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边,取下她蒙面的面巾,用手梳理着她的黑发:“什么时候,你心里有事时才能想起要我帮忙呢”?他看着她喃喃地说。
无论何事,无论何时,只要她愿意找他,他便会为她出手。
睡梦中的丑丫睡得极不安稳,不时摇头喊叫,只是却叫不出声来,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宁皓天起身拿出一把安神香放进香炉里焚烧,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不一会,丑丫眉头渐渐松开。
宁皓天传了蔡兴进来,开了张药方让他找人去先熬药备着,一旦丑丫发烧便可以给她喝药。
又命人在房间里加了张卧榻,他要亲自照看着她。
果然,到了半夜时分,丑丫便开始发烧,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爸妈,我,过得……好”,“师傅、师兄们好,王爷……也好,他,就是抠,抠门”。
宁皓天让蔡兴打了盆水进来,亲自给丑丫擦脸。
他用水弄湿她脸上的那张面具,轻轻地取下来,用毛巾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后,才用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纯净无暇的脸。
尤记得那年见她时她才八岁,她瞪着一双哥,你叫什么名字”?
如今已出落成一个惊世绝艳的少女了,这宝物他要如何藏才能不被人窥伺了去呢?
小春子奉蔡总管的命端了药进来,只看见王爷坐在床边,床上帷帐低垂,他不敢看床上躺着的人是谁,但从王爷抓着的那只手却是女子的手。
小春子心里很激动,他们王爷终于有了心仪的女子。
宁皓天喂完丑丫喝药,又把丑丫身上的被子拉高盖严实,过了一会丑丫身上便开始出汗,终于退烧了。
宁皓天摸摸她的脖子,都是黏糊糊的汗水,他俯腰身在她耳边说:“我不想占你便宜,但是更不愿让别人占了你便宜去,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为你擦洗身子了”。
迷糊中的丑丫嘟囔了一句什么。
为丑丫擦净身子换上干爽的衣物,宁皓天已是袂云汗雨,不是累的,而是……
二十几年来,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女子的身体,那些姬妾曾想尽办法引诱他,但是他都能伪装成某方面无能为力,对她们无动于衷。
但是面对这还带着青涩的身体,俨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越是想控制自己便越是想采摘,一尝那迷人的芬芳。
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所以他愿意等。
丑丫已经退了烧,应该没事了,他把她的容貌恢复成平日的模样,传唤了“宫”进来,让他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里去。
如果让这丫头明早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房里,还换了衣服,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宁皓天想到她可爱的模样便笑了。
他用手抚摸心脏的位置,这里满满当当的,自从她来到他身边之后他便不再空虚了。
宁皓天吩咐了小春子进来,说他要洗澡,让他准备凉水。
“半夜洗澡?还要洗凉水”?小春子满脑子的问号。
第二天当小春子把昨晚的事情和疑问告诉了蔡总管后,蔡总管没有回答他王爷这么做是为什么,却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尼陀佛!继而又叨咕了一声:“王爷身子无碍了”。
小春子莫名其妙挠了挠头,突然也茅塞顿开,跟着蔡总管喜笑颜开起来。
丑丫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她在睡梦中突然便坐起身来,把伺候她的蕊儿吓了一跳:“小姐,你没事了”?
“我怎么在这里”?丑丫问。
“小姐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这是你的房间啊”。
“可是,可是”丑丫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此刻应该跟洪德盛两人锒铛入狱才对的啊,怎么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呢?
“小姐,你不记得了?昨晚你被黑衣人劫持了,晕倒在灵塔外面了,是侍卫救了你回来的”。
丑丫拍拍脑袋,她记得不是这样的呀,对了,她想起自己昨晚穿的还是夜行衣呢,怎么又是穿着自己的衣服了?
还有她从那块石头的光芒中看见一个女人被杀了,还有很多很多的人被杀,这些都不是梦来的。
想到这里,她告诉蕊儿饿了,让她去给她拿东西吃。
蕊儿听说她想吃东西,很是高兴,连忙去了。
今天早上蔡总管特意来交待她,以后伺候凌姑娘一定要上心,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小心责罚。
现在丑丫就是她祖宗,她怎么敢不上心呢?
蕊儿走后,丑丫摸出胸口的那块石头,它现在已经变成一块暗红色的有些透明的石头,看上去倒像是一块琥珀。
如果之前没见过它的人,会以为它本就是这样子的,只有丑丫知道它是接近灵塔后才变成这样子的。
灵塔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丑丫发生的事情在王府里的说法是被黑衣人所劫持,她受了惊吓后生病了。
丑丫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宁皓天究竟知道些什么,是故意这么说的,好稳住她,以期到时把师叔他们一伙一网打尽,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无从得知。
她只是觉得自己以后行事应该小心再小心一些。
至于那凤灵玉,她不想再戴着去灵塔了,师叔都是骗人的,还说什么能帮她赌钱,她从那凤血玉里非但没有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还看见了让她魂飞魄散的杀人场面,她决定以后不再看这个了。
想来她就是个没钱的命!认命吧。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