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管”就仿佛吸血鬼、蚂蟥一般,钻进人脑之后便开始疯狂吸食着那些村民的精血。
每吸干一个,就会有一个村民死去,而它们却毫不在意,宛如饿狼般继续吸食下一个村民。
不过片刻时间,那些“血管”就已经吸食光了祠堂里面的村民,原本细如牛毛的身体也变得拇指粗细。
正当它们打算吸食祠堂外的村民时,一个年轻男人出现了。
他站在祠堂门口,冷冷的注视着那些血管的根源——那座雕像。
“你该死!”
他仅仅是说了三个字,那雕像便宛如惊弓之鸟般飞速的缩回自己所有的血管。
可年轻男人比它更快,只见年轻男人一手化刀,一个侧身上前便是一砍,顿时那数百根拇指粗细的血管便应声而断,无数的精血从断口中喷溅而出。
而正当年轻男人打算毁掉这座雕像时,只见那雕像一瞬间就好像活了一样,它怨恨的瞪了眼年轻男人,随后将脚下踩了百年的黑雾——木渝踹了出来,为它提供逃命机会。
木渝本是千百年来人们的各种负面情绪所化的,所以早就存在很久了,不过它从不伤人。
可惜这个被他默默保护了百年的村庄,自从那个邪神被请回来之后,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百年之前,一个邋里邋遢的道士来到了这座村庄,刚进村他就一直念叨着说村里有鬼之类的。
那时候民风淳朴老实本分的村民们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慌了,连忙向他请教该怎么办。
那道士唉声叹气了好半天摇头不语,又搞出许多的事,当全村的人们都相信了之后,就命村民们修建了这座祠堂,并请来这个邪神雕像。
也就是那时,道士设计抓到了木渝,并把它镇压在邪神雕像之下,供邪神雕像奴役并正身。
他的效果出奇的好,至少在村民眼里。
当邪神雕像“镇压”了木渝之后,一切诡异的事情都停止了,村民们也就皆大欢喜的天天供奉着这座邪神雕像。
可惜他们不知道,每次他们来供奉的时候,邪神雕像都会抹除他们前一天的记忆,有关于谁家的哪个人又死了的记忆统统消失。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即便是这个村庄“特能生”也满足不了邪神雕像的贪婪。
所以当晚的事情便发生了。
被压制了百年的木渝刚让人一脚踹出来,还没活动筋骨呢,下一刻就被年轻男人紧紧的掐住脖子……
年轻男人本打算一把掐死木渝的,可他无意中瞥了眼木渝之后便惊讶了一声,然后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木渝的身上,就连那座邪神雕像什么时候跑了的都不知道。
后来,年轻男人治好了木渝的伤还提升了它的修为,但由于急事在身,似乎要赶着去地什么东西,就命木渝镇守此地以防那座邪神雕像再次出现。
年轻男人走了,这一走却是整整千年不曾在见,木渝甚至连他的面容都忘了,唯有那年轻男人随身携带的一块黑麒麟玉佩,深深地刻在了它的脑海中。
“后来……那邪神雕像又回来了?”周平一挑眉,也猜到了后面的事。
当下,周平也是唏嘘不已,手中紧握着这块黑麒麟玉佩。
那年轻男人应该是我的前世吧?
真没想到啊,我的前……
唉?不对啊!
周平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似乎是在地下更衣室撞到o的时候,自己昏了过去,醒来只有一个裴科在那里。
那块玉佩也是在那之后出现的……
难不成裴科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周平瞪大了眼睛,内心交错复杂。
当然,那时昏过去的他并不知道玉佩是张衡扔给他的,天真的他以为自己拿走了裴科的东西。
木渝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不过很快就清明起来,对着周平再次行了个礼:“末将失职,愿帝下惩罚!”
“哎哎哎……”心虚的很的周平现在那还敢摆什么谱,他连忙上前扶起木渝:“你……别跪了!”
既然玉佩都不是自个儿的,那么这只鬼这么做就让周平承受不起了。
周平和木渝僵持不下,最终无奈之下周平劝说了木渝许久才把它扶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天色已经很晚了,急着领工资的周平跟木渝到了个别便率先离开了。
从酒店停车场这边出来之后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而酒店正门就在不远处,周平也不敢耽搁时间,他连忙一路小跑着去酒店正门。
而酒店停车场后门那里,木渝傻愣愣的盯着周平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
“这味道……真的是帝下……”
“可是帝下为什么变得这么弱了?”
“莫不成千百年时光荏苒,帝下经历了什么?”
一回想起千年前的那一幕,木渝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
木渝只记得那时候的帝下跟他说过,若是此去地府之行,未能回来,便叫他消灭了那邪神雕像之后自己转世投胎吧。
看来帝下是出了什么变故才转世投胎为人了……
“可是……那雕像……尚未除去!”木渝迷茫的双眼渐渐凝聚,滔天杀气腾空九天:“这一次,任凭你逃到这里,我也要杀了你,以解数千黎民百姓之恨!”
自从千年前帝下离开之后,木渝便恪守命令一直守护此地。
可那天晚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光束自地下直腾九天,心里担忧帝下安危的木渝忘记了告诫,独自外出前往光源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