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水到了太子府照吃照喝,行事和从前一样的乖张放肆,太子府里以前认识晨水的人总是笑着说:“晨水这个小疯子又回来了。”
可这样的熟悉却让谢迦南难堪,他们认识晨水,心知肚明晨水消失了几年,而这几年,晨水被自己赶去了青楼。
他们的笑在粉饰太平,心里的嘲笑不敢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可在晨水面前,总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人上前去讥讽。
“被千人骑过的破鞋”、“男妓”、“耻辱”,这样的字眼一个个蹦出来,晨水不为所动。
谢迦南偶然发现后,大怒,那些嘴碎的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赶了府,从此府里的人对晨水的从前噤若寒蝉,但谢迦南知道,他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晨水对比也心知肚明。
那几年,就是一颗拔不掉的刺,深深地扎在肉里,即使□□,也是血肉模糊。
谢迦南从而动了杀念,把府里的这些知情的人全部杀掉,让他们永远消失,这样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晨水却发现了他的心思,他这么了解谢迦南,谢迦南皱皱眉头,他都知道他在烦什么。
“我忘不掉,你把我也杀掉好了。”
“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为何打杀他们,始作俑者不是你吗?”
谢迦南连忙去哄他,放下了这个念头。
他害怕他永远拔不掉晨水心里这根他自己亲手插进去的刺。
可前途渺茫,他却不愿意放手。
“三皇子昨日和你的叔父坐在一起……”季无由说起了公事。
谢迦南做了一个手势,道:“打住。你也知道我来我不是为这些。”是晨水想来而已。
“我哪次来是为了朝堂之事的。”每次来都是为了晨水。以前是为了看晨水过得好不好,想见他,现在来是想满足晨水的要求而已。
季无由闭了嘴,想着眼前的人若是可以拿自己的太子之位去换晨水再一次的真心,他会愿意吗?
今日的局面,全是他自作自受。季无由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步了谢迦南的后尘。
晨水和寒露在房里聊了一会儿近况,添了两次茶水,临近午时,终于太子来敲了门。
“晨水,该回了。”
晨水面露不耐,闭了闭眼,苦笑着对寒露说:“师父,我走了,下次再来。”
寒露点点头,道:“想开点。”这句话显得他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他是真心劝晨水。
晨水虽然和他认识不久,但是晨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即使他在青楼里待过,做过小倌,他还是干净的,单纯的。和太子斗,他是一个回合就得落败,只希望他能不钻死胡同,能想开点,不要为难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放心,我一定活得比他长。”晨水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又转过来说,”师父,你防着点季无由,他就是只老狐狸。”
寒露无可奈何地笑了。
晨水和太子走了,晨水走在前面,太子在后面,似乎在说些什么,晨水没有什么反应。
临近吃午饭的时候,客渐渐就不来了,朝廷里都传任何去拜访季无由的人都没有被留下来吃过饭,所以就没有人在饭点来拜访他,避免了尴尬的情况。
季无由和寒露一起吃午饭,初一的午饭依旧十分的丰盛,寒露看到满桌子的肉,觉得自己可能过个年之后自己会胖得现在的衣服都会穿不上了。他在将军府吃的真的是相当的多了。
但寒露不会因为这个就少吃一些,还是吃了许多,毕竟美味佳肴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抵挡不住诱惑。吃完午膳过一会儿,客人又来了,寒露和季无由说了会儿话,回了房。
晚上,吃了晚膳季无由也不管有没有客人了,带着寒露出门逛,今日本是可以和寒露好好待着的一天,结果自己净见客了。
初一晚上的街上虽然没有除夕晚上的人多,但是依旧还是人来人往,喧嚣声一片,到处张灯结彩,把行人的脸照的红彤彤的,每个人都笑着。
寒露被人群的喜悦所感染,脸上也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