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树林之中开始刮起了风,林间的落叶也不时地随风飞舞,卷起的旋风几乎能够割伤人的脸颊,在这萧瑟的萧瑟的秋风中一股股剑气暗流涌动。
就听“铮”的一声,肆虐的秋风忽然停止,森森的剑光几乎将秀才剑客包围的密不透风。
只见那秀才剑客虽然背后背着巨大的重物,可手段却是强横得很,四个黑衣人将他包围在其中竟然丝毫没有乱了阵脚,一招一式耍得有模有样,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从始至终秀才剑客都是空着手,与四个黑衣人搏斗。
四个黑衣人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可四剑交织形成的剑网却是密不透风,四把宝剑更是上乘,清冽的剑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匹已然弥补了他们内力不纯的缺陷,而且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时长在一起练剑的伙伴,四个人攻守兼备,配合得天衣无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秀才剑客虽然一直没有使剑,可李侠白总觉得这几个人所用的武功路数极为相似,
树林间已经有不少江湖人被这场精彩的打斗惊醒,都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偷偷地站在一旁,喝着仅剩的酒吃着又干又硬的干粮,消磨旅途寂寞的时光,看到精彩之处还依稀记得拍手叫好!
“好什么好,还不快过来帮忙!”秀才纵身一跃躲过交织的剑光,对着李侠白大喊,他的衣服已经被割开了几条口子。
“帮什么忙,我又不认识你!”李侠白满脸幸灾乐祸。
眼见交织的剑网又一次袭来,秀才剑客眉头一皱横下心,一拍背上的重物,就听一声龙吟,一道巨大的黑影闪过,原本绚丽交织的剑影霎时间失去光辉,原来那秀才剑客身后背着的竟是一把厚重无比的巨剑!
秀才剑客咬了咬牙,向着李侠白那边喊道:“请柬在他那里,我们是一伙的,上午的时候还在一起吃饭!”
几个黑衣人一愣,然后齐齐看向李侠白,李侠白摆着手,还没有解释,黑衣人便提手收剑,向着李侠白冲过来。
眨眼之间明晃晃的剑光便贴着李侠白的鼻子划过,李侠白眉头一皱,骂道:“你们他娘的真是猪脑子!”
还不等李侠白话音落下,紧接着便是一剑,两剑,三剑……
四个黑衣人很快就结成了一张剑网,将李侠白重重包围,李侠白笑了笑,在一旁了看了这一会儿早已看穿这四人所用剑阵的破绽。
这剑阵看起来虽然层层交织在一起,不过多数都是过于形式,虚幻的剑光看起来凌厉无比,实则无用,甚至李侠白都不必多做移动便可以躲开这来来回回的剑光。
热闹的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愕在原地,秀才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侠白,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这一身锦衣玉缕打扮的公子哥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便躲过配合的这么严谨的剑阵。
“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猪脑子,他才是藏剑门的弟子,请柬在他的身上,怎么单凭他一句话就冲我过来了。”
四个黑人听了李侠白的话剑剑式一顿,想来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可是这个时候再对秀才剑客出手岂不就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林间如此多的江湖人,自己的一招一式都被这些人看在眼里,虽然都蒙着面,可一定也有人能够很轻易地就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数,索性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硬着头皮也要打下去,不然不就真成了白痴。
李侠白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也已经料到到这几个黑衣人的心思,怒道:“你们真是迂腐到骨子里,面子能当饭吃啊!”
哪知李侠白不骂还好,这一骂起来四个黑人越来越怒,一招一式更加凌厉凶狠,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李侠白来来回回地躲闪着,并没有出手,他不想在武林大会开始前边结了不必要的仇,只是他也一直不明白,这四个黑衣人虽然身手谈不上强横,可是这一招一式交织的剑阵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门,足以有资格收到流风宗的请柬,怎么还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
眼见这几个人越战越急,一招一式变得越老越凶狠,如此再躲下去的话恐怕一不小心就会受伤,李侠白心里一沉,总不能因为不想寻仇而伤了自己的姓名。
就听“铮”的一声,青光暴涨,刹那间整个山林几乎被这爆射的青光着凉,林间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那刺眼的青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见那原本还左闪右避的公子哥剑以入鞘,四个黑衣人手里的长剑也都齐齐折断,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良久,一个黑衣人回过神来,“这……这可是九黎剑……”
“不错!”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九黎剑首,失敬失敬……”
“怎么?现在你不怀疑我跟他是一伙的了?”
黑衣人苦笑,“九黎剑首乃是这次武林大会流风宗刻意邀请的人物,断然不是吞占我派请柬的小人,而且洗剑门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绝不会和魔……呃……”
李侠白笑了笑,已然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于是解围道:“江湖上人人皆知,洗剑门乃是六大门派之一,自然有资格收到流风宗的邀请,如何会吞没你拍的请柬?”
“李剑首有所不知,我洗剑阁与洗剑门百年之前属于同门,后因一些分歧分为两派,虽然是一字之差可却差之千里,流风宗送信的弟子误将送到我派的请柬送到洗剑门弟子的手里,所以我派才不得不出手。”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