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邪得知又有人袭营后,勃然大怒。
对于东宁兵来说,北漠军营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上公用茅房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丝毫不用打招呼。
这让北漠的颜面何存?作为北漠五万强兵的统帅,他是要拿下攻打北宁关的头筹,建立战功的。
万一被父汗得知这事定会瞧不起他的,到时皇位还不能传与他就很难说了。
呼韩邪把将官找来,下令一定要把再来袭营的人抓住,只要抓住了就把人吊到平宁城下让该死的东宁人看看,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后果。
将官立刻带了两千人马前去追击,两千人马追击两个人还能追不到吗?将官自信满满,这次一定能立大功。
可是将官把营帐四周及附近几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袭营的人,那两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竟然没有丝毫踪迹可寻。
如果不是他一箭射中士兵,大家都要怀疑这二人的出现是大家水土不服,产生了幻觉的结果。
附近找不到,他们便扩大了搜索范围,找了整整一夜毫无所获,将官只好垂头丧气地带着人回去向皇子领罪。
事实上,正当那将官带着人追出营帐时,寅男和宁皓琪二人已经行走在一条宽敞的地下暗道中。
“这暗道什么时候挖的”?寅男摸着石壁问。
“我听庆将军说北漠人来东宁为父皇贺寿时就接到我三哥的信了,那时便开始挖暗道”。
寅男:“不怕被敌人发现”?
宁皓琪指着错综复杂的暗道问寅男:“你知道接下去该走哪条”?
寅男看看似乎都一样的暗道摇了摇头。
“所以,你觉得敌军进了这里能活着出去”?宁皓琪走到一个路口,往一个方向那边走了两步后迅速后退回来,便见那两边的墙壁上射出无数的箭矢。
寅男惊讶地看着,想象自己如果不是宁皓琪带进来走错路,被射成刺猬的可怖模样。
想到此,不由对设计着暗道的人心生敬佩,他轻叹了一声,在这空荡荡的暗道中却被放大了出去,宁皓琪也听见了,他也跟着叹了一声。
“三哥确实是惊才风逸,也难怪丫头喜欢他”。
两人都叹气:人世间最令人绝望的失恋,莫过于连你都喜欢和崇拜这位情敌。
二人默默地握了手,相携着走路。
出了暗道,宁皓琪说:“我去一趟将军府,告诉丫头我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会对肖红玉负责的”。
寅男说:“我几日没见到丫头,也想去看看她”,见宁皓琪不悦地看他,他说道:“我跟丫头从小一起长大,习惯了每日在一起,现在不能爱她还不许见她吗”?
宁皓琪想想便同意了寅男跟他同去找丑丫。
后院里,丑丫坐在小竹凳上跟庆慧玩着绕绳子游戏,小庆惠刚好不懂怎么拆解,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盯着绳子看。
庆蓉走进院子就看见这让她碍眼的一幕,本来是自己的妹妹,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却整天跟她黏在一起,以前也没这么黏过她,见到她还经常躲起来。
“庆惠,跟姐姐走”。
庆惠从丑丫小凳子上爬起来,躲在丑丫背后说:“我不去,我跟凌姐姐玩绳子”。
庆蓉看她这副惧怕她的模样又生气了,喊道:“姐姐再说一遍,赶紧跟姐姐走,你跟有的人一起玩将来就是个做妾的命,还不赶紧走”。
庆惠不懂什么是做妾,她觉得跟仙女姐姐在一起做妾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于是便抱着丑丫的脖子呵呵笑。
丑丫知道庆蓉已经把她当成了眼中钉,即便她只是以宁皓天师妹的身份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喜欢,原因是她看出宁皓天对她的特殊之处,她的心中便把她当成了敌人。
丑丫并不搭理庆蓉,她觉得跟庆蓉这种从小就宠坏的女孩没什么好理论的,这就像跟一条疯狗对吼一样的道理。
丑丫抬头看见宁皓琪和寅男一起过来,便高兴地叫起来:“八皇子,五师兄”。
这两天宁皓天一直在大营中处理事物,她在这只能跟小糖豆玩,其实也觉得很无聊,见到他们两个自然高兴。
庆蓉暗自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只觉这女子要貌没貌,如今还又是勾搭八皇子和这位发型怪异的五师兄的,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寅男见到庆蓉很是友好,问:“这位是庆将军家的小姐吧”?
庆蓉侧身向他行了礼,说:“正是”。
寅男笑嘻嘻,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庆小姐真是貌美如花,让人一见难忘”。
庆蓉见他这副轻浮的样子便怒火中烧,转过身子不看他,上前去拉庆惠回去。
寅男闪身来到庆蓉的身边,对庆惠笑道:“小妹妹,你先跟你姐姐回去,哥哥找这位姐姐所有事要说”。
庆惠看了丑丫一眼,见她点头,便乖巧地说:“好”。
庆蓉从寅男身边走过时闻到一阵香味,心中更是觉得这是个无耻之徒,现在虽说北漠军队已经来到北宁关,但平宁城内生活秩序井然,并不受任何影响,青、楼也是照常营业,便认定了寅男跟宁皓琪二人是去那烟花之地跟人打了架来的。
庆蓉经过宁皓琪身边时也只是微弯了腰算是行了礼,便带着庆惠走了。
庆蓉的态度三人都看得很清楚。
宁皓琪心中虽然恼怒也是给庆飞留了几分面子,庆飞是个值得敬重的汉子,他女儿暂时也没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就忍忍算了。
不过,以他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