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洗剑阁却不然,只要有富家公子把钱送上门来,就来者不拒,让每个人都开怀而归,久而久之洗剑阁的名声便在坊间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钱。”
“你也知道钱这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财散人聚,所以洗剑阁也就越来越壮大,而我们洗剑门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再加上揭不开锅,门内的弟子不得不做些别的营生过日子。”
“说到底,这是经营的问题,还是你们洗剑门不会经营!”
“不是!”秀才凝重道:“这世上的好剑本就不多,能够驾驭得了宝剑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们洗剑门每年能够收集到一把好剑已经是难如登天的事,又怎会像洗剑阁那般每个月都有宝剑入库!”
“这么说,洗剑阁的剑都是假的了!”
秀才满脸鄙夷,“富家公子拿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宝贝,除了外表好看,值几个银子之外,就只有炫耀的作用了!”
李侠白笑道:“你倒是当仁不让,就好像天下间唯有你们洗剑门的收藏的剑才是世间珍宝。”
“那是自然!”秀才眉头紧锁,双眼放光,一双手抚摸着那被破布缠得像粽子一般的剑盒,看起来极为爱惜,“我师父穷尽毕生之力也便寻到了一柄宝剑!”
“就是你背的这把又宽又重的剑?”
“不错!”
李侠白疑惑道:“既然谢安掌中的铁剑是你师父寻得,为何洗剑门的名声仍旧一落千丈!”
秀才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也便是关键所在。”
“哦?”
“我洗剑门和洗剑阁的分歧就出现在这里,听师父说上代祖师便是于此埋下了祸根,只因为当时的门内弟子在学剑时有的人认为内功重要,而有的则觉得精妙的剑式才是立身之本。”
“所以,那你们洗剑门是……”
“我派是修炼内功的分支。”秀才顿了顿,“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派才逐渐走向没落。”
“哦?”
“修炼内功至少要十年才略有小成,学二十年到三十年都不多,而洗剑阁的弟子只要领悟剑式便可以纵横江湖,这样速成的功夫自然受人追捧,现在的人又有谁肯坐下来修炼几十年的内功。”
李侠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刚才我跟洗剑阁弟子交手的时候觉得他们剑式还可以,就是内功太稀松平常了,若不是手里的家伙足够锋利,遇到内力深厚的高手只怕接不住几招九败下阵来。”
“是啊,你不就是一招破了他们的剑阵嘛!”秀才笑了笑,随即又道:“其实他们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内力上的不足,所以洗剑阁的每一位弟子都找到一把极为锋利的剑作为内力上的弥补,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李侠白点点头,“洗剑阁的那几个弟子的剑的确不错。”
“所以,你想想,我洗剑门内功要修几十年,师父又是清高的很,门内弟子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还哪有精力修炼内功,这么多年都靠着师父一个人苦苦支撑,只是就算他老人家内功再怎么深厚也熬不过时间,现在洗剑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决不能让洗剑门曾经的辉煌就此埋没。”
“所以这也是你黑了洗剑阁请帖的原因。”
秀才一声冷哼,“流风宗挑拨离间,洗剑阁是何等辉煌的门派,那送请柬的弟子就算再怎么蠢也绝不会送到我洗剑门的头上,这一定是柳飘云的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
秀才摇了摇头,叹道:“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出来,不过我总觉得跟这把玄铁剑有关!”
“你的意思是流风宗想吞并你的玄铁剑?”
“他们连昆仑派的九霄剑斗吞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秀才白了我一眼,“还有你,不要以为你号称九黎剑首他们就不敢动你,你好好想想,现在的魔教还是那个魔教吗?”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李侠白的心里,前教主沈痛离奇死亡,身为九霄剑首的李侠白刚刚逃出虎口,就算是黄延那只老狐狸把消息封死也难免传出去,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江湖上的人也都已经知道了魔教发生的另一场变故。
而他的这个九黎剑首也成了一个虚名,实际上魔教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难道这就是柳飘云请我的原因,他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打算吞了我的九黎剑?”李侠白虽然满心的疑惑,可脸上却依旧淡定。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一趟我都是非去不可,家师死因不明,九霄剑又恰好在家师的手里丢失,于情于理我都得去一趟。”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小心为妙。”秀才悠闲地喝了一大口茶,瞥了一眼李侠白身旁的沈可笑,叹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师父能收你这样的弟子也不枉此生了。”
李侠白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秀才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没见过大世面,但是读了这么多年书,一些大是大非还是懂的,如果有情有义是坏事的话,那么我愿意一直坏下去!”
李侠白苦涩地笑了笑,转念道:“看你这个样子倒不像是剑客,更像是以为书生。”
“我本来就是个书生。”秀才翻了一个白眼,“我洗剑门的弟子做什么营生的都有,我大师兄是卖酒的,二师兄是打铁匠,三师兄我没见过就死了,四师兄是卖馄饨面的,而我从小跟着师父也没学什么手艺,就是读书还行,所以师父一直把我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