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随我来吧,我有事对你说。”季无由侧了侧身,往寒露屋子里走去。
寒露抱着小花跟着季无由回了屋。
进了屋,寒露转身就关上了门,没和季无由说话就跑到窗户边,打开一个小缝往对面看。
季无由在后面无可奈何:“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寒露早知道季无由进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人,果然从门缝里看着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站到了晨水的禁闭的门前。
人敲了敲门,门还是禁闭着,那人又说了几句话,不知屋内的晨水回应了什么,那人竟然退后了几步,然后又再次走上前去。
阳光已经消失殆尽,周围已经冷透,玄衣男子咳嗽了几声,望着晨水禁闭的房门沉思,表情未变。
太子这是送上门来让晨水对他下手吗?
“别看了,太子也是要面子的。”季无由在寒露身后道。
寒露转过身,问道:“那岂不是他不走我们就不能出去?” 要是晨水一直不开门怎么办?太子不会在这里等一晚上吧。
季无由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晨水会开门的,他这个人沉不住气,憋不住的。”
寒露:……
“坐着吧,喝点水。”
季无由坐下从茶壶里到了一杯热水给寒露,寒露拿在手里,暖意通过杯壁传到手心。
小花本来窝在寒露的膝盖上,大概是睡够了,也改变了懒洋洋的模样,恢复了活泼好动的样子。
它从寒露的膝盖上跳上了桌子,桌子上铺了一层桌布,桌布的材质有点厚,摸起来并不光滑,小花在桌子上伸了一个一个懒腰,然后顺势撅着屁股疯狂磨爪,爪子抓在桌布上面发出连续不断的声音,等它哼唧哼唧磨完了,桌布也变得坑坑洼洼,它还抓出了很多线出来。
小花旁若无人地跳下桌子在寒露脚边绕了几圈,就往床那边跑过去了。
剩下两个人对着被小花摧残 的桌布面面相觑。
季无由咳了一下,说道:“叫人换一块吧。”
寒露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换了也是糟蹋了。”
“它叫什么名字?”季无由下巴顶了顶床的方向。
“小花。”寒露这时倒有些不好意西了,毕竟是自己起的名字。
“挺好的名字。”季无由顺口就夸了,“若是明日还出太阳,再出门吧。”
寒露点点头,想着季无由难道不是日理万机的吗,都说皇上器重他经常给他派很重的活儿,他怎么这么闲,几乎寒露每天都可以在府里看到他,他都没有饭局的吗?
天已经暗了,屋里没有点灯,全靠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纸洒进来。两个人对着坐在桌子旁,寒露的肩膀和半边脸上照着金黄的霞光,季无由觉得此刻很好。
寒露不觉得,因为他有些饿了,而屋里有没有备着一些糕点吃食,也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才能离开。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只有角落里小花拨动箱子锁的声音。
晨水比寒露想的还要沉不住气,没坐多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啪”的一声,寒露去透过门缝看,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寒露立即转过来对季无由郑重地说。
季无由弯了弯嘴角,说道:“今日厨子们集体请假去放风了,我们出去吃。”
“你府上的人都这么随意的吗?”寒露不禁问道。
毕竟季无由真是他见过的最宽容的主人了,下人犯了错最多呵斥几句,很少见他重罚谁,现在还可以随便请假了。
“我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跟着季家很久的老人了,新来的也是我亲自挑的,随意点,没事的,只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可以了。”
别的府的下人知道了肯定会羡慕季无由府里的人吧。
“走吧,不然等会太子又被晨水赶出来了多尴尬。”季无由走在前面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