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霎时与梦中人重叠,女子微微心动,不觉轻咳了一声。
鉴真听到声音慢慢走到床边:“施主醒了?”“啊,醒了,”润斜扭捏的坐起来:“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不是,是牧绳施主,”又是帅牧绳?!怎么哪都有他啊,我上辈子欠他啦非要跟着我!“既然施主没事了我去找人过来给你查看一下,”鉴真说着就要走,他想去把柲筝叫来给润斜擦擦脸什么的,却没想到被润斜一下子拉住了袈裟:“你去哪,你不能不管我!”
鉴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润斜看着他:你忘了你在梦里给我戴铃铛了?你为什么要给我戴铃铛?我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我终于顿悟了,你就是要来找我的呀。
“你这成何体统!”鉴真惊讶道:“快放开!”“我不,我看上你了!”“贫僧是出家人,”鉴真无奈道:“施主莫要再执迷不悟,”“那又怎样,你还俗不就行了,”润斜不以为然:“我家家大业大,你只要娶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施主不要再胡言乱语!”也许她的这句话真的触到了鉴真的底线,他一把甩开她:“贫僧入佛门是因为信仰,是为了普度天下,此怎能与那些俗尘的钱财相提并论!”
“你视钱财如粪土,”润斜坐正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感情吗?你就确保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吗?”鉴真一下子被她问住了,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大脑里本能的浮现出柲筝的模样,可刹那间,姻缘牌上与柲筝连接的那个名字又打破了所有的幻想,柲筝的归人不是自己,自己的那块牌子后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的名字,自己就是个佛命,永为僧人,要为宣度佛法穷极一生。
“不会,”鉴真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我不信,”润斜说完突然伸出手,趁鉴真不备将他拉到床上,鉴真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她便搂着他躺了下来:“大师父,如此这般,你就不会动心吗?”“小和尚,我来拿”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柲筝跑了进来,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幅景象,瞬间呆住,“你你听我解释!”鉴真一把推开润斜。
“你又是谁啊?”润斜不悦的看着柲筝,柲筝内心快要难过的爆开,但她还是假装平静的讽刺道:“平时嘴上说着什么出家人,我看就是借口吧,你讨厌我就直说,何必如此,”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转身就走了,“柲筝!”鉴真赶紧追了出去,看着那一抹袈裟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润斜冷哼了一声。
鍭员外跑进屋内,看到已经醒了的润斜坐在床边,顿时开心的跑过去:女儿啊,你终于醒了啊!爹,让您担心了,润斜赶紧起来,父女俩拉着手,鍭员外老泪纵横:看来那个高僧和那个女子真是神人啊,我得把他们留下来,请他们除妖,为你报仇!润斜也点点头:爹,你一定要把那个和尚留下来,是他救了我。
“孩子你有没有感觉难受啊?员外怕她刚醒还有些不适:用不用给你倒杯茶清清神?润斜摇摇头,你没事就好,为父就放心了,员外说:我要大办酒席,我要好好款待他们!员外说完便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润斜赶紧下床,她原想叫住父亲问问那和尚是从哪来的,还未说出口人便已经离去了。就在这时牧绳从门外进来了,润斜见他进来愣了一下,然后回到床边坐下了,你还好吗?牧绳却不敢再往前一步,他能感觉到她的疏离,你怎么在这?润斜警惕的看着他,那天,是我救得你牧绳并不想邀功,他只是怕她与自己太过客气,那我谢谢你你可以走了,润斜没好气的说。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吗?牧绳皱了一下眉,润斜立刻无奈的笑了: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们貌似不熟吧,她说完便起身绕过他出去了,牧绳转身看着她消失在院子里,轻轻叹了口气。
转眼天色晚了,柲筝坐在屋顶上看星星,一低头鉴真站在院子里看她,“我是来解释的,”鉴真诚恳的说,“你跟我解释什么,”柲筝委屈地说:“我当年拿着你给我的信物去找你你却不承认,你一直都在躲避我,我知道,你是怕毁了你的前途,你想成佛,所以你必须做到六根清净,”“不是的,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是因为”因为……我不是小和尚啊,你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我不是那个跟你聊天陪你长大的小沙弥啊。
鉴真握紧拳,要不今天就全盘托出了吧,自己也不必再被她误认为是那个人,于是他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光,接着便听见轰隆一声,似乎是有个庞然大物掉了下来。
“快去看看,”柲筝这时也顾不得生气了,起身就跳进了后院,鉴真也赶紧跑过去,果然不出所料,魔蛟躺在地上,巨大的尾巴伸到了后门口,“你明明就是看不见了为什么要骗我!”芜回伏在它身上大哭:“我不是说过可以依靠我的吗!”
这时鍭员外带着人打着灯笼往这赶: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见轰隆一声?柲筝往门口看了一眼,立刻着急道:你先别哭了,这家主人要来了快想办法啊!芜回赶紧用扇子变出一面屏风挡住魔蛟,鉴真用佛杖迫使魔蛟变回人形,就在一切刚变好时鍭员外便带着人进了院子。
柲筝看到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