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安德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好过,更不像个得逞了的歹人。
夏燃迟疑了一下,把自己四十米的大刀收了回去,改为对着安醇招招手:“快出来快出来,我护着你。”
条条大路通罗马,不一定拎着刀才能上路嘛!夏燃自我劝慰道。
安醇抽泣了一声,嘴唇动了动,说:“出去。”
出去?去哪里了?被我看到挨打脸上挂不住了?
夏燃挠挠头,没接这句话,抬起头跟安德说:“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安德或许是被她说动了,放开了安醇的胳膊。
他望着安醇,安醇看着他,最后他站起来,竟然扔下了情况不明的弟弟走出了卧室,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手。
这表情一看就是后悔了。
夏燃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当起了和事佬。
“安醇你也是的,一大早地哭什么哭?有话就好好说嘛,看把你哥气成这样了。”
沙发上安醇的哥哥后背一挺,动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夏燃,说:“闭嘴!”
夏燃呵呵干笑了两声,也不生气,这头不行劝那头嘛。
她又开始劝安醇:“你哥也是被你气得不轻才打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事做的不对,一大早哭得人脑门子疼。哎,关什么门啊?”
安醇从地上窜起,二话不说就把门推上了。
他关上门以后还慌里慌张地用脚把地上的书往屋里踢了踢,像是个被突然查岗的宅男,面对满屋的泡面垃圾脏衣服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先藏起来了。
往常只要安醇气呼呼地关上门,安德一般会站在门口好说歹说半天,把安醇劝好了,或者等他睡着了再偷偷进去看看,非常尊重安醇的隐私。
但是夏燃不一样,她一般情况都不要脸。
她仗着自己力气大,轻而易举地把门重新推开了,在安醇用尽全身力气压在门上,试图把门口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赶出去时,她伸出一条腿卡在了门缝中,还顺手摸了一把安醇乱糟糟的头发。
她说:“关什么门,我还没说完呢!这嘴肿的,疼不疼?要不要冰块敷一下?”
安醇抿住了嘴,眼神又惊又谎地大喊一声:“你出去!”
夏燃:“就不,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