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小溪桥时,季莨萋却突然拉拉司苍阔的袖子,对他道,“你看那边那个丫鬟。”

司苍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一个小丫鬟正在树缝之间找什么,弯腰驼背的,看起来有些急切。

“怎么了?”

“我方才与姐夫说过,秦家污蔑季家藏了他们的金牌,那丫鬟便是秦家的人,可是你看看她都在什么地方找,树逢草丛,那些地方会有金牌?简直可笑。”说着,还轻蔑的哼了一声。

司苍阔又看了那丫鬟一眼,觉得她找的地方的确可疑,便道,“照你这么说,这些人真的是故意找茬的了?”

“那还能有假,反正就是家事拖沓的,弄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祖母最近愁得头发都白了,秦家老夫人还三天两头来生事,现在二姐姐也死了,秦家和季家可算是走到底了,父亲和母亲之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做一对同***异梦的怨偶不成?”说着说着,她脸上又出现了忧伤之色。

司苍阔看了心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或许是真的丢了金牌,那些大人的事,你就不要***心了。”

季莨萋委屈的望着他,“姐夫,你也当我是小孩子?”

司苍阔看她一张清泉似的小脸配着宝石般的眸子,鼻头耸动,小嘴瞥下,看起来可爱又漂亮,且举止间童真处处,令他心情大好,“是,五妹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季莨萋看他笑得开怀,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寒,眼角瞥向她搭在自己肩膀的大手。

且让他再得意一会儿吧。

两人回到暖月院,季落雁远远看到自己的夫君,连忙迎上去,彼时季莨萋正与司苍阔说笑,看到季落雁一脸冰寒的走过来,她吓了一跳,脚步微微后退,诺诺的喊了声,“大姐。”

“五妹,多日不见,你还是这般不懂礼数,你将你姐夫带到哪儿去了?”她一张口就是逼问,弄得季莨萋满脸尴尬。

“大姐,我只是带姐夫出去散散心,我……”

“散心,你倒是热心肠啊……”那声调,当真是阴阳怪气的。

司苍阔满脸不耐的瞪了季落雁一眼,又看季莨萋被说得节节后退,无助又可怜,他心中情绪爆发,上前一步拦住季莨萋柔弱的小身子,迎视季落雁冷冷的道,“你在干什么,是我让五妹陪我出去的,你有什么不满向我说。”

早知道季莨萋这个狐媚勾子是个祸害,这才多久,司苍阔已经开始帮着她了,若说上次在二皇府,司苍阔还只是对季莨萋有些偏袒,但现在他简直已经站在那边贱人一边了。

季落雁心中委屈得很,“我也是担心你,我出来未看到你,心里自然……”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是季府,难不成我还会被谁抓了去?”他口气里满是不耐。

季落雁咬咬唇,想说什么却深谙司苍阔的脾气,说多了只怕更惹他心烦,只能嘟哝着垂下头。

而此时季莨萋恰好道,“姐夫,大姐姐也是担忧你,你就不要骂她了。”

季落雁眼睛都红了,司苍阔只是跟自己说话重了点罢了,怎么就成骂她了?这不是诬陷他们夫妻不和吗?

却不知司苍阔闻言竟然柔声安慰道,“五妹多心了,你大姐平日有些小脾气,是惯不得的。”

“夫君……”季落雁止不住更委屈了,他怎能帮着那小贱人说话,还在她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

“好了,不要废话了,进去吧。”司苍阔懒得与她周旋,直身就往屋内走。

季莨萋怯怯的看了季落雁一眼,快速跟上,最后留下的季落雁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愤恨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司苍阔刚进屋子,就听到秦老夫人与季老夫人的对话,

“亲家老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是季老夫人的声音。

司苍阔微微敛眉,隐隐猜到什么,他往旁边一看,见季莨萋也是眉头紧锁,似乎也猜到了。

“亲家老夫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上次你说靥画是你季府人,我做不得主,好,我就不出这个头,可这才几天,我的外孙女竟就这么没了,你季家难道不该给个交代出来吗?你我亲戚一场,难道我秦家的外孙被人欺负了,害去了性命,我也要忍耐不可?”秦老夫人的声音很激动,说得像平日多疼爱季靥画似的。

但季府人人所共知,秦氏也秦家关系不好,这季靥画除了刚生下来秦老夫人抱过她一回,俩祖孙平日关系可生疏得很,这会儿又摆出一副祖孙情深的摸样,着实恶心了点。

季老夫人冷笑一声,淡淡的道,“云雀与蓝姨娘至今还不知去向,等到抓到她们,自然水落石出。”

“亲家老夫人真的觉得凶手是她们?”

季老夫人皱眉,“亲家老夫人还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当,就是觉得此事还是查清楚的好。”说罢,她的视线不偏不倚的投到季莨萋身上。

季莨萋微微抬首,正好与秦老夫人的目光相撞,她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冷然与杀意。秦千蕊的事,秦老夫人将这笔上多算在季莨萋头上了,而真正动手的那几个后附衙门的人,早已在这世上消失不见。

而今日,秦老夫人便是存着让季莨萋也自此消失的心意来的。一个千蕊,一个靥画,这两份仇,就一并报了吧。

“亲家老夫人的以为如何?报官?那也好,靥画死于剧毒,而她身边服侍的人又都是秦家的人,到时候想必亲家老夫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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