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神识霸道的扫过整个天妖宝阁三层楼阁和大殿,那可怕的威压和气息,压迫的所有人都变得惴惴不安,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个搞不好得罪了这三名炼虚期前辈。
田让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和无奈,心底却涌起深深的悲愤。这三人也不知出身哪个宗门,如此行事,可以说是对他天妖宝阁最大的羞辱了,但他却偏偏拿这三人毫无办法。
他们田家,一共只有两名炼虚期修士,他大哥就是妖神宗内的外事长老,炼虚中期境界,他则是负责打理宗门和家族事务的外门长老,炼虚初期修为。兄弟两人加起来,也根本不会被眼前这三人看在眼中。
妖神宗内部的炼虚期修士并不少,但真正达到了炼虚中期境界的,却只有寥寥数人。这些人眼下多数都在闭关,只有在圣女传承盛会上才会露一下面,哪里会管这些闲事。
“三位道友莅临本阁,不知所为何事?”田让尽管心中悲愤,但表面还是恭恭敬敬,一团和气,向三人抱拳再次一礼的问道。
大概也是没找到想找的东西,三人中为首之人,冷哼了一声,道:“本座听说你这里将要出售一枚凶兽‘钩蛇’的‘双叉尾钩’,可有此事?”
田让闻言一怔,苦笑道:“原来三位道友是为这枚‘双叉尾钩’而来。不错,本宗的确曾在凶兽禁地与其他宗门联手,一起灭杀过一条‘钩蛇’,得到过一枚‘双叉尾钩’。不过,那枚‘双叉尾钩’是本阁即将出售的一件二阶凶兽材料。三位道友若是想购买,现在就可抽取牌号……”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多少灵晶肯卖,直接说个价钱。本座还有要事,没时间陪你们玩儿什么随机抽取的把戏。”为首那人凶横的打断了田让的话。
“这?这恐怕……”田让有些为难的看着为首那人,准备再说点什么,哪知那人却再次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不肯卖?”
“啊,不是不是,道友莫要误会。只是这枚‘双叉尾钩’虽然是本次即将出售的第三件凶兽材料,但现在却并不在本阁之内,而是在天妖山的内库存放着。”田让陪笑道。
“真是麻烦,算了算了,你现在就带本座去天妖山。”为首那名修士,根本不给田让回绝的机会,直接大袖一甩,裹住田让便向外走。
田让本想反抗,哪知旁边两名炼虚期修士中,又走出一人,竟是笔直的朝着大殿里的田柔走了过去。田让还以为此人要抓田柔胁迫他,顿时便道:“道友莫要如此,田某现在就领三位去天妖山。”
哪知,为首那人拿住田让后,却转头向已经走到大殿中的那名炼虚中期修士道:“二弟,你干什么?”
“大哥请在外稍后片刻,小弟有些私事要办。”那名炼虚中期修士道。
为首这名拿住了田让的修士,闻言摇了摇头,没再多言,放开了田让,向外走去。另一名炼虚中期修士和田让二人,一左一右,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大殿中所有人此刻都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均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名依旧逗留在大殿内,被云雾遮掩了相貌的炼虚中期修士。
此修士走到花蝶公子花青锋身外,神念顿时罩住了两人周身方圆十丈范围,使其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神念隔音法罩,然后便大刺刺在这个隔音罩中交谈了起来。
站在远处的吴岩,此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当然看出来事情有些不对了。那名正跟花青锋交谈的炼虚中期修士,必然是花蝶谷的那位太上长老无疑。
而已经离去的两名炼虚中期修士,为首那人说话口气和浑身气息,给吴岩的感觉也相当熟悉。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必然就是从灵墟药谷禁地中逃脱而走的凌炎。
只是,让吴岩感到奇怪的是,凌炎夺舍的肉身,明明已经被自己轰的稀碎,他只剩下了一副乌黑枯骨和虚神逃出药谷禁地,怎么现在又有了肉身?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到炼虚中期的修为。
吴岩可是很清楚,在修真界内,没有修炼到大乘境界的修仙者,一生只能夺舍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夺舍的机会。但这凌炎却又是怎么回事?
更为古怪的是,吴岩也听说了,半年多以前,曾轰动了整个灵墟大陆的灵墟药谷禁地前三层崩毁事件,不仅让他的名字传遍了整个灵墟大陆,另一个叫狐舟的修士,也传遍了整个大陆。
当时,护城卫和四大宗门,都曾出手抢夺过狐舟,但最终却是护城卫实力更强,把狐舟抢到手后,直接便带去了灵墟城。
一直以来,吴岩都深感疑惑。凌炎夺舍的狐舟,其肉身明明被轰的稀碎,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灵墟药谷禁地外?
再对比现在所见情形,吴岩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是跟凌炎修炼的不灭魔骨身有关?
吴岩曾听凌炎亲口提起过这门出自于摄魂真人之手的魔功神通,但他并不清楚这门神通到底有何妙用。若事情真如假设一般,或许这不灭魔骨身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方。
吴岩现在有些进退维谷。若是出去,怕被凌炎识破了踪迹,若是待在这里,相信用不了片刻,花青锋必会带着花蝶谷那名太上长老来找自己的麻烦。
就在他沉思脱身之计时,陡然感到浑身被一股可怕的气势罩定,不等他有所反应,那强大的威压,骤然发力,狠狠向他的肉身经脉和虚神识海碾压而来。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防备,但这股可怕的威压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