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等等,”刘群一路小跑出去,一会儿拿出一个类似算盘的东西,也有上下格,只是上一下四。
“为什么不用它?”
“这个不方便,不如用筹算。”
“你去喊人改进一下,改成上二下五,回来孤告诉你一个方法,珠算时很迅速。”
刘群忽信忽疑,再次离开。东宫就有工匠,改进这个很方便,一会儿带了一个成型的算盘回来。
李威已经将算盘口决写了下来,拿到她手中,说道:“看看这个,你再试试。”
刘群拨打了一下,手法还很生疏,不过好处还是能感觉到的,至少比用这些小棍筹用起来方便多了。她欣喜地说道:“殿下,这个方法好。”
李威提前弄出来成型的算盘,是为了查账,都没有想到它带来意义的自觉。刘群更没有这个眼际。于是成型的算盘与完整的算盘口决提前好几百年面世了。
李威又说道:“我再告诉你一套查账的方法。”
画了一张表格,传授了核对法与调节法查账的技巧。
刘群还在笨拙的学习,但精明的司则,这一回脸色真的变了。
看到她的脸色,李威更加心知肚明,走出去,喊了几名卫士,看守库房,直到账目查清为止。
这无疑是断定了某些人最后一丝想法,那名司则已经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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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内宫账册很多,再加上刘群笨拙的查账能力,没有一段时间是没有结果的。
但这次查账,无疑使内宫中某些人惶惶不可终日。
李威本人倒没有在意,虽然是一个空架子太子,与这些奴才毕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如果能有几十个人做他贴心的帮手,他不戒意马上就收手。
一天过去了,碧儿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次不但打得厉害,也将她吓坏了。说到底,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子。
轻轻地替她拽上春被,走了出来,一大群正在说话的太监宫女看到他,全部安静下来,低下头,不敢作声。
李威厌恶的冷哼一声,正在上崇文馆。忽然外面禀报刘仁轨拜见。
“请,”李威说完,自己儿却迎了出来,来到大唐,什么戴至德啊,什么杨思俭啊,他真不知道,但刘仁轨却是如雷贯耳。不过为了防止父母亲产生不好的想法,在延英殿里,他也没有敢多攀交情。
两人见了面,请进内殿,坐下。
刘仁轨朗声说道:“老臣听到殿下写的那首诗余,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哈哈,写得好啊,就象写出边关将士的心声一样。”
说着摸了摸额角斑斑的白发。
“刘将军,过奖了,诗赋终是小道,边关将士为了大唐基业,为了百姓平安,在边关浴血奋战,这才是真正的付出。象刘将军,从东到西,一生纵横万里,这才是孤最敬佩的人。”
但心中却是疑惑,这首词怎么传到他耳朵里面了?
一句话挠到刘仁轨心头的痒处了,不由失态地抓耳挠腮,越看李威越是顺眼。
蹩了大半天,才说道:“还是太子是我们这些武人最理解的人啊。”
“应当如此。”
李威越是谦和,刘仁轨越是喜欢,他又说道:“太子可喜欢围棋否?”
“谈不上喜欢,不过偶尔也来来。”
“我们手谈一回,如何。”
“敢不奉命。”
“太子谦虚啊,”刘仁轨捻了一下长髯,感慨地说。
太监拿过来一副玉石围棋,却是刘仁轨猜到白,先行。
这玩意儿,李威前世也经常来,战力尚可,不过离那些大国手还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但唐朝棋手棋力弱(在写《玩唐》时,一位清风八段国手如是对我说),刘仁轨棋力还行,但也不能称为唐朝国手级别。
而且这时候下棋讲究彬彬有礼,只是下了几十着,让李威凶狠的杀着刘仁轨不知如何应付了。不服气地叫起来:“太子殿下,文明,文明,你下棋太无赖了。”
看到这个鼎鼎大名的老将军吃瘪,李威也乐了起来,停了下来,说道:“刘将军,孤问你,下棋是不是与行军作战相仿佛?”
在汉朝时,围棋因为争强好狠,为士族所不鄙,后来曹操发现围棋与行军作战性质类似,这才广为流传。李威这一说,刘仁轨还无从辨解。
李威又说道:“行军作战,奇正相辅,以正为主,以奇为辅,这样兵法才富有变化。如果一味以正为主,大军呆板,是不是容易被敌人攻破?比起刘将军数次大胜所用的种种,孤这个棋风算不算无赖?”
刘仁轨又哈哈乐了起来,将棋子一推,没有办法下了,再下,有可能到中盘时就崩盘了。但李威数次夸奖,让他开心不己。
说道:“太子殿下,老臣马上就要离开长安,回陇州了。”
“哦,那么孤提前在这里祝刘将军一中顺风。”
“太子,别用客气,好歹某家还担任着一个左庶子的职位。不过老臣前来,不是与你下棋的,”说到这里刘仁轨悄然四下看了一眼,看到太监们都站在远处,低声说道:“老臣听闻了东宫发生的一些事情。”
李威立即正襟危坐,刘仁轨指的事情肯定不会指他整治内宫的事,相比一个东宫,内宫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机构,就是自己将内宫人员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