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韩桃的晚自习都在准备稿子,准备好之后她反复确认了几遍,才将稿子装进信封寄了。
这天晚上韩桃带的那二十个煎饼和咸菜也全部吃光了,她和原主不同,原主性格孤僻,食欲不好,一顿吃一个煎饼就着点咸菜就能吃饱,可是现在的韩桃不同,她虽然依旧不多言,可她并不孤僻和沉郁,食欲自然也很好,所以韩桃基本上一顿饭怎么都要吃一个半煎饼。
摸摸兜里的钱,韩桃微微蹙眉,一共还剩下四毛钱,而此时一个包子大约五分钱,虽然便宜得可怕,可相对而言韩桃也是真的穷。
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韩桃实在是饿了,就去小卖部花五分钱买了两个馒头,随后又花五分钱买了一包咸菜。
回宿舍吃了一个馒头半包咸菜后,韩桃躺在了床上,她双手随意地搭在胸前,而后却被自己的肋骨给硌着了。心内微微叹了一声,她这个身体真的太瘦了,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可能也就七十斤的体重,脸色也不好,蜡黄蜡黄的,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天晚上柳如烟回来时便看到韩桃在吃馒头,冷哼一声,她扭头便去洗漱了。
好几天过去,柳如烟也反应过来了,韩桃家境贫寒,她的父母分明没有半点后台,所以柳如烟在那天被韩桃吓到之后,渐渐又想起了自己的后台,而想起来之后的柳如烟连续几天都没给韩桃好脸色。
韩桃吃过饭就躺到了床上,柳如烟再一回来就看到韩桃已经上床了,她怎么想怎么生气,毕竟她也觉得周日那天太丢脸了,虽然没旁人看到,可她自己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怂。
故意找茬,柳如烟敲了敲上铺韩桃的枕头,说:“你没洗脚没洗袜子就这么上床了?你不是有病吧,袜子那么脏,你就这样踩着梯子上去了?”
柳如烟这一说完,一宿舍人都看向了她,因为他们是上下铺,上铺肯定要踩着床间梯子上去,可是谁会管别人上去时是穿着干净袜子还是脏袜子?这明显就是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韩桃也被柳如烟给气笑了,她以为周日过后,这姑娘能懂事一点,可没想到她非但没懂事,反而仔细回味半天,越回味越觉得自己牛气冲天,所以为了夺回面子,她开始当众找茬了。
盯着柳如烟,韩桃低声问:“怎么,学校有规定,穿着没洗的袜子不能上床?”
柳如烟尖细的嗓音很是刺耳,但是因为她故意找茬,所以难免心虚,于是说话的时候,虽然声音很尖锐,但若仔细听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色厉内荏。
“怎么?你就这么没有公德心?我们共用一张床,身为上铺,你不知道干净一点?你这样让我这个下铺觉得恶心,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脏。”
柳如烟这话就叫人不舒坦了,而韩桃似乎依旧不生气,她随意地瞥柳如烟一眼,说:“你也知道我们共用一张床,所以也该自觉点,床间的的楼梯会碰到你的床铺吗?不会吧?我乐意就这么上床,你管得着吗?况且我原本也不是不去,而是想要休息一下再去洗漱,况且还有四十分钟才熄灯,我的速度有多快,所有人都知道,那我请问柳如烟同学,你到底在叫唤什么?”
韩桃这话其实也毒,一个“叫唤”直接给柳如烟换了物种,至少不是人了,需要叫唤的可都是畜生。
韩桃一说完,宿舍其他人都忍不住偷偷为她鼓掌,毕竟柳如烟这种极品,在谁面前都不会受欢迎,她太自私自利,太自以为是,尤其喜欢拿别人的短处开玩笑,她以为好笑,被开玩笑的人可不会这么感觉。
孙来娣个性活泼,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收到了柳如烟一个白眼,孙来娣没法,只能收拾东西放到盆里,意有所指地说:“我要去洗漱了,刚才就这么上床了,真不好,要是王艳艳生气了可怎么办?”
说完,孙来娣便去洗漱了,而孙来娣的话也说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她也会穿着袜子上床,这件事就是柳如烟没事找事。
孙来娣说完,柳如烟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她瞪着韩桃说:“你赶紧给我下去洗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韩桃可不怕她,反而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个不客气法,难道你要告诉全世界我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你随便,另外我今晚不洗脚了,就这么睡了。”
说罢,韩桃直接把被子打开,躺了进去,留给柳如烟一个懒得理她的背影。
韩桃就是故意气柳如烟,对她来说一天晚上不洗脚不刷牙没什么,可是她这个态度却绝对非常叫人火大,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才这么做,因为她就是不愿意鸟柳如烟,她爸再如何厉害,也不过一个小县长,还是副的,即便是正的那又如何,柳如烟仗着这样一个爹就作威作福,凭什么?
柳如烟简直要气炸了,她想给韩桃一个下马威,可是她的拳头就这么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她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抖,韩桃是她此生遇到的第一个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火冒三丈,柳如烟蹭蹭蹭爬上了韩桃的床,而后她猛地掀开韩桃被子,指着她就骂:“韩桃,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是县长,我告诉你,随随便我就能让你上不成学!你这个穷鬼,装什么装,明明就是个该死的精神病,现在你还敢给我脸色?韩桃,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赶紧给我道歉,跪着道歉!否则,咱们就走着瞧,我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