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不怕死了一样,我身上的黄光大作,手里的散魂刀更是散发出骇人的阳气,它卷住我的脚的末端,贴着我裤脚的一面已经被烧的皱巴巴的,变成了褐色。
但是它却一点放开我的迹象都没有,看来这鬼树这次真的被弄得发了狂,不顾死活硬是要拖着我陪葬。
我心里的血性也被激了起来,你不怕死难道我就怕了吗?
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但就算是你要弄死我!你也别想好活!
我被自己心里这股狠劲支撑着,当下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它把我拖到那个被封住的小洞旁。
我倒是想要看看,它到底想要怎么吃了我,想怎么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因为我手里还有一张底牌,我身上浑身充满了散魂刀的阳气,一定程度上来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武器。
如果说散魂刀是一个炸弹的话,我的身体无疑就是一个超级炸弹,它要是敢把我吞下去,就算是弄死我,它也消化不了,我体内的阳气若是自爆,铁定会把它的嘴侵蚀的稀烂!
我手里死死握着散魂刀,眼睛盯着那个被封起来的小洞,无数鬼芽舞动之间,我看到里面出现了一大片的黑色汁液,已经没有了火光。
而那个小洞旁边原本生龙活虎的几根粗大的鬼芽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来这鬼树智商也挺高的,居然知道可以用自己的汁液把火浇灭,但是看里面一团黑漆漆的样子还有旁边在地上微弱扭动着,苟延残喘的鬼芽,它这一次应该也是元气大伤。
那拖着我的鬼芽刚到小洞的洞口就已经被我身上的阳气灼伤的全部变成了皱巴巴黄色的一团。
无数粘液从它的身体里流出来浇到了我的身上。
我突然明白了它的用意,它恐怕是把我当成了和唐宁扔进去的那个布条团燃烧出来的火焰,想故技重施把我身上的阳气浇灭。
可是它完全的估计错了!
首先我并不是布条团,再次我身上的阳气并不是火焰,用粘液是没有办法浇灭的。
鬼树原本封住的小洞突然再次出现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藤条里面,果然有一个圆形的洞口,而且那个洞口还在不停的张合着,无数的粘液从里面冒出来,看起来又恶心又渗人。
先前之所以没有看清楚,是因为这张恐怖的嘴周围的鬼芽全都是活生生的,白花花的鼓胀着身体,就像是无数的舌头把鬼树的嘴藏起来了。
现在它们已经全部破了,被烧出了裂缝,里面浓郁的黑色汁液流完了变成了空空的水管一样的伤口,没有办法继续隐藏住这张嘴了,所以轻易的就被我发现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一个泥潭里一样,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头发,脸,身体,全部都被那黑色的粘液浸泡住了,那感觉就像是浑身沾满了鼻涕一样的恶心。
我心里越想越是愤怒,本来好好的烤着火,居然被这玩意儿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么一套衣服,我们的行李里也没有多余的衣服了,全都做成了火把。
我最后一套干净的衣服都被它毁了!
我心里顿时邪火乱烧,那股子狠毒的蛮劲又上来了,现在靳勒和唐宁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变成这样一副不人不鬼的落汤鸡模样也是拜它所赐,怎么能叫我不生气?
我从粘液里爬起来,心里不停的和散魂刀发出命令,要它燃烧的更加猛烈一些。
我感觉无数的光芒和暖流在我身体里面流动着,刹那间原本劳累无比的身体突然又充满了力量,不仅如此,我身上的阳气大盛,瞬间把这个空间照的更亮了一些。
我把握着散魂刀的那只手伸向了鬼树长大了的嘴里,像是感受到了我手里阳气的厉害,那鬼树的嘴巴突然张大,不停蠕动着自己漆黑的边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
我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加厉害的杀着,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心里十分愤怒,完全没有思考,就整个身体朝着前面一扑,朝着那个张开的黑漆漆的嘴巴里钻了进去。
我半个身体随着朝前扑的力量钻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在散魂刀和自己身体散发出来的光芒的照样下,我看到的是一个类似巨大的水管那样的东西,这颗鬼树的嘴巴通向的地方就像是人的喉管一样,不停的是,它更加的大,基本上容出了一个能让我通过的横截面。
不同的是,这个喉管样的通道是在不停蠕动着的,像是肠子一样,还有它里面的粘液全都糊在了我的身上。
越是往下,那蠕动着的管子越是变小了一些,我需要不停挣扎拨弄那软绵绵冷冰冰湿滑无比的内壁才能继续往下掉,那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我努力挣扎着,我的身体完全是倒立着被困在这内壁里面的,身体的血液不停地朝着我的脸上冲去,加上粘液的糊弄,我的呼吸变得非常的困难。
我又气又急,越来越不能呼吸,好不容易呼吸一口气也是带着些许的粘液的,呛得我眼泪鼻涕否都掉下来了。
我不停地朝下爬着,想要结束这种恶心的感觉,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
我双手双脚并用的朝下挤着自己的身体,中途还不忘用散魂刀切割着它的内壁来发泄我的愤怒。
后来,我手里的散魂刀直接变成了我向下蠕动的工具。
我每朝下一次,就用把手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