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京城分舵。
丐帮哪有什么固定资产,说是分舵,其实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宅院,暂为莫长老和如霜等人的落脚之处。
“莫长老,那姓杨的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物,值得赵无极大动干戈。”想想之前发生的事,老乞丐仍是心有余悸,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能从赵无极的手下逃脱,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听赵无极的口气,天理教这番兴师动众是专门冲着那位年轻公子去的,这就让他对那人更加好奇了。
莫长老含笑道:“这江湖上能让赵无极心存顾忌的人物屈指可数,那位杨少侠便是其中之一。”
在老帮主去世后,莫老三身为丐帮传法长老,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压力山大。一方面要处理帮中事物,对抗其他几位长老的逼迫,另一方面又想为老帮主报仇,可惜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内忧外患,差点把他压垮。如今听闻强援到来,莫老三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压力陡降。
“真有这般了得。”老乞丐也算是见多识广,消息灵通,他在心里把江湖上数得着的绝顶高手都想了一遍,却也未能想到那个年轻人是何来路。
“不错,马香主可记得不久前赵无极身受重伤,足足养了月余才恢复过来。那一次便是杨少侠的手笔。”莫长老道。
“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马香主道。“如此一来。咱们就再也不用怕那赵无极,也能替老帮主报仇血恨,只可惜这般人物却非我丐帮中人。”
“这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莫长老心中一动。看了如霜一眼,道:“杨少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更对如霜颇有情意,倒也配得上霜儿。如果让霜儿出面邀其入我丐帮,却也不是不可。”
“莫大叔,你胡说什么呢。”如霜嗔道:“父仇未报。如霜哪有心思谈论儿女私情。”
“说什么傻话,霜儿都长成大姑娘了,哪有不嫁人的。”莫长老又叹道:“我丐帮现如今内忧外患。已是风雨飘摇,其他几位长老全都盯着帮主的位子,有几个是真心想为老帮主报仇的?而且赵无极武功高强,想报仇也不是那么容易。”
如翠道:“姐姐。莫大叔说的没错。嫁人和报仇又不冲突。反正我们想报仇,也只能请杨大侠相助。光靠自己,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如霜一女子,就算心里愿意,也抹不开面子,羞怯地道:“这个……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
莫长老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笑道:“霜儿哪里差了。不论相貌武功都是数一数二,更是我丐帮的掌上明珠。丐帮就是霜儿的嫁妆。只要他入我丐帮,就是我丐帮侯选帮主,我必全力助他竞选新帮主。”
“啊!”
如霜几人轻呼出声。
“不是丐帮嫡传弟子,想要竞选帮主之位,这怕是不合规矩。”马香主迟疑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再说又不是没有先例。我丐帮第二十一任帮主耶律齐本是终南山全真教弟子,后来娶了黄帮主和郭大侠的千金,成了丐帮的女婿,继鲁帮主卸任之后,担任新一代的帮主。”莫老三是丐帮传法长老,对丐帮典故知之甚详。
马香主点点头,也再无异议。
此时,有丐帮弟子前来通报:“莫长老,马香主,杨大侠到了。”
“请他进来。”莫长老站起身来,又看了眼如霜,小声道:“霜儿,如何决定,就交给你了。”
如霜轻“嗯”一声,只觉脸蛋发热,心如鹿撞。
杨铭进到宅院,莫长老堤外相迎,隔着几步远,他便抱拳道:“如霜姑娘,莫大叔。”
“杨少侠大驾光临,叫花子的破窝也是蓬荜生辉,鄙处简陋,如有怠慢之处,还请杨少侠恕罪。”莫长老道。
“不敢当,不敢当,莫大叔客气了。”
“杨少侠,请。”
一番寒暄后,几人进到客厅。
……
“数月不见,如霜姑娘比以前更显憔悴了。”
闲谈一阵,莫老三等人知趣地离开,把空间让给了杨铭和如霜。
“如今本是多事之秋,如霜又身负血海深仇,赵无极一日未死,如霜怎能安下心来。”如霜说道。
“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人多势众,上有长老护法,下有帮众无数,你又何必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头上。”杨铭劝道。
“虽然帮众众多,但真心实意愿为如霜出头的又有几个。”如霜叹了口气,看着杨铭,欲言又止。
杨铭道:“从刚才我就发现如霜姑娘心不在嫣。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在下绝不推脱。”
如霜沉吟稍许,把丐帮的现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最后道:“如霜想请公子加入丐帮,竞选新帮主,助丐帮渡过难关。”
杨铭这次来京城,本就是为了大还丹和《降龙十八掌》,本来以为要经过重重考验方才能够如愿,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她先送上门来了。
“这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贵帮诸位长老会同意吗?”杨铭心中大喜,面上却故做迟疑,犹豫地道。
如霜道:“杨公子不用多虑,这个想法本就是莫大叔提出来的,长老那里自然由莫大叔去说,只要杨公子同意,明年举行丐帮大会时,我们就全力助杨公子成为新帮主。”
做不做帮主,他倒不太在乎,关键是大还丹和《降龙十八掌》。
“这……好。能为如霜姑娘解忧,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