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我才知道你妈那么着急要生孩子,我心里很慌,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情急之中她抓住齐孠的手,随即又嫌自己脏不配似的,慌忙松开。“对不起,我骗了你!你恨我,我能理解,我也没脸面对你的家人,我们……离婚吧!”
“如果想离婚,我就不会在知道你不孕的情况下娶你!”
“因为我救了你?”许念舒苦笑,“你没必要为了报恩这么做,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
齐孠很难说清楚心情有多复杂,他当然也在意不孕的事。可是,纵然他不是个磊落的人,但言出必行。他说过要娶她,就一定会兑现他的承诺。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叫他怎么忍心抛弃她!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紧紧地握住。力道很大,有着某种强大的,不可撼动的力量。“既然结婚了,什么都别想,一切交给我!”
……
那件事情后,叶宝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许念舒之间多了一层隔阂。她知道许念舒心里怀疑她,但没有解释什么。如果她相信她,自然会相信,不相信,她解释倒显得此地无银。有时候看着许念舒,叶宝觉得挺同情,主动和她说话,但许念舒对她的态度生疏了很多,说话只是两三个字。几次下来,叶宝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婚礼照常进行,也依旧隆重。因为齐孠的关系,许念舒并没有被赶出去。然而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刘茜更是将许念舒视为眼中钉。就连叶宝都能感到那根紧绷的线,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
这天她刚从厨房出来,突然听到“咣当”一声,像是瓷器摔烂的声音。急匆匆过去一看,刘茜和许念舒在楼梯上,闹了起来。
“妈,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不知道你拿了花瓶……”
“你不知道?你还说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刘茜这阵子压了不少火,就像炸弹一样,一点就燃,一下炸开了,飚了起来。“你真不要脸,不能生还死皮赖脸地赖在我们齐家,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了!”
“别以为有阿孠帮你,你就能坐稳这个位子,我告诉你,你不配!女人不能生就等于废物,我们齐家容不下废物,你快给我滚!”
刘茜骂得很难听,许念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握紧拳头压低脑袋站在原地,眼里忍着羞愤的泪水。
叶宝看不下去了,冲上楼去,挡在许念舒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能生又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很痛苦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儿子的老婆,你怎么忍心落井下石!”
“我教训她,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话?”一下子冒出两个眼中钉,刘茜更恼火了。“你少装好人替她出头,没准告密的人就是你!你挑拨离间的手段可真厉害啊……背后挑事又在这假惺惺,真恶心!”
“我没你那么恶毒!”
“你说什么?我恶毒?”刘茜气得跳脚。“我要是恶毒,一早就把你们三个赶出去了。许念舒不会生,你现在是得意了,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她生不出,还有其他女人替阿孠生孩子,你别想抢在他前头!”
“你够了,做人太恶毒,迟早遭报应!”
“该遭报应的是你们两个,我就是看不惯她怎么了?我还偏要赶她走——你管得着吗?”刘茜说着就去拽许念舒,叶宝伸手推她,但不敢太大力。“你放开、放开——”
几人拉拉扯扯,没意识到推到了楼梯边缘。叶宝和许念舒同时踏空,眼见就要摔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叶宝,将她拉了回去。而许念舒往后栽倒,恐惧之中,齐彧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先拉住了叶宝,等他再想抓住她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一种莫大的绝望笼罩了她,让她心凉。
……
许念舒摔下楼后,齐彧和叶宝一起把她送到医院,齐孠随后赶到,询问了情况。叶宝因为很气刘茜,把当时候的情况仔细讲了一遍,言词间充满了愤怒。
倒是齐孠异常冷静,得知许念舒只是轻伤后,走进了病房。她躺在病*上,呆呆望着窗外发呆。脑海中不断回放摔下楼那一幕,齐彧先拉住了叶宝。那代表,在他心里,叶宝最重要,她早已不是他最爱的人。
她感到很失望!
尽管他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也各自有了归宿,但在心底最深处,她仍抱有那样的幻想。自己在他心里仍占据重要的位置,即便最后没有在一起,也无法取代那样的位置,她仍是他爱的人。结果却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那样的时刻,做出的选择才是最本能的,代表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是她太自私了吧?他已经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如此。放不开的,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的也只有她。
“你没事吧?”齐孠坐到*前,问。
怔怔地回神,她摇头。“没事,轻伤!”
“叶宝已经解释过情况,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许念舒心里有很多委屈,但是就像是一拳拳打在空气里,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因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