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打更人的梆子声响了四声,李文轩也已醒了。午夜,除了方才唤醒了李文轩的梆子声,再无半点其他的声响,睡了这么多的时辰,李文轩的肚子也是饿了,想要下楼找些吃的,穿了外衫,推开房门,见楼下只在门口挂了一盏昏暗的灯笼,李文轩摇头笑了笑说道:“真实睡傻了,都这般时辰,到哪里去找吃的,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睡了那么久,哪里还能在睡着?李文轩和衣躺在床上,夜越是安静,脑袋也越是清醒,不禁又开始为银钱发愁,自打经历了庐州渡的变故,父亲、铁伯、铁婶都撒手而去,铁铃儿又生死未卜,自己在这偌大的临安城是举目无亲,也只是有丘山这一位朋友,可如今两人同在为这银钱犯难,又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去偷去抢吧,那样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李文轩越想越是心烦,在床上翻了身,面朝里面侧卧着。
窗外传来了一些沙沙声,外头应是起风了,后来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物件被风吹倒的声音。夜静,人的耳朵也自然是灵光的很,虽是有风声,可李文轩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丘山开窗的声音,“看来丘兄此时也醒来了,想来他也难再睡着,我不如此时去找他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这样想着,李文轩就到了丘山的门前,门还是白日里李文轩掩的,没有人动过,不过李文轩还是敲了敲门,说道:“丘兄,你醒来了么?是我文轩。”
屋内没有人应声,“咚——咚——”李文轩又轻轻的敲了两下问道:“丘兄,方才我听到你开窗的声音,你是起来了么?”还是没有人回答,“大概是丘兄还在生我的气吧,唉,算了还是白天再来找他吧。”李文轩自言自语着就往回头,刚走两步,就听到屋内突然传来了丘山的叫喊声“文轩!救我!啊——”
丘山的叫喊声在这个夜晚像一道闪电般顿时唤醒了李文轩所有的神经,李文轩担心丘山安危,也来不及思考房内究竟是何等情形,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到一魁梧的黑衣男子将丘山扛在肩上,那男子带着面罩,只露出了一双透着黑光的眼睛盯着李文轩。
李文轩看到丘山的剑还在桌子上,纵身一跃到了桌边就要拔剑去将丘山救下,不想自己刚伸出手,就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击中,又酸又麻没有了力气。这时那黑衣人低声说道:“你小子不要想使坏,回屋拿上你的剑,跟我来,要想耍什么花样,我随时都可以掐死他。”
黑衣人说话声音很低,但李文轩字字都听的真切,黑衣人是用内力将话声推送到李文轩耳中的。李文轩是即愤怒,也更为担心丘山的安危,那黑衣人手腕就扣在丘山的脖子上,若是想要结果了丘山的性命,应当只是瞬息的功夫。
李文轩想到这利害关系,只得乖乖回屋取了自己的宝剑,向着黑衣男子说道:“你莫要伤我兄长性命,你若是想要这把剑,我给你便是。”李文轩说完,丘山在黑衣人的背上挣扎的更厉害了。
“呵呵,你很想救他的命是吧,那得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黑衣人说完,带着丘山就由窗户跃出。
李文轩不敢有迟疑,也紧随黑衣人跳了出去。月光下,黑衣人扛着丘山,步履如风一般,在房瓴屋舍间高来高去如履平地,李文轩已是尽了全力去追赶,可始终都是有五六丈的距离在彼此之间。李文轩心中暗自惊叹:“这人的身法比自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多背了一人,自己依然是难以企及,并且看双方之间的距离,那人是有意没把自己落的太远,即便自己追上去,也绝对不是他的敌手。”李文轩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但也不敢放慢脚步,仍是在后面紧随。
不多会功夫,李文轩跟着黑衣人已经追出了十里地之多,到了城西北一处小树林中的一块空地,黑衣人停了下来,挨着一棵大树将丘山放了下。李文轩紧随其后也到了,息喘吁吁的说道:“你想要怎样?丘兄,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丘山坐在地上,眼珠子像是哭过了一般,滴溜溜的看着李文轩,不动也不说话,李文轩担心丘山,这就又问道:“你把我丘兄怎么样了?快说,不然我和你拼了!”
黑衣人看着李文轩不慌不忙的说道:“他没事,只是被我点了穴道,不然太过吵闹,我听了会心烦。”拍了拍身上的一些尘土,又说道:“你刚才叫他什么?丘兄?”
李文轩愤愤的答道:“是的,他是我结义的大哥,姓丘!”
“哦,呵呵,这样啊。”黑衣人笑了笑。
李文轩又问道:“我再问你,你究竟想要怎样?你掳走丘兄,引我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黑衣人双手后背向李文轩问道:“我问你,你手中的宝剑从何而来?说实话,不然今日你二人别想走出这林子。”
李文轩心中颇多顾虑,这人上来就问青霜的来历,难道认识这把剑,父亲出自品剑山庄,面前这人不晓得是敌人还是朋友,李文轩还在犹豫,黑衣人又问道:“我问你话呢,老实回答,不然我现在就先要了他的命!”黑衣人说罢就向着丘山走去。
“不要!我说……我说……”李文轩怕他对丘山不利,也顾不得太多了,于是说道:“这把剑是家父所传。”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问道:“你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文轩道:“家父李元坤。”
黑衣人紧接着又问道:“那你母亲是谁?”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