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金一字字道,“尤其我不在,小叔公的后事又是大事,恐怕家里已经歇惯了,这次后事的‘操’办,至少起初非常‘混’‘乱’吧?所以有国公府这边的人落了东西要派去人去拿,但自己跟贴身丫鬟都脱不开身,只好请侯府的丫鬟帮忙……试问咱们国公府与侯府,哪边不是奴婢如云?国公府的‘门’子再能干,还能把侯府的下人也都记全了?真有那记全的,难为侯府丫鬟更换也随时去看个清楚吗?只要心细胆大,抓住这个机会,以侯府丫鬟的名义去国公府,进‘门’有什么难的?”
江檀呆若木‘鸡’,半晌才道:“那位秋姑娘不肯细说,但为什么‘侍’卫中间也没人肯说?”
“愚蠢!”和水金不耐烦的骂道,“那秋姑娘刚刚立下救了琅儿的大功都不肯细说,何况‘侍’卫?!”
打着某某的旗号就‘混’进了国公府,即使秋千因此救了江景琅,即使这个某某兴许是秋千随口挑的,但只要被说出具体是谁来,那不是现成就要承担刻意笼络‘侍’卫、居心不良的罪名吗?
秋千、梅雪这些草莽中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何况在江家‘混’了这么多年、看惯内斗的‘侍’卫们?不说出秋千假称某人名义‘混’进国公府的,虽然也有责任,好歹有多年主仆之情可以念;说出来,一得罪就是一房,不定怎么死的,没准还要连累家人!
这种选择还要想?!
江檀瞠目结舌了半晌,哭笑不得道:“可是十四少夫人——您这么一讲,小的也觉得很有道理,您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这……没准您就派人这么干了呢?”
对和水金有好感归有好感,他到底还是忠诚于江崖霜的:按照和水金这番分析,秋千两次‘混’入国公府根本不用买通‘侍’卫,只要抓住江家出事的机会就成,那照婷儿刚才讲的,和水金在‘侍’卫里没心腹呀!所以她的嫌疑还是洗不清……
“……你回京去,拿我这支簪子找‘琳琅记’的掌柜,让她把我走前吩咐她的安排统统告诉你,这样成了吧?!”和水金被气得差点吐血——老娘好心好意指出你们这些持家菜鸟分析中的谬误,你一听完倒更怀疑老娘了,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只是见江檀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自己隆起的小腹,心头一寒:“十九夫‘妇’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宁可错杀不放过?我若不彻底撇清楚,没准就要……”
再不敢赌气,“我保证那掌柜的话能够为我洗清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