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启凤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一手敲门,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他打了好几个,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欠了自己两个月的房租,以为不接电话就可以了吗?呵,也不打听打听他是谁,在这乐阳,有谁敢拖欠自己的房租,如果她再不交他就断水断电换门锁,不信治不了她。

正准备再敲,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愣了一下,“这里的住户呢?”

张燕没有回答,侧身让开,“请进。”

戴启凤整了整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觉得不对劲厅里的立式空调,没开空调啊,难道开了暖气?

张燕把他引到客厅,拉开阿萝对面的凳子,“戴先生,请坐。”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收租的,咳了一声,认出对面的人就是欠了自己两个月房租的租客,沉了脸,道:“小姐,你拖了两个月房租,一共两万,你再交不上,我就只能报警了。”

张燕说完就站回阿萝身边,像古时候的贴身丫鬟,这诡异的一幕看得他心里有些怪怪的,为什么对这个小丫头这么恭敬。

不过肯让自己进来,应该是有钱了,他拿出手机准备收钱,“现金还是转账?”

阿萝突然笑了一下,道:“最近是不是总觉阴冷入骨,夜不能寐?”

戴启凤:“……???”

他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阿萝的眼神惊疑不定起来。

没错,他最近确实总觉得很冷,是那种下水道里潮湿的阴冷,尤其是晚上睡觉,那种阴冷几乎要往骨头缝里钻,冷得他浑身发疼。

他前几天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肾阳虚,让他多补补。但是,她怎么会知道?

阿萝:“驱邪符了解一下,售价五百。立竿见影,童叟无欺。”

现代人好像比较在乎服务精神,讲究顾客是上帝,她虽然不信基督,但勉强信算半个修道者,要把顾客当三清看待。

阿萝说完,挂上热情的微笑。

戴启凤瞬间无语,还以为是神医,原来是骗子,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蠢吗,辟邪符,他倒是想求一个桃花符,不就是为了拖延房租吗,连这种瞎话都说得出来。

他没好气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两万块钱的房租,最迟三天,如果再交不上,我就只能请警察过来处理了。”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房门关上,张燕瞬间泄气,“阿萝,怎么办,他不信你。”

她这种弱鸡小鬼都能看出来,那个人确实被脏东西缠上了,进来的时候一身阴气,如果不赶紧处理,只怕会没命。

阿萝一点都不担心,打开电视看广告,理所当然道:“你去吓吓他,自然就回来了。”

张燕:“……”

她到底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真是……蔫坏蔫坏的。

阿萝想了一下又道:“别真现形,现在的人都是无神论。”太高调了容易被查水表。

——

戴启凤刚出门,那股如跗骨之蛆的阴冷就又缠了上来,他打了个哆嗦,进电梯按了一楼。

低头的瞬间,后颈一凉,就像有人在后面对着自己吹了口凉气,冷得他后背一麻。

他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后面空无一人,电梯间里只有自己。

心跳有些不受控制,是错觉吧,毕竟现在天冷了。

他裹紧风衣,按了关门键,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电梯门一直关不上,并且还滴滴的响了起来,像是门缝里站了个人,挡住了一样。

但是那里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戴启凤头皮一麻,一股战栗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狼狈的从电梯里跑出去,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他他刚才好像踩到了一只脚……

阿萝正喝水,门外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带着惊慌失措。

张燕恢复实体,一瘸一拐的去开门,然后立刻恢复礼仪小姐一样标准的站姿,虽然来人根本没注意她。

男人冲进来,哆嗦着手抽出一沓百元大钞看也不看塞进阿萝手里,“大师,辟邪符我要了!”

阿萝笑了起来,把多余的两张人民币还给他,一起给他的还有一枚亮晶晶的硬币。

戴启凤看着手里的硬币懵了。

“大……大师,辟邪符呢?”他干巴巴的问。

阿萝指着硬币:“这就是啊。”

现在她手边没有工具,画不出来符篆,只能用硬币顶替。

现在的钱币很有意思,上面印着国徽和国号,尤其是百元纸币,还有伟人像,暗合国运,经过她开光之后一般的小鬼小怪都不敢靠近。

不过毕竟只是钱币,不是正经朱砂写就的符篆,只能用一次,用过就报废了,除非让她重新开光。

这也够了,只是小鬼而已,只要硬币不丢,她保他安全。

戴启凤深吸口气,脑子乱糟糟的,简直都不会说话了。

他竟然花五百块买了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阿萝:“小燕,送客人下楼。”

张燕走到戴启凤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戴先生,请吧,我送您下去。”

他呆呆的捏着硬币跟着张燕出门,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楼下,被冷风一吹,才陡然反应过来,卧槽,他竟然顺顺利利下来了,一点怪事都没有发生,而且他竟然也不怕冷了。

再看这枚硬币时,他的眼神就完全不同。

将硬币紧紧攥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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