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夕阳的余晖下一群代表着厄运的渡鸦声音嘶哑的叫嚷着,它们用自己锋利的爪子跟鸟喙啄取着身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其中一只渡鸦的嘴里含着一颗已经失去华彩的死人眼球,灰白的眼球里映射着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这是一处战场,一处充满了腐臭与血腥的埋尸之地。
残破的军旗随着腥臭的狂风无助的摇摆着,大地被染成血红色,到处都是残破的铠甲以及横七竖八的死尸,野狗以及鹫鹰欢快的叫嚷着扑向一具一具腐烂的尸体,它们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嚷声,围作一群大快朵顾,一只鹫鹰猛地从天空降落向着一具看上去还完好无损但是满身血污的躯体俯冲而去。
噗嗤~!
就在这只鹫鹰锋利的双爪就要戳穿那具躯体的时候,那具看上去像是尸体的家伙竟然动了,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鹫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兵刃一分为二,而那具如同尸体一般的家伙在此时打了个哈欠,冷眼望着四周的一切,末了拖着一柄与自身极不相称的巨大阔剑缓缓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呱~!呱~!呱~!
大量渡鸦受到惊吓四散而逃,就连原本凶残狡诈的犲犬在这一刻也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慌忙丢下嘴里的美味四散逃走,鹫鹰发出警告的声音,扑闪着翅膀飞入高空,在空中盘旋着观察着地面那缓缓迈着步伐的血人。
啊~!啊~!啊~!
“切~!吵死了,啊,啊~!...还是没有死掉,亏得这次我只身前往,没想到竟然这般无趣。”
望着漫山遍野的尸体,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血人脸上带着浓浓的失望,就在这个时候晴空猛地出现两道霹雳,紧接着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从天而降,经过雨水的冲洗这个满身血污的人终于露出了其本来面目,红色披肩的长发,英俊的脸庞上有着一双赤红色的双目,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身体之上篆刻着一些神秘的篆,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然而脸上却挂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感。
“切~!这雨下的好烦啊,啊~!肚子好饿啊。”
扑通~!
这位少年突然两眼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他躺在死人堆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全身上下有着无数的伤疤,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解脱,像是在说终于能够离开这个世界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他在一场灾祸中来到这个世上,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不是父母那慈祥的笑脸,而是面目狰狞肆意挥舞着屠刀的军队,而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一名士兵将他母亲的肚子刨开,让原本可能死于腹中的他意外的出生了,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双目,他眼中的太阳是血红色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从五岁开始他就喜欢了逃命和如何能够活下去。
他没有名字捡到他的是一个靠着捡战场尸体身上的财物过活的一个拾荒人,而这个拾荒人叫他狗杂种,虽然这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但是他还是很感谢这位拾荒人,只不过他五岁的时候,这名拾荒人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敌方的军队,他被绑在五匹战马之上进行了车裂,从此他就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过上了躲躲藏藏的生活,他饿的时候吃过死人肉,渴的时候喝过自己的尿,总之一切能让他活下去的方法,他都会尝试下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在他八岁的那年他悄悄来到一座把手严密的粮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偷一点粮食填饱自己的肚子,然而就在他悄悄潜入到粮仓附近的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把守的卫兵瞬间抓住了骨瘦如柴的他,他被带到了广场上,在众多军官的嘲笑声中,被残忍的丢入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
围观的士兵肆意的笑着,看着在火焰中痛苦挣扎的他,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就连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都在此刻畏缩了,这时天空上突然出现异状,原本蔚蓝的星空突然变得如血般猩红,一颗庞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整个山头化为乌有,原本坐落在上头一脚的粮仓也未幸免于难,四周到处都是灼热的岩浆和肆虐的火焰。
大火燃烧了七天七夜才熄灭,四周到处都是被火焰焚烧后的灰烬,四周所有生灵都被化为灰烬,黑色的焦土好像动了动,紧接着一个全身淌着鲜血的血人从里面慢慢爬了出来,他的双目闪耀着赤红色的光芒,全身绘满了奇怪的篆,他的手中多了一把与身体极不相称的大剑,少年眼中带着死神一样的光芒,迈着有些虚晃的脚步,踏着满地的灰烬向着山下走去。
短短的四年间原本互相交战的几个国家纷纷停止了战争,因为他们全都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那就是每次发动战争的时候,不管是哪一方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战场,军队中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每次开战的时候,总有一个红色的魔影游荡在战场之中,肆意的屠杀两边的军队,而且传说这个魔影会在死人堆中吸取尸气,并在此后的七天内复生,如梦魇般的出现在下一场战争里,于是他们给这个传说的主人公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七杀’。
吱呀~!吱呀~!
“嗯?...”
一两马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车辙经过不平的地面产生的颠簸让陷入昏迷中的七杀慢慢有了知觉,他闷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警惕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