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元末之中原逐鹿>第31章:先有根基,才能纵横发展

顽兵杖打亲如手足的徐达,在军中引起不小的震动,有赞扬他治军严不徇私情的,也有私下里骂他“小人得志”的。

当天晚上,顽兵来到徐达的营帐里,拿来了治棒疮的赤红色药粉,要给徐达敷药,徐达倒没什么,说不敢劳驾顽兵,开始侧过身子解腰带。

徐达伏在床上,露着脊梁和半个屁股,顽兵托了一碗治外伤的药,从上到下细心地涂抹。

汤和在一旁不满地说:“你还不是个元帅呢,就发起威风来了,你若真当了皇帝,我们还没活路了呢。”

徐达说:“你少说两句吧,严明军纪,这是军队取胜的根本,我是该打该罚的。”

汤和哼了一声,出去了。

冯国用、冯国胜兄弟进来了,这两人目睹徐达挨打,根本没求过情,这会儿也是笑嘻嘻的,毫无同情之意。

顽兵说:“快请坐,你们二位是来探病来了?”

冯国用却说他不是探病,倒是祝贺。

徐达与朱元璋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顽兵已涂完药,放下碗,替徐达盖上袍子,他说:“国用先生幸灾乐祸?”

“非也。”冯国用说,顽兵的苦肉计天衣无缝,不是连部下都大为不满吗?

顽兵否认道,何谈苦肉计?徐达未听将令,理应受罚,就这么简单。

冯国胜说:“倘人人看穿了,也就不灵了。顽将军初次带兵,不立个规矩,来个下马威,谈何威望!徐将军愿挨,顽将军愿打,我们犯不着说没用的话。”

顽兵于是说:“二位果然是明察秋毫啊。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打徐达,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树个军规而已。”

经这一说,本来猜透顽兵用心的徐达更加一点委屈没有了,也从心底佩服顽兵的精明,只要树了军威,自己的屁股吃点苦倒也无所谓。

冯国用说理应如此,没有规矩难成方圆。

顽兵趁机说:“现在天下纷乱,我想请问,如何安天下。”

冯国胜说:“将军是为谁问计?”

顽兵说:“我是郭元帅麾下,当然替他问计了。”

冯国胜说:“那你何必多劳!让郭元帅来问好了,况且他来问,我们说不说也未可知。”这话像是卖人情,但顽兵却从他兄弟二人眼神里看到了真诚。

顽兵看了徐达一眼,知他二人的用意,便诚恳地说:“倘是我朱某人问呢?”

“这就对了,”冯国用说,“我们是投你而来,并不是为讨口饭吃。”

冯国胜说:“若想成就大业,先要有根基,才好纵横发展。”

顽兵道:“正合我意。我想取滁阳,以滁阳为根基,再做打算。”

冯国用却一口否决,认为滁州不行。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里不是开宗明义就说了吗?环滁皆山也,无水利舟楫之便,古来非战略要冲,攻守都不利,取滁州为倚托,是没有眼光。

“庐州如何?”顽兵又问。

“也不行。”冯国胜认为是五十步笑百步耳。

冯国用肯定地说,必取金陵而后安。金陵是虎踞龙蟠之地,前有长江,又倚钟山之险,可攻可守。西可控楚荆,南可控两广,东可襟带吴越,这是历代帝王在那里建都的原因。

金陵与滁州孰轻孰重,顽兵岂能不知?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所以顽兵说,好是好,现在是望梅止渴,纵有所想,也是力不从心。

冯国胜强调事在人为。顽将军虽初起,却要目光远大,切勿贪图金帛女子,蚀了锐气;官安民,使百姓得到好处,便有人拥护,便有不竭之源,百战百胜,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顽兵额手称庆道:“说得极有道理,倘有可能,当尽力而为。”

顽兵与冯氏弟兄走出徐达营帐时,顽兵说:“二位来辅佐我顽某人,是天赐良才呀,先委屈二位做个幕府参谋,可行?”

冯国胜更想带兵上阵。顽兵却说他不缺良将,缺谋士。

冯国用说:“名义都在其次。今天我很高兴,更替我的朋友高兴。”

顽兵颇为奇怪,不知他所说的朋友为何人?

冯国用说他的朋友也是定远人,叫李善长,字百室,已届不惑之年,是里中长者,很有智谋,少习法家之说,曾托他兄弟二人代寻明主。

顽兵很高兴,忙问这位李善长先生比他们兄弟二人如何?

冯国用一指门口的精壮战马笑道:“如良马与笨牛耳。”

顽兵说:“先生太过谦了,可否将李先生代为引见?或者我登门去造访?”

这时冯国胜早对他们的交谈没有兴趣了,他走过去,在十几匹咴咴长嘶的战马中巡视着,拍拍这匹马的脊背,看看那匹马的岁口,甚至跳到一匹马背上试试。

顽兵发现了,问:“令弟好像很喜欢良马。”

“对了,他会相马,自称马伯乐。”冯国用弟弟善骑术,为买一匹名马,把房子都卖了,拉着那匹宝马去睡古庙!

顽兵说:“这也是一奇。”他高兴地凑过去,对冯国胜说:“有相中的吗?这几匹马尽先生挑选,相中哪匹牵哪匹。”

“是吗?”冯国胜说,“你不心疼?”

顽兵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冯国胜早就选中目标了,一把扯过一匹杂色马的缰绳,这匹马表面看并不好看,毛色不纯,个子偏小,他却执意要这匹。

顽兵很有点心疼的样子,不得不承认冯国胜果然是马伯乐。这匹杂色马叫百花虫,是西域良马,徐达花重金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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