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兵:“贫僧是受过戒的。”话说得很不坚决,他真的想喝点酒。
郭山甫说:“先生又不是真正的槛外人,不必这样拘泥,但喝无妨,这里又没有别的释迦牟尼信徒。”
顽兵便也来者不拒,与郭山甫、郭兴碰杯后,饮了一大口,说:“先生怎么断言贫僧不是真正的槛外人呢?”
郭山甫笑道:“感应而已,我也说不准。”他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端详顽兵的面相。
刚回来就座的郭英对哥哥小声说:“父亲大约从他这面相上看到王气了。”
郭山甫偏偏听到了,说这位和尚相貌奇伟,他这种相,冷眼一看,是凶相,凶中有善,凶善相辅,恩威并行,必为大器之人。从五官来看,天地相朝,五岩对峙,极少见的。
郭英调皮地问:“能当皇上吗?”
顽兵觉得他在奚落自己,就说:“玩笑岂可这样开?贫僧不过是衣帛米食不周之人,何必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