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才刚刚睡下,这几日事情太多,好不容易把猫妖的事情给平了,又把主子的事情办妥当,他终于能够喘口气,好好睡一觉。
可才睡了半炷香,手下的人便急忙来敲门,“不好了,大人!”
一旁的小妾听到嘈杂声,一脸不悦,推了推孙县令,他却毫无反应。丫鬟也不知死哪去了,小妾只能自己起身下床,扭着水蛇腰开门。
这新纳的小妾,生的妖娆丰满。身着肚兜,披了件薄纱在身上,叫门的管事咽咽口水,险些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看什么看,大晚上的,老爷才刚刚睡下,你们也不让人喘口气!”小妾不满抱怨,给他一顿白眼。
管事也是愁苦,一脸讨好道“姑奶奶,出大事了,赶快让老爷起来!”
“出什么大事,天塌了不成,瞧你急的上吊一样!”小妾懒得探究,但还是侧身让他进去。
管事此刻哪有心思跟掰扯,连忙进屋,叫醒县老爷。“大人,出大事了,曲草园那边被人劫了!”
此话一出,小妾顿时庆幸没拦他,心里一阵后怕,曲草园那边可是出了妖怪的!
“草曲园里边关的那位逃出来没?”该不会猫妖也跑出来了吧?
小妾见自家老爷被拉起来,一听到这消息,也慌了神,鞋子都反着穿,更不要说衣服。
孙县令一边走,一边焦急问管事的“怎么回事,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那地方从里到外,都被困的死死的,人怎么就跑了?
“大人,下面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廖捕头已经派人去追捕,可是里里外外,分明没有外人混进去,里面的人也没出事儿。”
“那这两人怎么的就这么消失了?”
这楼里的人还能凭空消失?
孙县令直骂娘,难道见鬼了不成!一想起鬼,他立马停下脚步,抓着师爷问道,“大师还在不在?”
若真是出了鬼怪,自然是要请道士来收妖。他最怕这东西,边崖县这破地方,要不是有上面压着,他早就想走了。
钱他早就赚够了,再待下去,就怕没命花。可惜,在这地方当了这么久的土霸王,他想走也不是就那么容易能走的。
管事听到他的问话,也很害怕,小心翼翼道“大人,大师作法当日不就走了吗?他说,只要不动那阵眼上的东西,这人咱就不会丢。”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动过那玩意儿?”孙县令上了马车,击破问道。
“不能啊?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而且,那玩意儿一般人也近不得身。这一出事,咱的人就去看过,那东西还在,连封条都没撕,不可能是阵眼被破坏了!”
“那你告诉我,这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孙县令一路狂奔到曲草园,果然像管事说的那样,阵眼完好无损,没有移动也没有变化,结界还在!
可当他赶到地牢,那里只剩下空空的锁铐,原本被困住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孙县令火冒三丈,怒吼“找,都给我去找,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手下的人哪敢怠慢,但凡能动的,都去找人。
当日夜里,整座城池闹腾个不休,家家户户被搜查,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出大事了。
县衙如此嘈杂,客院自然也不得安静。杨牧一听到消息,立马敲开五皇子的门。轩沂淡定拉开门,衣冠整洁,显然一直没有睡下。
杨牧来不及细想,只能焦急道,“殿下,这下可出大事了,我听说曲草园里关着的那位,消失不见了。”
五皇子显然比他镇定许多,听到消息,不急不忙给他倒上一杯茶,让他坐下来慢慢说。
杨牧的确口渴了,连喝几杯茶才喘气道,“殿下,人都丢了,您一点不着急呀?”
五皇子却笑,“出了事,正好睡大觉!”
杨牧愣住,“殿下,您莫非是在开我玩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您还能睡得着?”
五皇子依旧笑,看着自己的幕僚。“正是因为出了事儿,我们才好睡觉。这事要是没出,现在还是僵局!那样,你我才是真的麻烦!”
“您不会是,早就预料到会出事?”
轩沂笑而不语,喝口茶,才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我受了风寒,累着了不便见客!”
这是打定主意,不管事儿,也不打算背黑锅?
牧见自家主子胸有成竹,纵然心有疑惑,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按照他的吩咐,让手下的人看紧园子,莫让生人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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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宛带着人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地方。将轩曜顿好,再找来干净的热水毛巾,为他擦拭处理伤口,并仔细上药。
一旁的连盖倒是习惯这种场面,也不说话,去旁的屋子自己处理伤口。
直到将轩曜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处理好了,荼宛才收好东西,静下心来。
轩曜一直在昏睡,荼宛心中疼痛焦急,却必须冷静为他治疗伤口。她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对他用型。
轩曜这个王爷当得,实在窝囊!
收拾好东西,才出屋子,连盖连忙站起来“姑娘,王爷他怎么样?”
“主要是皮外伤,不碍事,你呢,如何?”
“我也不碍事!”连盖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却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荼宛自然是知道此人的,趁机问他“是谁下的手,凭你的本事,分明能够护住他!”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