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的饱含泪水,对称出南宫风临的波澜不惊,有谁知道他们也曾相爱过,此时却要生死相对,为了荒诞肮脏的交易)
“可怜的孩子,除了妈妈以外都没有人肯爱你”,积雪泪如雨下,毫无血色的脸在婴孩熟睡的小脸上轻轻磨蹭,语气中透露太多的悲戚难舍。曾几何时她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执子之手,相忘于江湖,归园田居,相夫教子,相濡以沫,平淡却幸福的度日。抛却世俗纷争,抛却权谋算计,抛却一切莫须有的人或事。
可自始至终,有这种念想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她将一切都想的太美好,美的不切实际。她将权力看的很淡,淡到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她,却只是她。
积雪凄然一笑,埋头在熟睡的婴孩额头上轻轻一吻,对那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低语道:“妈妈不能如承诺那样给你整个世界,也没办法再继续爱你了,所以…”,泪水模糊了她的脸,她已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心口处传来的那一阵又一阵刀绞般的痛,让她几近昏阙,声嘶力竭的哭了好一会儿,哽咽的哭腔才渐而冷静的平复下来。
“去人间寻找真正爱你的人吧!”
强忍了难忍的痛,割舍了难以割舍的爱,积雪绝望的眼神陡然变得坚毅,双手澄澈光亮,襁褓中的婴儿瞬间石化,凝聚成一具冰冷的绿色石头。旋即玉手一挥,将其投射出去。绿色石头在天空扫过,速度极快,拖着一条碧绿色的尾巴飞射出去,留下道道残影,瞬间消失于天际。
“不能让他活下来,如果让这个孩子成长起来,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帝释天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当即下令,势要将这潜在的威胁,绝对的扼杀在摇篮当中。对于帝释天的行为,南宫风临依旧冷面以对,仿佛事不关己。
“疱裂地狱!”
身后数百名银甲骑士听令,齐齐拔出腰间佩剑,就要飞身追去斩草除根。可就在他们踏出第一步的刹那,身躯就突然凝滞了,虚空中兀自出现的冰寒雾气缭绕蒸腾,顷刻依附在他们身上,衍生成朵朵璀璨的冰雪之花,坚硬锋利的刺入他们的胸膛,为他们别上一朵冰结的死亡襟花,晶莹剔透的冰花便被温热的血所染红,阴寒煞气将他们冰冻成冰雕,砰然炸成血肉冰块。
“积雪..”帝释天见到手下将士惨死,脸色随之暗沉下来,凌厉的注视着积雪,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这两个字。
“今日,将是诸神的黄昏….”
此时的积雪一改方才那慈爱柔弱的模样,嘴带诡异邪笑,目露凶光,表情阴森恐怖。一身缟白素裙,此时也变得血迹斑斑,披头散发,垂下的染血双手,都让人诧然觉得似是血中厉鬼,惊悚慑人。
她凄然,她艳丽,在染上那一抹红之后,像极了一朵滴血的白玫瑰,已使其本色,变得冷艳,恫吓。
她的手中也不知何时缠绕着条条黝黑发亮的锁链,那锁链似乎带有灵xing,感受主人的悲凉,似是怒火填膺,疯狂跳动着向前伸延,像是就要挣脱主人的控制一般,时不时发出一阵愤怒的嗜血蜂鸣。
“黑绳地狱!”
无尽的苦涩和仇恨化作万千锁链,朝着诸天神灵漫延而去。霎时间,漫天都是哗啦啦的诡异声响和遮天蔽日的层层黑影,触者都将在顷刻间枯萎、腐朽,化作尘埃,散尽于虚无。
“退后!”帝释天愤怒大喝,手中蒲扇顿时化作一柄白玉色的长剑,俯冲而下,冷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积雪苍白的脸庞上。
“叮..”
帝释天犹如闪电一般窜到积雪身前,玉剑斩在锁链上面,响起一阵清脆透彻的声音。帝释天见一剑被挡也不恋战,返身后退。以他和积雪交战多次的经验来看,攻击,无论成败,都必须一击即退,否则就会被翻涌如浪的漆黑锁链所淹没,到那时,就算能够脱身出来,也不免要饱受一番折磨。
果然,帝释天刚一返身,积雪就cao控着锁链向他靠拢,想要将他剿杀在内,但帝释天早已识破她的意图,赶在锁链包围他之前,就遁走出包围圈。
帝释天飞射出包围圈后,连忙转身,挥动手中玉剑,将尾随而至的锁链尽数斩断。悠然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而后也不等积雪开口,平举玉剑,催动业力,顿时玉剑光芒极盛,逐渐分化成无数柄白色玉剑,形成圆形阵圈,悬浮于半空,剑身白光玉润炽盛灼目,如炽热火轮,绽放无上神光,天地仿佛都在这光芒照耀下黯然失色。
“剑走虚空!”
帝释天大喝一声,幻化而出的数以万计的玉剑刹那尽失,留下斑斑星光,如离弦之箭直射积雪,与此同时,帝释天手中玉剑亦在铮铮发亮,引动天地之势,瞬时虚空尽显,三三两两的虚空黑洞卓然而成,不断从里面投射出与之相同白色玉剑,一波又一波,如不竭之府,可无限摄取。
一时间,漫天剑气四散激射,五光十色的虹芒,繁复交错,游荡天际,带着“咻咻”的破风之音,以激光电影之速飞速而下,势如破竹。
“众合地狱!”
积雪望着星芒点点的天空,丝毫不惧,双手连连结印。弹指间,幻现天地异象。
“隆…”
两座大石山凭空而现,两两相对,以排山倒海之势卷带无限威能向着积雪合会,巍然山体,岿然不动,将其护在其中,格挡袭来的玉剑。
剑雨铺洒而下,传来叮当作响的碰撞声,数之不尽的玉剑尽数钉在山体之中,不多时,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