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眼睛一眯:来者不善,看来他们急着要她命了,丑丫知道躲是躲不过的,既然登门就没有不见之理,她对小环说:“宣吧,让他们上大殿觐见,让其他人来给我梳妆。”
小环出去后进来了两个宫女,丑丫对她们说:“给本宫梳头,还有换上宫装。”
“请问凤主梳什么发髻?”一个宫女问。
丑丫一愣,她哪里懂什么发髻,便说:“以前凤王上朝时梳的发髻。”
两个宫女对望一眼后才动手为她解发。
丑丫在镜中对她们笑道:“不用急慢慢梳,一群阿猫阿狗的,就让他们慢慢等吧。”
两个宫女“噗”笑出声来,神情轻松了,动手的速度慢了下来。
待丑丫顶着一个飞天髻,上面还缀有一只红宝石凤凰,凤凰口中含着美丽的红宝石坠子垂于额头,丑丫素手扶了扶簪子,拖着拽地的大红宫装长裙,在宫人的引路下朝大殿走去。
进得大殿丑丫便发觉一群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知道这目光绝对不是爱慕,而她隆重的装扮自然也不是为了显示她的美,给他们欣赏的,而是他们之间的一种较量。
她要保持凤王应有的尊贵。
丑丫在小环的搀扶下落座,那些长老院的人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
丑丫凤眸扫过他们,吩咐小环给她上茶后也是冷着脸不说话,丑丫想的是:既然你们不开口我也不开口,谁憋不住谁开口。
“凤羽曦,你大胆,见了巫族长老院的人还不行礼。”终于有一个心急的跳出来说话了。
丑丫接过小环递上来的茶杯,轻轻地吹着茶里的水汽,既不抬头也不看那说话之人。
“凤羽曦”又一个人不满地叫她名字。
丑丫喝了口紫颜花茶,终于抬眸看着第二个开口的人,语带慵懒地问:“你又是哪根葱?”
这位巫族的元老级人物顿时语塞,他不知道什么是葱,也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根葱?知识的匮乏令他一时无法接受而憋红了脸,喝道:“大胆!”
“哎!”丑丫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在静谧而庄严的大殿中显得尤为突兀。
“我说你们进了我的大殿就会叫我名字和说大胆二字,能不能说几句人话来听听?”
几个宫女忍不住用手掩住嘴巴,以免笑出声来。
丑丫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大多深情激愤,而其中一个一直静坐的老者却面色如常,丑丫不由多看了一眼,不叫的狗会咬人,估计这是他们的头。
她笑着说道:“我看你们还是有事说事吧,巫族怎么就出了一群这样的人?”说完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昨夜凤族族长在凤泉宫死了,他的一身功力尽失,我们发现你的凤鸟曾经到过湖心岛,所以,我们怀疑你就是凶手,现在要你跟我们回巫族接受审判。”一个年龄稍大的长老忍住气对丑丫说道。
丑丫匍一听族长过世心中还是一阵发痛,但她忍住了悲伤,笑道:“哈,这真是无稽之谈!既是凤族的族长于本宫来说便如同父亲一般,我怎么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难道说你们巫族人家中的长辈死了都要审问他的儿女不成?”
丑丫知道他们只是借着审判的借口来确定她是否有灵力,然后尽快除去她,如此,她更要忍住不能跟他们动手,如果她没有灵力还能多活几天,等她找到凤血玉再说。
今天如果他们发现她恢复了灵力,定然不会留她性命。
于是她仍然闲闲地喝茶,心中打算好了,他们如果要动手绑她,她也不准备反抗。
“把她带走。”那个不叫的狗终于出声了,声音冷冷地跟玄麟有得拼。
不用问此人便是玄麟之父玄邺,也是巫族族长,如今长老院的掌门人。
两个长老朝丑丫走去,丑丫说道:“慢着!”
那两人停住脚步看向玄邺,玄邺朝他们点头,他们便不再动,大家都看着丑丫等她说话。
丑丫从高座上站起,目光落在玄邺的身上,慢慢地朝他走去,说道:“如今月亮谷奉玄麟为王,如果各位是受了巫王之命来抓拿我请你们出示王的令牌,如果巫王根本不知道此事,本宫可否理解为你们是瞒着王来抓拿人的,这是否以下犯上?再说了,巫王让我回到凤灵宫中说明他是承认我的凤王身份,既如此,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把本宫带回巫族受审?”
她目光逼视着玄邺,玄邺也不回避,两人的目光相交时,丑丫脑海中一道闪电掠过,快得让她无法抓住任何信息,这道闪电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心中剧颤,却不知是为何缘故。
丑丫确定,这人她曾经见过,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人心中有很大的反应,一次是在皇后寿宴之后在途中被刺杀是见到的人,一次就是今天。
丑丫按下那种不安的感觉,笑道:“我们好像见过。”
“老夫从未出谷,你休得胡言乱语。”玄邺冷声喝道。
“哈哈,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心中自明白,虽说你们巫族信奉的是黑暗之神,但如今已移居于月亮谷,自然也要对月亮女神忠诚,才能得意保佑,你可敢对月亮女神发个毒誓,说你没有出过谷?”
丑丫步步紧逼,只想看玄邺的反应。
玄邺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冰冷中藏了杀机,目光变得狠戾,对其他长老说:“不要听她胡言乱语,今日定要把她带回巫族审判。”
那两个长老略有些犹豫,此事确实没有禀报过巫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