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赖上我了?
又不是我让你跪的……
骆宫暗暗撇了撇嘴。
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太伤人了。
怎么办呢?
骆宫又琢磨了一下,暗暗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你吧!”
没办法,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的就是软语相求,偏偏蔺柔还是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跪在他面前……
“多谢骆师!”蔺柔喜极而泣,又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先别忙着谢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骆宫一摆手,“学院对我的考核期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同样也是我的你的考核期,如果你坚持不下来,我随时都会让你走人!”
“蔺柔定然不会让骆师失望!”蔺柔抬起头,婆娑的泪眼闪烁着倔强之色。
“好了,你起来吧,让他们三个都进来。”骆宫吩咐道。
“是。”
蔺柔答应一声,起身打开了房门,把柳雷、阎闯和楚南都喊了进来。
“这么快?骆师没那么没用吧……”阎闯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一双贼眼不住的在骆宫和蔺柔身上瞄着,寻找着臆想中蛛丝马迹。
“胡说什么呢你?”柳雷狠狠瞪了这家伙一眼。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小黑胖子这么猥琐下流呢……
“我改主意了,蔺柔我收下了,从现在起,你们四个就是我的学生,”骆宫开门见山,“我先给你们排一下次序,柳雷是大师兄,阎闯是二师弟,楚南是三师弟,蔺柔是小师妹。我会根据你们各自……”
“等等,”
骆宫正说着,却被楚南给打断了。
“你要说什么?”骆宫笑吟吟的看着楚南。
“骆师,那个……不好意思,”楚南斟酌着说辞,“我拜你为师只是形势所迫,你也看到了,秦师对我不怎么重视,跟他学,我怕耽误了前程,又没有合适的借口离开,只好……”
“你什么意思?”柳雷一听火了,“想来就来,刚来就走,你当骆师是什么人了?”
“就是!就没见过你这号的,简直是太过分了!”阎闯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蔺柔则是完全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楚南会有这么一番说辞——不想拜骆师为师,你干嘛跟来啊?
“还望骆师能体谅我的苦衷。”楚南一拱手,神色丝毫未变,就跟柳雷和阎闯说的不是自己似的。
“呵呵……”骆宫微微一笑,“你想走,我绝不留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是要脸面的,你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的脸往哪儿搁?”
“骆师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拿的出来,绝不推辞。”楚南心头一阵冷哼。
不就是想要点补偿吗?
量你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随随便便给点,就能把你打发了。
“补偿就不要了,”骆宫一指柳雷,脸上笑容不减,“跟他打一架,你就可以离开了。”
跟他打一架?
骆师是几个意思?
楚南倏然一怔。
他已经看出来了,柳雷只不过是启智三重,自己却是启智八重的绝世天骄,寻常入灵一重之人也不一定是对手——让我跟他打?
骆师这是要找虐?
他没这么蠢吧?
“阎闯,蔺柔,你们两个好好看着,这就算是我开始给你们正式授课了。”骆宫又道。
“好嘞!”阎闯回答的那叫一个响亮,看向楚南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待在的小肥羊。
蔺柔却是一头的雾水。
正式授课?
正式授课就是让楚南打柳雷一通?
骆师到底是怎么想的?
“用枪把,还是枪尖?”柳雷晃了晃手里的长枪。
“你说呢?”骆宫两眼一瞪。
“要我说,直接戳死他算了……”柳雷嘟囔一句,枪杆倒转,把枪把对准了楚南。
什么?
楚南差点没把两个眼珠子瞪出来。
让一个启智三重的废物跟我打,还只用枪把……骆宫和这个家伙都疯了不成?
“拔出你的剑吧,”骆宫淡淡的看着楚南,“别说我没提醒你,一定要用上你的最强绝招。”
我用个蛋我用?
楚南一阵暗暗撇嘴。
对付这么个废物,我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哦!
我明白了!
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就没怎么见过世面——在老家横着走惯了,到了这里,还把自己当大爷呢!
哼!
我这就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仓啷!
楚沉没再废话,直接亮出了宝剑,还骚包的原地转了个圈儿,来了个潇洒之极的白鹤亮翅。
不曾想,一转转下来,却带起了满地的灰尘,白鹤变成了灰鹤——都十年没打扫了,满地都是浮灰。
“我说你能消停点儿吗?你想吃土就自己趴地上舔,别带着闯爷我啊!”阎闯捂着嘴巴,一脸嫌弃的退到了教室门口。
“可以开始了吗?”柳雷用枪把指着楚南,同样一脸的嫌弃。
“我让你先出手。”楚南脸上傲色不减。
“那你接招。”柳雷把枪把软绵绵的往前一戳。
这叫什么招式?
楚南满心的鄙夷,想也没想,便一挥长剑,想要把长枪格开。
“气海!”骆宫轻声吐出两个字。
嗖!
柳雷手腕一抖,枪把骤然戳向楚南气海!
刚刚的一枪他根本就没发力,这一枪则是气势尽出,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