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与夜行等人从炎灵城出来后,因为夜色已晚,他们就打算找一处地方休息,等到凯瑟琳和叶秋水两人醒来之后才上路。但夜晚天气实在太冷,原本众人都有毛毯御寒,可是如今加了个叶秋水,千羽为了不让叶秋水冻死,只好和他盖一张毛毯。
清晨,叶秋水睡的正香,忽然感觉胸前忽然有什么东西挪动,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眼,却看到一个黑影不断的往自己怀里钻。
“他怎么会在这里”,叶秋水已经看清了怀中的人是千羽,正想大叫,声音在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怎么也发不出来。因为她看到千羽那张苍白脸上的神情,那张脸,那种神情,是叶秋水从没见过的。
他才多大,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叶秋水看着不断转变表情的小脸,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疼,那神情,时而冷漠,时而惊恐,时而悲伤,时而暴怒,却没有快乐。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且不符合他现有年龄的神情,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也有极度的渴望,其中包含了许多情绪,却都是负面的。
她不知道千羽曾经经历过什么,他的人生又缺陷了本该有的哪一块。但他现在的这种表情的的确确的触动了叶秋水身为一个女人的感xing。
她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孩子,不管外表多么的坚毅冷漠,可内心却始终渴望着被疼爱的,想到这里,叶秋水眼神自主的变得柔情似水,惋惜的看着千羽皱着眉头的脸。
到最后,千羽像是在睡梦中梦见了什么,依偎在叶秋水的怀里,梦呓着:“妈妈……妈妈…..”
叶秋水再也不忍去看千羽绝望无助的神情,连忙张开双肩,将他瑟瑟发抖的身体拥入怀中,就像一个母亲,用她特有的母xing去温暖着她的孩子。
片刻后,千羽的颤抖终于止住了,他紧紧的贴在叶秋水胸前,均匀的吐着鼻息,安详的像个孩子。叶秋水搂住他心中疑惑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时间将男女有别的世俗观念全部抛却,一心只想着不让怀中之人难过。她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脸上再次出现那样令人心疼的表情。
两人相拥而眠,相继睡去。
硕午,旭日高升,树阴下晃动着斑驳的光点,映照在正在熟睡的叶秋水脸上。
在这刺眼的阳光的照耀下,叶秋水缓缓的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却骤然发现众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叶秋水一时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吗?”
众人听他发问,也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千羽,作无声的回答)
见众人眼神投来,叶秋水下意识的看了看怀里,当看到怀里的千羽的时候,她的脸顿时就被红晕染透了。不由的惊叫一声,把怀中的千羽如皮球似的丢了出去。慌乱之下,也无暇顾及不远处的一块岩石。
“噗!”
千羽的脸和那块岩石来了个亲密接触,他的脸贴在岩石上面缓缓地往下滑落,重新摔回地上。
过了好一阵,千羽才慢慢的坐了起来,背对着众人,随后僵硬的扭动着如同机械般的头颅,露出森然的狞笑面对众人:“谁干的?”
见千羽那要吃人的眼神扫向这边,众人皆感背脊发冷,不寒而栗,眼神又一次整齐的射向叶秋水,再作无声的回答。
“对..对..不起~”,叶秋水低下头,不敢去看千羽,弱弱道一声歉
“你在玩火!”千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显然他不会因为叶秋水一句道歉而轻易了解这事。
“对不起,请原谅!对不起,请原谅!”,叶秋水嘴中始终念叨着这句话,对着千羽连连鞠躬,频率快到令人咂舌。
“可真疼啊”,见叶秋水服软,千羽装模作样的揉揉毫发无损的脸庞,对叶秋水说道:“这样吧,你在原定的佣金上面再加百分之二十给我去看医生吧,刚才那一下估计撞成内伤了,说不定会脑震荡,变白痴都有可能。千羽摆出一副忧人自怜的摸样”。
众人瞠目结舌,就这么轻轻一撞就内伤了?就脑震荡了?这说谎话连眼睛不眨一下,不但厚颜无耻,还狮子大开口?开口就要百分之二十,一亿的百分之二十就是两千万,是怎样严重的病需要两千万的医药费?
叶秋水也是无语,她也是知道千羽在讹诈,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也快要到家了,便不予与他计较,但心中却不忘咒骂:混蛋,混蛋,混蛋,他是混蛋!
千羽几人收拾好行装,再次启程,千羽估计,按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五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恒星城,只要到了恒星城,就会有人来迎接他们。
一路上,叶秋水依然不忘和千羽斗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而凯瑟琳则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先前那一幕索绕于心头久久不能忘却,凯瑟琳只觉得心口有块大石堵着,说不出的不痛快。
走在一旁的雅歌心思细腻,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轻轻的握住凯瑟琳的手,微笑的看着她。凯瑟琳一怔,随即也是一笑,溺爱的摸了摸雅歌的黑发,与她并肩而行。
晚上七点钟,千羽等人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恒星城。路口早已有人在等候,见千羽走来,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汉子整齐的站在三辆黑色轿车前向千羽敬礼:“羽哥!”
几辆轿车呈黑亮之色,车体造型上完美的弧线轮廓,一看便知造价不菲。叶秋水也是目瞪口呆,因为她日常出行,坐的正是这种迎宾用的豪车。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