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一瞬间,数百的弓箭手们已经到位。
“放!”
箭雨和着漫天大雨,呼啸着射向庞德,还有庞德身边仅剩的百余士兵。
“啊!”几个士兵来不及防御,便被射成了刺猬,箭矢从各个方向射来,射进人的眼内,脑浆迸了一地,看起来极为恶心,不过却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似乎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一地的尸体向人们诉说着无情的屠杀。
庞德肩膀上也中了一箭,血水顺着伤口汩汩流了下来,然而庞德却无心关顾这些,他这才明白韩馥是故意骗自己使出杀招,在筋疲力尽之后,混战中将自己消灭。
“我庞德不会死!”庞德沉喝着喊出这话,手中的双戟奋力舞动,挡开一拨又一波的箭雨之后,庞德也渐渐感觉到拿戟的手在发抖了,平日里嘴里趁手的双戟,此刻渐渐变得无比沉重。
“他还是人吗?”韩馥的士兵们有些被震撼到,不过他们可知道现在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搭弓、放箭,拉弦,数百支箭支再次对着庞德方向。
此时孙坚没有闲着,已经指挥人马与韩馥人马厮杀起来了,他知道庞德是在西凉时投靠高燚的一员少年猛将,身手很少不俗,刚才不出手是为了看看这个庞德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现在如果再不出手的话,那高燚就会白白失去一个猛将了。
“喝!”黄盖早就按捺不住,孙坚一声令下,黄盖立即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手中铁鞭虎虎生风,见到韩馥的人马便要招呼,一路冲过去后,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韩馥军尸体。
可是即使黄盖动作再快,也不可能飞到庞德身前救下庞德的,他一鞭敲碎了飞扑过来的一名韩馥士兵的脑袋,回头有些懊恼地看向孙坚,声音也有些低沉了:“主公!”
孙坚此刻也是在厮杀之中,忽然心生一计,回身厉声命令朱治道:“君理,让你的弓箭兵射散韩馥的弓箭兵!”
朱治微微一笑:“我也刚刚想到了这个法子,真是与文台兄不谋而合!”
随后他立即按孙坚所说,令弓兵瞄准韩馥的弓兵,嗖嗖嗖射出一片箭雨。
箭雨如织,然而还没有射到敌人身上,这些敌人忽然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一片箭雨给射散了!
“什么情况?”孙坚与黄盖朱治都愣住了,就连庞德也是吃惊得看向这一拨箭雨射来的方向,只见一支千余人的骑兵呼啸而来,各个手执强弓硬弩,显然比朱治部下的弓箭后发先至的是这些骑兵的杰作。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马,我们的斥候难道都是吃屎的吗?嘶——啊!”韩馥恨恨说着,手捂着手臂,刚才自己人马一阵混乱,竟然把箭误伤了韩馥,把韩馥气得暴怒不已。
“韩馥大人的斥候自然不是吃屎的,只是被我都给俘虏了而已!”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只见一人面容俊秀,手持长枪漆黑如墨,杀气凛凛,从这千余骑兵之中缓缓策马而出,却是对着孙坚庞德等人抱拳朗声道,“这宛城真是好热闹啊,我张郃没有来迟吧!”
张颌是接到了赵云的书信才知道南阳战事的,得书之日,便去向冀州新任刺史贾琮辞行,贾琮同意了张颌的请求,而且还同意张颌带领其麾下一千骑兵前去南阳,张颌自然是感激不尽,星夜兼程,不过由于慢了赵云月余,被白波贼堵住了河南尹与鲁阳要道,无奈之下,张颌只得也从江夏取道迂回到宛城,他这一千人马行军时为免被人发现,一直是扮做马贩,倒也躲过了一路盘查,到了南阳境内才恢复军队模样,却想不到刚到宛城就遇到敌军四面围城,因宛城东门与南门被一座山峰隔开,因此张颌只得来救南门,也是无意中救下了庞德的性命。
这下孙坚与张颌左右夹击,杀得韩馥向后退了数里才罢休,回到南门时只见沮授已经带人在南门外等候多时了。
“沮授代表主公,感谢孙将军相救之恩!”
孙坚在马背上立即还礼:“先生言重了,孙某这次回来,是想赎罪!”
沮授明白,孙坚还在为去年水淹宛城的事情耿耿于怀,沉默了一下,拱手道:“难为将军如此有心,只是主公不在此间,韩馥与袁术虽退,刘表与淳于琼依然还是威胁,且四门这数万敌兵对宛城虎视眈眈,此次宛城能否守得住,还要多多仰仗孙将军之力了!”
孙坚还要同沮授寒暄,冷不防张颌的声音响起:“我说沮授先生,也别光顾着夸孙将军,也夸夸我这个张将军啊呵呵!”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到张颌酸溜溜地说着这话,带领着他的救援人马神气而不失稳重。
“瞧我这张嘴哈哈!”沮授转到张颌面前,抱拳行礼,“三将军,好久不见,今日三将军可谓是及时雨啊!”
高燚先是与赵云结拜,其后张颌义赠高燚祖传神枪,赵云又与张辽结拜,四人便于邯郸焚香结拜,奉高燚为大哥,赵云为二哥,张颌与张辽分别为三弟四弟,高燚既然为兄,外人自然敬称赵云为二将军,张颌为三将军,张辽为四将军,但由于各为其主,张辽事丁原,张颌先事王芬,王芬谋废天子刘宏事败之后自杀,张颌自然转事冀州接任刺史贾琮,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