姐都这么服,这个雨泽来头还不小怎的?”
“那是自然!那可是雨泽哥!”秋山听见樱桃嘀咕,忙接口:“在咱们小苗村,除了个天民叔,就是个雨泽哥了,他年纪虽小,可村民哪个不敬他三分?”
“他再好,还能比得过润生哥?”在樱桃眼里,润生做事最是有礼周全,细致周到,在村里的口碑也是甚好的,算是她们这一辈小辈里顶出色的人物了。
秋山拍着手,一脸的崇拜相:“那还用说?就连润生也是相当敬重雨泽哥的!!那人儿,虽身份不一般,却从来不骄不傲,待人又有礼,又和气。他那书念的,村里没有一个比得过。小小年纪,已中秀才。听说他在学堂顶多再呆三两个月,便要调去县学念书了!!”
“啧啧啧,都叫你说成个天仙了。”樱桃咂着嘴,故意调侃秋山:“你看你,口水都流下来了。幸亏那人不是个女儿身!”
哪知,棉桃却不依:“樱儿,雨泽哥确实称得起秋山刚才所说。”
“是女儿身我也没那想法。”秋山竟带羞的剜一眼樱桃。
“哟,秋山来啦?”这时,米桃从里屋出来,一边走向灶台一边道“你真会赶时候,正好在这儿一块吃饭吧。”
“不不不,我赶紧回去了。”见米桃伸手去揭锅盖,秋山赶紧从木凳上跳起来,一溜烟儿跑出院子:“我回了!!”
“这小子!!”棉桃又望一眼樱桃,笑的意味不明。
“快吃饭吧,下午还要赶紧把衣服洗了,急活儿不敢给人家耽误。赶明儿棉桃再出去揽活儿试试,这样的活儿能揽就揽回来,能挣一文是一文。”杨桃从炕上下来,轻声吩咐。
几个姐妹应声开始忙着收拾桌子摆饭碗。
到了下午,自是一番忙活
第二日,吃过早饭,棉桃本是要出门揽活儿,刚走到院门口,却被个戴着大红绢花的媒婆给拦了回来:“好棉儿,先不急着出门,婶子有话跟你说。”
这人,竟然是给棉桃说媒来了,说的是村里苗大龙家的大儿,苗庆国。
杨桃姐妹几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院儿里又传来一道长调儿:“这是岳贵的家吗?”来人穿着红袄灰裤,头上又是戴着一朵大红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