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一听里面有人,继续李勇也就将手放下来道:“喜老,是我李勇,之前我们见过,外面有两个人说是要见你。”
刚刚说完又没了声音,许久都没动静。
李勇正诧异,又敲了几次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响动。
邓子云和汤葵跟着来到门前,也试着敲了几下门。
这才听到里面传来幽幽的声音,道:“你们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随时都会断掉一样,邓子云也是愣住了,还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况。
汤葵这时突然动了起来,贴着门道:“我是汤蓉的姐姐汤葵,不知道老人家你能否开一下门。”汤葵道。
这时才听到里面有一阵没一阵的脚步声,直到到了门前停了下来。
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漏出一点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凹陷下去的脸,若不是眼珠子还在动,真以为是见了鬼。
他们看着老人,或许是因为汤葵和汤蓉长得相似,半响过后老人才将门打开。
进了门后老人提着一盏灯背对着他们走在了前面,佝偻着身子像一具骷髅,整个人头发都白了。
三人连忙跟了进去,四周昏暗只能隐约的看到房间的构造以及一些简易的工具。
房间里的水缸水早就枯竭了,水缸上面都裂出了一条缝隙,周围的墙壁也都呈现一种破烂的样子很久没修补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些动物到处乱窜的声音。
“这边座。”喜贵将油灯放到了一张积着灰的桌子上,自己先一步座了上去。
邓子云走了过去,用身上带着的东西擦了擦才让汤葵座下,至于李勇就没在意这些细节。
喜贵再怎么说也是宫中退下来的人,而是之前还是一个宫中的管事怎么会突然混到这种田地。
感叹之余四人就这样座到了位置上,汤葵动了动嘴唇道:“汤蓉她…………”
本想着问汤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死了,话刚刚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喜贵眼中闪烁着泪光道:“您和瑜妃娘娘张得真像啊,老奴差点就以为是您是瑜妃娘娘又回来了。”
瑜妃就是汤蓉在宫中的时候被册封的封号,喜贵看到汤葵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忍不住的激动。
“我妹妹…………瑜妃她是怎么……怎么死的。”汤葵直接开口问道。
她已经等了很久了,一直在犹豫,现在在看到喜贵这个样子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她和妹妹长得的确很像,除了某些地方的发育不同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道这个的时候,喜贵整个人可见的颤动了一下,道:“这几个月来已经有不少人来问过老奴了,不过老奴是真的不知道瑜妃娘娘她是怎么去世的,当时瑜妃娘娘让我去宫外办事,出去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才半天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一群人围在瑜妃娘娘的寝宫,这才知道瑜妃娘娘走了。”
喜贵的眼神中透露着悔恨,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何况在他面前的是汤葵汤蓉的亲姐姐。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比如宫中有没有什么异样?”邓子云从旁插口道。
喜贵也说了,当时他们出去的时候汤蓉还好好的,说明当时汤蓉并没有得什么病,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汤葵手不由的抓紧,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邓子云伸手过去将她的手握住,这才让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些。
喜贵看了邓子云一眼继续开口道:“宫里那段时间一直在死人,大家都习惯了,也都是一个样子,当时黎妃过来串门,犹怜陪着瑜妃娘娘,的官见不得黎妃也只能去问犹怜,当时老奴也问犹怜瑜妃是怎么死的,可是犹怜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个人蹲在哪里什么话都不肯说,接着我们就被遣返回来,如果是犹怜的或许知道。”喜贵开口道。
如果邓子云没记错的话,这个喜贵出宫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这才过去四个月整个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其间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说起犹怜的时候,喜贵整个人还是燃起了希望看着汤葵,他们既然能找到他,那肯定可以找到犹怜,已经过去四个月了,犹怜应该能开口说话了。
“犹怜她……在两个月前得了重病已经去了,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才过来找你想要问问情况。”汤葵面色苍白开口道。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变得羸弱起来,头靠到了邓子云的肩膀上。
“是吗?犹怜她自己死了…………”喜贵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整个房间里都环绕被一种悲鸣的气氛环绕,一旁的李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好开口。
“瑜妃是一个好娘娘,老奴从在宫中长大,还从未见过一个像瑜妃这样善解人意的人,瑜妃娘娘她一定是被人害的…………”喜贵颤抖着开口道。
随后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多久就离开,在走之前邓子云在喜贵的桌上放了几张银票足以改善他的生活,让他衣食无忧。
等到出了门,汤葵一头靠到了邓子云的肩膀上,徒然感觉到一股冰凉,汤葵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邓子云抚摸了一下汤葵的头,道:“喜贵也说了当时除了犹怜还有黎妃在场,黎妃知道汤蓉是怎么死的。”
“可是黎妃已经疯了,这该怎么办啊,我妹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