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进去看看。”
站在我另一边的靳勒深呼吸了一口气,脚朝前踏了一步,弯着腰带头朝着石门里走了进去。
他两下就钻了进去,我们几个人站在外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死死的盯着石门的入口。
几声模糊的脚步声传来,还有衣服摩擦着别的东西的沙沙声,过了十几秒都没人说话,我朝前走了一步,把身体凑到石门边上,对着石门里面喊着靳勒的名字。
突然,只见一个深棕色的圆形物体朝着我伸来,毛茸茸的,我心里一害怕,下意识的朝着那东西一巴掌拍去。
“你干嘛?”
那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接着靳勒的脸从下面冒了出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带着疑惑。
伸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他的脑袋,我太紧张了以为是什么怪物,这才兜头拍了他一巴掌。
我呐呐的收回手,对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朝着我们看了一眼,说道:“进来吧,里面没事。”
说完之后,他又再次把头钻了进去,接着把手伸了出来。
我看他没事,便把手递给他,弯腰朝里面钻去。
那石门并没有完全落下去,只是卡在了半中腰,等我的身体完全跨进去,脚接触到石门里面的地面才发现,里面的高度刚好容忍我站着,手一伸就能碰到头顶的石板,靳勒则必须弯着腰,他比我高。我们站着的地方只能容许两个人紧挨着站在一起,这块不大的平地下面便是一节一节的阶梯,朝着地下延伸而去,压根看不见尽头,里面全是一片漆黑。
他朝着下面走了两步,我转过头把手伸到外面问大明要了几根冷光棒,折亮了之后递给靳勒,他拿着冷光棒照明,朝着那阶梯往下走去。
我们朝里面走了一点,湛柯和素和长戈他们也进来了。想来后面的人进来也不成问题,便没再管他们,径直拿着冷光棒朝里面走去。
这下面的温度非常的凉,温度并不算很低,起码站着几秒钟不会感觉手脚僵硬。
可是却有有种说不出来的刺骨的寒冷,特别是地道里阶梯上有风吹过,冷的让人瑟瑟发抖,像是透过皮肉直接刮着骨头。
阶梯里没有一点光线,除了五颜六色的冷光棒的亮光之外,周围一片漆黑,我偶尔回头,只见后面的人人手拿着一个或者几个冷光棒,那感觉就像是在幽黑的山路上突然出现的灯笼一样,格外的渗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楼梯才算是走完,到了平地。中途我试图把手指上的紫环催动,用它来照明,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它弄亮,看来刚才开石门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灵力。
冷风依旧在不断的吹,在这样的环境里,心情变得格外的压抑,要不是知道自己身旁有很多人,我恐怕已经被吓的不成样子了。
人本身就是极其害怕黑暗的动物,在黑暗里总是会滋生出很多的负面情绪,比如现在,我就想到了很多吓人的传说和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不用怕。”
身后的湛柯突然伸出手,把我的手拽在手里,那手虽然也很冰冷,但是起码比我的温暖一些,我心里终于是放心了点。
“我们这怕是到地下了,”身后的大明突然开口说道:“刚才我们走下来的时候我粗略算了一下,怎么都到了地下几十米的深度了,但是很奇怪,居然氧气还这么充足。”
“说不定前面就有出口也未必,”身后有人接口说道,听声音像是六子。
随着我们往前走,地道慢慢的变得宽起来,几乎可以容忍两个人并排行走。
湛柯走到我旁边,和我走成一排,牵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心里始终有些害怕,便没有把手缩回去。
再或者他和唐宁的相似点实在太多,也许下意识里,我偶尔把他当成唐宁了吧。
我胡乱想着,不停朝前走,可是越走越感觉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空气里像是出现了些别的气味,让人昏昏沉沉的。
越朝前走那味道越是浓烈,从隐约的污浊变成了一种明显的臭味,那臭味不像是屎臭或者是别的能够分辨出来的臭味,而是一种浑浊的,说不出味道的臭气。
“这前面好像是死了什么东西。”
靳勒的声音传到耳边,他停下了脚步,只听到黑暗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把你们口袋里的口罩拿出来,这味道越来越大,不知道对认得身体会不会有害。”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想必已经带好口罩了,口罩还是当时在超市里买的,他买的时候我们死活都不要,说是要减轻负重,一向很好说话的靳勒固执的一定要买,而且当天买了就分发给我们叫我们放在背包里,没想到现在真的排上了用场。
带好口罩之后我们继续往前走,越是朝前那味道更加浓烈,口罩几乎已经不起作用了。
看起来前面是真的有东西死了,而且应该不止是死了一只,或者说死去的东西绝对非常的大,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味道。
随着我们朝前的脚步,地道越来越宽,从两个人到三个人,四个人,到最后的时候几乎可以六个人并排行走了。
更加神奇的是,能见度居然也变高了些,居然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些光亮,石道开始变得弯弯曲曲,但是前面的亮光却越来越明显。
看来我们已经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