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总归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有她长大的全部记忆。柯蕊叹口气,加快了往家走的脚步。
然而走到半路时,她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救的声音。
柯蕊停下脚步,往声音发出处走了几步。
安和村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平淡的村子,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里听到有人喊救命。
走了几步,声音却忽然完全消失了。柯蕊转头四望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又站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听见声音之后,柯蕊返回身,回了家。
家里乌漆抹黑的,不光没有亮灯,连大门都还是锁着的。柯蕊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看着冷冷清清的屋里,转身把门合上。
洗漱后上楼,躺下,柯蕊注意的听着门的声音。然而直到入睡,她都没有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响。
入睡前,柯蕊迷迷糊糊的想着,也许柯建雄是去晚上打鱼了,毕竟晚上的时候用手电筒作为光源吸引鱼,会打得更多一些。
她这么想着,随后便睡了过去。
而此刻,被柯蕊认为在打渔的柯建雄,正被人捂着嘴巴拉在墙角,瑟瑟发抖。
柯建雄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来救他。然而,抓着他的大汉手捂得更加用力,低头警告他:“再出声马上就弄死你!”
听到这个威胁,柯建雄瞬间怂了,他不敢再出声,就这么被捂着。
他不禁想到,今天傍晚回家的时候,他正在为今天晚上吃什么发愁呢,就被一群人忽然拦住,拖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你们,想干什么?!”何建雄边挣扎边问道。
抓着他的壮汉狠狠的将他掼到地上,然后狰狞着脸说道:“我们想做什么柯老板还不知道吗?当然是要柯老板还钱啊!”
听到壮汉戏谑的称他为柯老板,柯建雄咽了咽口水:“我、我就是个打渔摆摊的不是什么老板,我没有钱。”
壮汉瞬间就扭曲了脸:“没有钱?柯老板,你可真是在说笑。你要没有钱,你怎么敢去我们那消费呢?!”
“我、我就是一时迷了心窍,想过去看看新鲜。”柯剑雄心里叫苦不迭,连声说道。
“我们可不管你是不是玩新鲜,我们只知道你欠了我们庄家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现在时限已经到了,你要是再不还钱,兄弟们就要不客气了!”
壮汉拎着柯建雄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啊!要不、要不你们让我再去赌两把,我肯定能翻盘!”,柯建雄抓着壮汉的手,言辞恳切,“我之前就是手气不好!再来一次肯定就赢了!”
“呸!输了就是要还钱,哪有让你赊账再接着赌的道理!”壮汉把人往地上一扔,然后抄起旁边的木棍就往他身上打去。
柯建雄一边嗷嗷叫的痛的翻滚,一边哭喊着饶命救命。
然后就在他被打了十来下后,忽然那壮汉把他拉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让他不要发声。
柯建雄抖着腿等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应该是有人听到他求救的声音过来查看了,所以这群人才忽然捂住他的嘴。
然而他无法发声继续求救,只能听着那人渐渐离开了这个地方。
就在柯建雄再一次被放开嘴巴要被打的时候,他脑中忽然间闪过一丝亮光:“等等,大哥你等等!”
壮汉有些不耐烦的将棍子收起,然后抵在他胸膛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柯建雄眼睛发亮的握住那根棍子:“大哥,我有一个女儿,我用她来抵债可不可以!”
“女儿?”壮汉眼神往某个地方隐晦的看了一眼,然后,像收到某种指令一般,面色又凶狠起来。
他压在柯建雄胸膛上的棍子更加使力:“女儿抵债?你这个畜生养的东西,自己欠了钱居然打着卖女儿的心思,真是猪狗不如!”
听到壮汉这话,柯建雄连忙谄媚的反驳道:“大哥,这话就不对了。这女儿生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怎样就怎样,她能帮我抵债,派上用场,那她应该找到了自我价值才是!”
这番话说完,暗处有人挥了挥手,壮汉便不再和他言语,抡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揍,直揍的他奄奄一息的在地上无力的□□时,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告诉你,你要再不还钱就不是打一顿了!小心我们把你卸了胳膊,拿去称斤卖!”
柯建雄眼神惊惧,只敢喏喏的点头应是。心里无限懊悔,当初怎么就被人随口说了几句,就跟着一起去赌博呢?!他真想掐住当时自己迈出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