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风堂主簌簌发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手里已经破碎的八尺琼勾玉,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什么是这种结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举臂仰天长啸,任由八尺琼勾玉坠入深海,亦不为所动)原以为就可以为子报仇,可到头来仇未报却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了进去,难道中土之魔真的是他父子俩的命中克星吗?
寂风堂主心中悲凉,先前的那一击已经透支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即将死去的他除了留有遗憾之外还能仅存什么?
战事波及了数百里,将这数百里毁坏的干净,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焚烧的焦味。
战斗所引动的乱流尚未停歇,到处乱撞,威力依然不容小觑,打进土地就是土石飞扬一个无底深坑,打进深海就能激起巨浪滔天,道皇强者的攻击即使是余波也依然恐怖。
其中一道乱流迎头撞上寂风堂主,正中腰间处,直把他撞得一个踉跄。众人疑惑,不知寂风堂主为何不避开这一击,可就在此时,寂风堂主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样,从腰间开始他的身体逐渐分化,如同纸屑般破碎于虚空之中。
众人只觉得触目惊心,望着他那惨死的样子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透上背脊,不寒而栗。
千羽渡步而来,站在尚未完全破碎的寂风堂主身前,他打量着寂风堂主,寂风堂主也在打量着他,两人表情各异。旋即,千羽也不多说废话,冷笑着用力一吹,寂风堂主的身体就如同蒲公英般的破碎纷飞,就此湮灭。
千羽对这一手促成的惨剧没有丝毫怜悯,直接穿过寂风堂主弥留的残影朝着海岸另一端的野田坂九走去,如此毛骨悚然的冷漠直叫人看着都觉得心底阵阵发怵。
野田坂九已从海里游上了岸,此时正背靠着沙滩有气无力的喘着气,此时莫说是千羽任何一个没有业力的普通人都足以杀他)
千羽看着浑身布满惊怖伤口的野田坂九,拿起凤翔斧走了上去,淡淡的杀气在不经意间流露。
“你不是他,你是谁?”野田坂九淡淡道,如今千羽身上已经没有那种炽热的气息,有的只是冰冷,与先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野田坂九察觉出来了。
千羽极其凌辱将脚踏在他的胸前,对于这个把自己的女人关押起来,又试图杀害自己的男人他没有任何好感,阴冷的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伟大的天皇,出生以来就未曾遭受过如此的羞辱,他是该气愤。可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的就是人到将死之时也就什么都看淡了,野田坂九现在也是看淡了,不再说话,默默闭上双眼任由千羽处置。
看着野田坂九一副引颈就虐的模样,千羽也是愣了一下,脸上随即浮现残忍的阴笑,斧头在握手起刀落,就要把他给剁了。
“羽,不要杀他!”就在千羽准备狠下杀手时,神乐惊叫着冲来,双手紧紧攥着他背后的衣角,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着。
天皇对她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她早已将他当作亲生父亲看待,自然也无法眼睁睁的看他在自己眼中死去,且还是死在自己的心爱的男人的手里,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若是换做他人,神乐可以养精蓄锐等日后强大报仇,若是仇人是千羽,那她如何狠得下心复仇?
闻言,千羽重重的喘了口气,颇具无奈。他就是这样,永远无法拒绝自己女人的要求,他的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如阳光般和煦,与先前彻骨之冰冷简直判若两人]
千羽缓缓转过头来,溺爱似的将早已泣不成声的神乐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听你的话,不杀他。”
千羽轻搂着神乐颤抖的香肩,轻轻的拍着,这场面多少怪异,明明是一对****,可偏偏样貌上的差距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对母子。男的正值花季少年,女的年过三十丰韵美妇,这看起来就不仅仅像是姐弟恋那么简单了。
“真的吗?”神乐弱弱的问了一句,嘟起小嘴的模样像极了小姑娘,令千羽爱不释手。一把捧起她的俏脸就是一阵深吻。
只把神乐吻得险些窒息才肯放开,神乐只觉得全身酥麻提不起一点劲力,无力的瘫倒在千羽怀里。
千羽搀扶着怀中美人登空而上,渐行渐远。可就在此时,千羽离开的方向突然有一道亮光闪现,一把锋利的短刀飞射而来,不偏不倚的插在野田坂九右手边不远处,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及的距离。
那刀明显是千羽之前让服部全藏切腹自尽用的协差短刀,此时丢掷野田坂九身边喻意已经很明显,他还是想要见识一下太阳国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尤其的切腹那一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带着内脏大肠什么的,多过瘾?
与此同时,千羽传音给野田坂九,道:“天皇大人,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但神乐的求情让你有了选择,现在……你是选择自我了断捍卫你的武士道精神,还是由我亲自处决,让你带着屈辱死去?”
语气云淡风轻,杀人就如同捏死着蚂蚁般不经意,一句天皇大人的尊称蕴含了多少嘲弄?这完全是在亵渎!
野田坂九看着右手边唾手可得的协差愣愣出神,随即,眼神露出决绝的冷光,愤然抓起短刀,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怀里送,顿时血光漫天。
远空的千羽依旧和神乐你侬我侬的亲昵着,只是嘴角浮现的笑却多少有了残忍的意味。这种人实为可怕,一面可以在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