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董事长怎么会跟我这个秘书讲。”路连桥知道田昱皇背后有人支持,至于是什么人,他想知道,到现在都没有从田昱皇那里得到半点口风。
白沉雁从路连桥那儿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田昱皇的消息,不仅没有失望,心里却更加踏实。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被关在里面是没办法跟外界联系的。白沉雁得意地回到办公室。
白沉雁离开路连桥办公室不久,田昱皇给路连桥打来了电话,让他带上邀请函申领登记簿和早餐去见他。
白沉雁的客套、探听和田昱皇特殊的要求,让路连桥好生奇怪。他带着登记簿,买上早餐连忙去了酒店,进门看见田昱皇满脸伤痕大吃一惊,心里有了七八分答案:他昨天晚上跟别的女人鬼混,被人家男人堵在房间一顿好揍,这满脸的伤痕见不了人,去不了公司,让我到酒店办公来了。
路连桥克制住惊讶和窃喜,只当没看见田昱皇的惨状,故作平静地问:“董事长,您有什么指示?”
田昱皇清楚,给不给路连桥解释,他都会想到自己被人打了,不如实话实说,以便进行下面的排查工作。他摸摸脸上的伤痕,尴尬地说:“昨天晚上跟一个女演员说戏,突然冲进来两个男的,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田昱皇实话说了一下半,有的事不能说也不便说。
说戏,是他们这行的术语,专门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田昱皇虽然没说被人捉奸在床,却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路连桥关心地说:“董事长,伤没伤到里面?”
田昱皇摆出无所谓的样子,轻松地说:“没有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我想知道昨天晚上都什么人参加了我们的活动。”
路连桥感到奇怪:田昱皇怎么想了解参加活动人员的情况,难道他是被不熟悉的人打了?他不熟悉打他的人,总知道跟他上床的女人吧。路连桥把邀请函申领登记簿递给田昱皇。
田昱皇没有接登记簿,说道:“你读我听着。”
路连桥一一报出邀请函的申领人、被邀请人、被邀请人工作单位。田昱皇仔细听着,遇到不清楚的地方时不时打断路连桥的话,把情况问清楚,直到路连桥把邀请函全部报完,他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这特么到底是谁干的?做得太绝了,一下就敲诈了我一百五十万。田昱皇心里嘀咕着,头疼起来。他说:“这几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其他任何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出差了。年底活动多,有什么情况你多向吴总请示汇报,我马上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路连桥答应着离开房间。
肯定是被人敲诈了。田昱皇不止一次想到了报警。考虑到报警后说不定搞得沸沸扬扬,特别是如果被记者嗅到风声,添油加醋鼓噪一番,再传到钱程耳朵里,后果严重不堪设想,便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这个暗亏吃大了,有苦还说不出只能朝肚子里咽。想到近段时间接二连三出现的蹊跷事,田昱皇暗下决心,一定要查出背后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