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舒渴望他能因为他们的回忆,哪怕是过去一丝丝的甜蜜停留。然而,他没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关上了,冰冷的地狱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
在医院休养的几天里,叶宝有想过去探望许念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没想到她比她先出院,搬回别墅后,家里的气氛更紧张了。往昔还会有一丝欢笑,现在却每个人都被阴霾笼罩着。
齐孠比从前更沉默,许念舒也每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每天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为了逃避这样的气氛,她在房间窝了两天,实在闷坏了,才去花园透气。想到好几天都没见过肉包了,便去花圃的小房间找张叔。精心布置的小狗屋里,不见肉包的身影。
“张叔,肉包呢?”
“太、太太说不喜欢,我把它送走了!”张叔目光闪烁,不敢看她的眼睛。
“送走了?送到哪里去了?”
“送回以前的主人那了!我先去浇花了……”
张叔急急忙忙逃走了,叶宝分明感觉到很不对劲。她总觉得,肉包就在附近。于是在花园里挨处找,找了很久很久,在角落的花藤下发现了一只小狗爪。她急忙拨开花藤,血腥的画面让她惊呆了。
肉包被割破了喉咙,肚子也被刺破了,内脏都掉了出来,浑身是血,苍蝇“嗡嗡嗡”地围着它飞……
胃里涌起一股恶心,叶宝冲到一旁扶着墙狂吐不止,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吐着吐着,眼泪也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它只是一只小狗,是谁下了这样的毒手?
房间。许念舒仍像往常那般,站在阳台上出神,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呆滞着。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似乎她也随时可能随风而逝。
“天冷,别站在外面吹风!”齐孠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进房间休息,嗯?”
“那只狗……死了……”许念舒幽幽地说,面无表情。“是它害死了孩子……我杀了它……可是杀了它又有什么用?孩子也回不来了……那只狗是你买给叶宝的……是不是说,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齐孠握拳。这样的许念舒,冷静得让他恐惧。
她心里积压了很多怒气,该爆发出来,这样被在心里,他害怕会挤爆她的神经,迟早让她精神崩溃。
“我已经拜托律师处理离婚的事情,明天就会把离婚协议送过来,你有空吗?哦……呵呵……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总裁了,连公司都不能去,你能有什么事情?”
漠视她的讽刺,齐孠斩钉截铁。“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
“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你无权控制我!就当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你还不想死在你们齐家!”许念舒每说一个字都无比决绝,“这婚,我一定要离!”
……
肉包的惨死,给叶宝带来很大的阴影。连续几天晚上做梦,都梦到肉包被人开膛破肚,浑身是血的样子,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猜得到是谁干的,但没有去质问。谁对谁错,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楚!
齐彧见她在家闷闷不乐,便提议带她回姑父姑妈家住一段日子。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回家,叶铁楠夫妇中午就开始准备。两人回家时,正在做晚饭,一屋子都是饭菜香,久违了的温暖。
叶宝不愿把糟糕的情绪带回家,还和以前一样,兴高采烈地进厨房帮忙。“哇塞!今天的晚餐好丰富啊!基围虾、花甲、大闸蟹、海带排骨汤、拔丝地瓜……这么多菜,姑妈你也太爱我了吧?”
“阿彧难得回来一趟,当然得做点好吃的!”
“敢情你花这么多心思,都是为了他啊……”叶宝酸溜溜地抗议,“现在他比较亲了是吗?”
“早两天我看了新闻,现在他是总裁了。肯定很忙,不多补点怎么行?”
“啧啧……看不出啊,叶铁楠同志,您身为警务人员,竟然这么势利眼!”叶宝一本正经地埋汰她,“这叫胳膊肘朝外拐!”
“他是我外甥女婿,我疼他怎么了?”叶铁楠铁骨铮铮,语气很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疼他!你天天在家,就捣鼓那间淘宝店,能有他辛苦?补那么多做什么,小心长胖!”
叶宝完全心理不平衡,“拜托!我开店也很累好不好?会赚钱的才是老大吗?姑父,你看姑妈……太偏心了!亏我还买了那么多礼物回来,等会吃完饭就回去,统统带走!”
“呵呵……你姑妈啊,嘴上这么说,最疼的还不是你?”钟青笑呵呵的,大病痊愈后,精神状况也恢复了,心情更开朗了。“你看看这些海鲜,不都是你最爱吃的?一会儿姑父给你炒个老干妈炒花甲!”
“太好了,还是姑父最疼我!”叶宝可劲撒娇。“咱们要统一战线,抵抗他们两个坏人!”
叶铁楠白她,好气又好笑。“出去出去!厨房油烟味重,对身体不好,我们忙就成了,你别搞破坏……”
“我就不……三个人做饭才有乐趣嘛……”叶宝挤在一起帮手洗青菜,三人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家庭,真正的归属感。
他们虽然很平凡,没有齐家那么富裕风光,但是每个人的心都贴在一起。而豪门太过冰冷,即使是家人,也都是利益争夺,不适合她。尤其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来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