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凤仙楼客房内,空气一时变得严肃而静谧。
“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司徒烈稳坐在上座,沉声问道。与刚刚那满口胡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遗风立在一边,看着司徒烈严肃的表情,低声说道:“爷,果不出您所料,那凌炎确实急忙将手头几处大型的产业脱手。而今天送到凤仙楼的房契就是其一。”
司徒烈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望着远处的眸子再深了几分,“他终是坐不住来了!”
“爷,据宫里传来的线报,那东晋皇帝也不知是从何处得到消息,说太子私自排兵布阵,还从黑市购买下大批武器,大有造反之势。所以已经派出朝中亲信暗暗调查太子。”遗风越说越觉得这凌炎胆子够大。
司徒烈听着线报,却冷笑道:“他造反?以前不会,但现在就难说了。”
遗风一时不明白司徒烈的意思,询问道:“爷,那太子真敢造反啊?”
司徒烈笑而不语,目光一闪,轻拍桌子,“只要本宫帮他一把,他不敢也得敢。”
说罢,司徒烈让遗风走近些,嘀咕了几句,便让遗风出了凤仙楼。
寒心看着的房契,一时微微出神。按乃是龙都的销金窟之一,日进斗金,对于凌炎来说是相当有帮助的,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而且今日听着着凌炎的口气,纵然是一百万金对于太子府来说也不是拿不出来,为什么来抵押。
寒心思忖些许,突然茅塞顿开,嘟囔道:“难道是······”
“阿星果然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突兀的男声传来,如同清泉般的嗓音让人心情愉悦。
寒心转身看见那门口站着不请自来的司徒烈,冷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司徒烈却依旧立在原地,轻声说道:“阿星说笑了,我在门外,还没进来,是你没关门,我才听见你说话。现在我已经知会你,所以我可以进来了!”话音才落,便抬脚走进了寒心的房间。
自顾自地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寒心从不认为这司徒烈是来闲逛的,“有什么事快说,别浪费时间。”
“阿星好凶,对我这救命恩人也这般不客气。”司徒烈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向寒心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丝丝怨气。
寒心看着司徒烈这欠扁的样子,恶狠狠地上说道:“再不说,你就永远别说了!”
瞧着寒心那炸毛的模样,司徒烈冰冷的嘴角竟然又勾起了丝丝弧度,“阿换个名字才是,毕竟主人都换了。要是一切还照旧,总招人惦记不是。”
寒心听着司徒烈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怪异地皱了皱眉,“这司徒烈说话,虽然不太中听,但思考也是周全。”
在寒心恍惚之际,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只见司徒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边,搂起自己的腰轻轻一跃便上了房顶。
“你要干什么?”寒心急忙问道。
“带你去看场好戏!”
话音没落,寒心只感觉耳旁有风声轻轻滑过,自己就被司徒烈带离了几丈远。
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丝丝凉意,刮在边鬓,有些许凉。
司徒烈悄然之间移动了身子,将寒心稳稳拽进了自己的怀中,高大的身子顿时带来了些许温暖。那身上孤冷的味道弥漫在寒心的鼻息间,徘徊不走。
黑夜中,只见两个人影从天边一晃而过,快得惊人。连寒心都忍不住赞叹一声,这司徒烈的轻功也实在俊俏。
不到片刻,两人便稳稳站在了东晋凤栖宫的顶上。
才站定,寒心便急忙退后一步,脱离了司徒烈的怀抱。身上的片片暖意也瞬间消失,不由让寒心轻轻一颤。
司徒烈看到寒心的动作,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落寞,快到连自己都灭发觉,便消失殆尽。
“你带我来这干嘛?”寒心问道。
司徒烈眼神示意寒心看下方。
顺着司徒烈的眼神,寒心从半敞的窗子看到,凤栖宫内,萧皇后呆坐在一旁,身边早已一片狼藉。
原本高贵的样子,荡然无存,满头朱钗冷翠散落一边,原本整齐漂亮的发髻早已杂乱不堪。
门外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侍女,低垂着身子,微微啜泣。
一个老嬷嬷趴在萧皇后的脚下不断磕头,诉说着什么。
寒心冷眼看着这一切。前几日,听闻,皇宫中,丽妃产下一子,啼哭震耳,相貌像极了皇上小时候,顿时龙颜大悦,封赏无数,而丽妃也母凭子贵,册封贵妃,宠冠六宫。
再加上这太子多次触怒圣上,已经引得皇上不悦,皇后强势,所以宫中时传,皇上皇后已经出现貌合神离之态。
/book_88336/31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