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语没醉是没醉,但又困又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在睡过去之前,他终于想起来祁云衷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
那不就是刷爆的那两张**上写的那个拼音么?
隔壁房间里,袁锦书抱着毛毯枕头被祁云衷拦住。
“你去哪儿?”
“去隔壁房间,我们家就两个卧室,今晚就委屈祁少爷在这张小床将就一晚,我去隔壁睡。”
祁云衷丢下行李袋,抓住袁锦书的手臂,“那个房间不是有人睡了,刚刚那个男人……”
“不然呢?!”袁锦书后退一步想甩开祁云衷的手,“有什么问题吗?都是男人。”
他甩不开祁云衷,便也放弃挣扎,抬头直视祁云衷,“难道你想和我睡?”
祁云衷转头避开袁锦书的视线,“我们、我们原先不都一起睡……”
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就凭祁云衷连和袁锦书对视都不敢,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们两个谁也不能忽视。
袁锦书一声轻笑,冷声道:“放手。”
祁云衷不说话,也不放手。袁锦书刷爆他两张卡,还没解气?
“行,你不放也行。今晚就当还你钱了。”
言下之意,□□,还钱。
“你!”祁云衷放开手,说:“我没这个意思……那些钱你不用还,就当、就当我补偿你的。而且你知道我不是……”
“不是弯的。”袁锦书抢先说了他要说的话。
这一听,祁云衷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弯的把人家给那什么……
更难堪,更冤枉。对于袁锦书而言。
袁锦书也是累了一天,把被子枕头丢一边坐到床上等话。
两个人沉默了有十分钟,祁云衷思索着开口:“你不接我电话,也没回我信息,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但是你应该有收到银行的短信。”袁锦书换了新手机后袁长天那个心宽似板凳的没打过一个电话,爸爸都不担心儿子,祁云衷哪来的“我们”。
“我想那些消费记录应该很明显的告诉你——我没死。”
祁云衷没见过袁锦书这个样子,之前袁锦书都是跟在他身边,随叫随到,而且斯斯文文什么都说好,哪里像现在这样满身戾气,眼神跟刮刀似的。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你、你那些钱都拿去干什么了?”
袁锦书懒懒道:“吃喝嫖赌抽,反正就是花了。”
“袁锦书!”
祁云衷很害怕袁锦书堕落,原先的那个好好少年如果因为自己而走上哪条不归路,他万死难辞其咎。
“这么多年……是不是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祁云衷说得艰难,袁锦书转头看他,但笑不语。
谁他妈想和你做兄弟。
“祁少爷这话说得……”袁锦书转过身来,笑着把话说完:“真是、轻松。”
“倒像是我的错了。”
祁云衷心中的确是愧疚,但也没全当是自己的错,自然也不是袁锦书的错。
都他妈是那个药的错!
祁云衷抹了把脸,问:“你到底怎样才会消气?怎样才能……”
让这件事过去。
“消气啊?也有办法。”袁锦书站起来走到祁云衷面前,居高临下,祁云衷疑惑地看他。
袁锦书慢慢伏下身,贴着祁云衷的耳朵说:“你也让我上一次。”
“你!”
趁着祁云衷气急的间隙,袁锦书夸上一条腿直接将人扑倒在床。
“兄弟嘛,互帮互助难道有错?”
祁云衷本想将人推开,刚刚要不是毫无防备袁锦书根本不可能扑倒他。每年夏天都被祁老爷子带去拉练,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学生要好非常多。
这次也是因为一个月的拉练才迟迟到现在才来找袁锦书。
他这下却不能推开袁锦书。自己刚刚被挑衅被侮辱的那种恼怒,袁锦书在酒店的那个晚上该是怎样十倍万倍的恼怒他不敢想。
“怎么?不推开我?这是同意了让我上?”
袁锦书整个人都压在祁云衷上面,已经是脸贴脸的距离。
祁云衷略微转头避开袁锦书喷洒在他脸上的鼻息。半晌后投降,“我做不到。”
“呵。做不到就别再问我还能不能做兄弟。”
袁锦书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之后起身抱着被子朝门口走。
脚步一顿。
他的衣服被祁云衷拉住。
“你睡床,我睡地板。不要去隔壁房间。”
袁锦书几次尝试都扯不出自己的衣服,他也累了,妥协道:“行。”
被子枕头往地上一丢,“卫生间在楼梯下面。”
祁云衷也不懂自己固执什么,袁锦书不是女的也不是弯的,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qín_shòu,反正不想……
卫生间里,祁云衷鞠了几把清水,噗噗往脸上甩,伸手往边上抓毛巾。
一看,墙上挂着两条,两条都是蓝色的,他不知道哪一条毛巾才是袁锦书的。
洗手池上的那个简易置物架也是,各种洗漱用品都是两份。
祁云衷心里不舒服急了,袁锦书原先做什么都是跟他一起,他们的东西经常混在一起,就像现在置物架上这些东西一样,不分彼此。
如今,袁锦书和别人不分彼此了。
“操。”祁云衷叹口气,掠把脸就算是擦了脸了,心情极度不佳地上楼去。
地板很脏,祁云衷用被子铺地,今晚只能这样将就一晚。他倒不是什么金贵的人,拉练的时候哪不能睡?
袁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