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刚亮,山门聚集了很多人,都是来送金浩他们的,不过就是出去段时间,需要这么大阵仗吗?告别众人后,三人纵马离开,临走前遥遥还特地叮嘱他,回来时从扬州带十串糖葫芦回来,让他差点一头栽下马,不愧为小吃货。
一路上余雷李志那简直就是土豹子进城,瞧啥都新鲜,要不是金浩催促,他俩恨不得每到一处,都好好玩上几天,他们自小就生活在余家村,最远也只去过登州城而已,也能理解。
以前总是听说明末时百姓很惨,但出来后才知道,居然已经不是用惨字可以形容了,随处可见的难民,几乎所过之处,都是难民乞丐,官边两边,山坡草丛,都充斥着他们的身影。
卖儿卖女比比皆是,用五斤粮食就能买下一人,父母都希望用这种办法,让自己的子女能活下去,至于以后,那就看孩子自己的命了,但不管如何,也比在这等死要好千百倍。
金浩也是无奈叹息,一路行来,也发出去不少粮食,虽然对庞大的难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他也尽力啦,勿以善小而不施。
大概五六天后,三人到达耀县,这是座人口密集的小县,此地距离扬州已不远,所以百姓日子尚算可以,街道上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倒挺热闹,走了这么多天,也就这里难民比较少见。
见天色不早,就准备住一晚在赶路,牵着马,在临街边见到家吉祥客栈,将马递给小二,踏步而入。
客栈布置淡雅,干净整洁,一看就有些年头,找了张靠内桌子坐下。
掌柜的招呼道:“三人客官,不知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三间房,在弄些饭菜过来”
余雷大声道:“你们这有些什么特色菜肴,土特产之类的,都拿上来我们尝尝”声音
李志也忙道:“多上些肉食在来壶酒”
“好的,三位客官稍等片刻”掌柜的应声而去。
金浩也懒得管他们,环顾四周,此时店内客人并不多,也只有两桌客人,靠近门边的一桌,坐的是两男两女,都很年轻,男的英俊,两女背对他,所以看不到长相,而他们身后,都带有一个侍卫仆人之类的,衣服看起来很华贵。
还有一桌是对中年男女,不时的低声交谈着,刚才余雷的声音较大,显然屋内人都听到了。
那两年轻男子,其中一人嗤笑道:“张兄,你看,来了三只土鳖”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金浩他们听见。
余雷刚要发作,金浩用眼神制止了他,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话的男子叫吴仁,他爹是当地乡绅叫吴德,算很有影响力的人,而他口中的张兄,叫张哮,是县太爷家的公子,两人可以说是酒肉朋友,一天到晚在县里胡做非为,
张哮不屑道:“何必管他们,乡下人都这德行”说完还不时给两女夹菜。
余雷李志都气的脸红脖子粗,要找他们理论,金浩淡淡的说道:“坐下,狗能咬人,但你能咬狗吗?吃饭吧”
“扑哧”红衣女子闻言,忍不住轻笑,并转过身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说的。
金浩眼前一亮,原来两女是双胞胎,容貌几乎一样,十六七岁左右,五官柔美精致,白皙无暇的脸上薄施粉黛,头发梳涵烟芙蓉髻,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红衣女子给人感觉热情似火,而白衣女子却神情冰冷,不易接近的感觉。
金浩只是觉得惊艳,瞬间就恢复正常,可余雷李志都直勾勾的盯着两女,眼睛再也难以移动,只差口水横流了,让他很是鄙视。
吴仁站起来,指着金浩他们喝道:“你刚才说什么?想找死不成?还有你们两个土豹子,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狗眼”在耀县何时有人敢顶撞他,特别还是在两女面前,这让他怒火难忍。
金浩不咸不淡的说道:“你非要对号入坐,我也没办法,拣金拣银的我见过,拣骂的倒是第一次见’既然他们成心找麻烦,也就不用在忌讳太多,但也很郁闷,怎么到哪都是麻烦不段,吃顿饭也吃不安生。
余雷李志也叫道:“是啊这人莫非有特殊癖好?一天不被骂浑身难受?”刚才他们确实被两女容颜,吸引住了,太美了,关键还是双胞胎,这两只小土豹子能不被迷惑吗?
吴仁冷笑道:“好胆,还从没人敢和我如此说话,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为什么恶人的开场白总是如此?我又不是你们爹,怎么会知道?”金浩反问道。
“扑哧”
红衣女孩没忍住,又笑出声来,她自己也发现不合适宜,所以用小手捂住嘴巴,低下了头,但身体的抖动,还是出卖了她。
白衣女子始终冷冰冰的,对周围发生的事也是陌不关心,好像没什么事能吸引她的兴趣。
“你”
吴仁脸如火烧。
张哮开口道:“朋友,在耀县得罪我们,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你可以打听打听,我给你们个机会,在我吃完这顿饭前,过来磕头赔罪,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否则后果就需要你们亲身体会了”
示意吴仁坐下,对两女笑道:“让两位萧小姐见笑了,来我们继续,不要被这等小事影响心情”
金浩直接选择无视,他从不找事,但也不怕事,若他们真不知死活来惹他,那也别怪他心狠。
倒是余雷看张哮牛气哄哄的,好奇下将掌柜唤来,打听一番,掌柜的早就躲在一边,生怕打起来,砸了他的客栈,此时自然是知无不言,希望金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