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源内功虽高但是武功招式却远不如深律禅师的精妙,况且他临敌经验始终太少,此时觉得手忙脚乱,额头冒汗。不多时,深律的禅杖已在他肩头一带。他内功虽高,自然而然护住身体,可深律禅师的一击又是何种力道?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咔嚓声传来,甄源估计自己的肩胛骨多半已断裂。
这时,甄源瞟了一眼他的师父,只见吕修贤双眼紧紧盯着深律,正施展掌法往对方身上招呼,没有丝毫看向自己。甄源不知为何,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但深律禅师对他的进攻没有丝毫停歇,他立即收敛心神,竭尽全力抵御对方的禅杖。
四人转瞬又拆了数招,甄源见眼前白影闪过,心道“总算让我摸清楚你的杖法的轨迹了!”他心头一喜,反手抓向白影所在。他内力浑厚,不在深律之下,心想只要遏制住对方变化万千的杖法,相信不多时深律便会死于三大高手的联手之下。
甄源始终还是年轻气盛,犯了高傲的毛病。深律禅师的掌法何等精妙,三大高手拆解这数十招仍旧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对方内力尚未枯竭,又为何会突如其来地出现破绽?即使有,又为何不是被武功更高的吕修贤发现,而是在场武功最弱的他?
因此甄源的手指刚刚合拢,便发现抓了个空,他心道不好,正准备后退,深律禅师的禅杖已然来到他的胸前。而这时吕修贤的一掌已然拍向深律禅师的左肩,而杜涛也已绕到深律禅师的身后,一指点向背心要穴。
深律禅师身形一晃,避开了吕修贤的掌风。毕竟吕修贤可以吸收对手内力精血,激发内力暴动,因此深律禅师不敢与他手掌相碰。但对于身后的杜涛他却不管不顾,禅杖重重地锤在甄源的前胸。
只听见数道咔嚓声响,甄源连退数步,胸口微微凹陷,看样子胸骨已被击断了几根。他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如果不是他内功浑厚,恐怕深律的这一下已然要了他的性命。
而深律身后的杜涛点穴得手,心中正暗自窃喜,突然一道杖影飘来,他大吃一惊,但身形丝毫不缓,避了开去。杜涛开口道“好一个易筋洗髓经,居然可以让经脉扭转,穴道移位!”他的见识何等高明,很快便找出了原因。
深律禅师虽然转移了穴位,没有受重伤,可是杜涛的指力了得,他仍然觉得浑身气血一滞,一时连开口说话也无法办到。而一旁的吕修贤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微微一笑,提掌向深律攻来。而杜修也眯了眯眼睛,也跟着出手。
深律禅师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凝神御敌。他本想一杖击杀甄源,奈何对方三人武功实在太高,为了避开吕修贤的那一掌,他的内力运转已然不纯,而杜涛在背后的那一指又让他的力道偏移,真正击在甄源身上的实际只有一开始力道的三四成。即使如此,甄源已然重伤。
而接下来的事情已毫无悬念,深律禅师尽管武功卓绝,但在吕修贤和杜涛的抢攻之下,憋着的一口气始终缓不过来。他杖法虽然精妙,但是以一敌二,每一招仍然必须用尽全力,而吕修贤和杜涛又不像甄源这般轻敌。十余招后,深律就已被吕修贤一掌拂中胸口。
深律早已窥破生死,只见他微微一笑,倒退了数步,而此时杜涛已是一爪抓向他的右肋。他挥杖逼退杜涛,而吕修贤的掌力已到面门。深律不管不顾,一杖扫向吕修贤小腹,希望拼个两败俱伤。吕修贤却嘿嘿笑出声来,伸手抓向深律的杖头。
而深律禅师此时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而禅杖已被吕修贤抓在手中,对方的内力如同惊涛骇浪向他袭来。
此时天下单论内功可以和吕修贤一较的,恐怕就只有同隶属于蓬莱阁的丁壮了。深律禅师本来的内功已颇为不如,此时有伤在身,更是无法相抗。只听见炒豆一般的声音响起,他的经脉一寸一寸地被吕修贤的内力震断。
尽管如此,吕修贤仍然眉头微皱,心道“这和尚的易筋洗髓功果然了得,即使重伤如此,内力仍然凝聚,我居然无法吸纳一丝一毫。”
杜涛看向深律的面容,叹了一口气,一掌拍在深律的脑门。只听见一声闷响传来,深律禅师就此辞世。深律禅师和他多年相识,武功为人都令他颇为钦佩。如今他受到蓬莱阁胁迫和吕修贤联手诛杀深律和薛青,杜涛心中实在羞愧,因此不忍深律死前还要受到如此折磨,于是出手。
当然他的另外一层考虑就是要阻止吕修贤吸取深律的内功。他和梅若尘交过手,知道吕修贤的武功虽高却和梅若尘还有差距,自己虽然不敌,但自忖逃命还是办得到的。若真的让吕修贤练到梅若尘的水准,恐怕届时若他一心要对付自己,自己连逃命都做不到,这是杜涛绝对不想面对的。而这也是之前梅若尘以一己之力就能震慑四方的原因。
吕修贤冷哼一声,瞪向杜涛。杜涛嘿嘿一笑,说道“恭喜吕门主大仇得报。在下答应蓬莱阁的事情已经办到,还望蓬莱阁能够信守承诺。”说完,不再看向吕修贤,而是施展轻功而去。
吕修贤看着倒在地上的深律禅师的尸体,扭曲的面容慢慢恢复平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少林寺也该消逝在这世间了。”
过了一会儿,他来到甄源的身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子,你还好吧。”
甄源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道“这秃驴好武功,我刚才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结果捡回一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