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房间映出他十分模糊的轮廓脸庞,唯有那双明亮惊疑的长眸异常清晰。
“你,你……”宣墨惊的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凌乱无比。
他刚才清楚的看到冉竹碰到了宝玉,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若不是皇后之命任何人当场就会自燃而亡!
可,她正好端端的向他走过来。
白日里沁玉说她能接触戒指一事本就令他心生起疑,本想问完凉亭的事情后就试探问问她出生的事情。
今夜她又安然无恙的摸着宝玉,这般诡异令宣墨脑海里不期然的想起了鬼神一说。
在很久以后冉竹才知道宣墨此刻的怪异想法,当场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白日里她嘲讽我一直查不出你失忆的原因,还嘲笑露蝉的蠢,心里失了理智没察觉身旁有被烫过的杯子就泼向了她,也伤到了自己。”
冉竹的脚尖在碰到宣墨柔软的靴子顶端时停了下来,说完抬头仰望着宣墨,他的眸光明明灭灭带动着冉竹的心也忽上忽下起伏不定。
这次她不等宣墨再后退,左手快速将宝玉握在手中,清澈双眸坚定的望向薄唇紧抿的宣墨:
“这些话也早已跟你说过,你一直不查,不问,我总想你心里到底是有她的,我再说几遍也是没用。若不是她拿你性命威胁或许我也会一直将这事实隐瞒下去。”
这是她心底最颓废的想法,若宣墨心里只有白静,娶她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的话,她必然带着秘密决然离去。
窗外长风骤起,刮得未关紧的门呼啦啦作响,彼时窗棂上忽然闪过一个黑影。
正对着门方向的冉竹目光一寒,未等宣墨说话,左手松开宝玉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