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不敢说,我年青,想法不周全,还须各位相助。”
“臣自当尽力相助,辅佐陛下打造一个盛世大唐。”刘仁轨忽然伏下说道。
“刘卿,不必,”李威将刘仁轨扶了起来,又道:“不过圩田有很多缺陷。一是圩埂必须高大坚固,否则洪水一大,一旦缺堤,不但颗粒无收,而且圩田中间的百姓无法及时逃脱,又是一场灾难。”
“是。”
“其次是水的蓄与泄,不能阻塞河流的航道,保持洪水浩大之时,水流及时泄往长江,泄往大海。筑圩时,必须保持留下一条通达的航道河道。蓄水也很重要,就是长江,若是水大之时,江堤也有可能不保,上流必须有充足的湖泊蓄住大部分的水流。鼓励百姓筑堤,但有一个总体的规划。”
仁轨老泪都滚了下来。
这才是做实事的皇帝,即使太宗那样的人物,也未必有现在的皇帝想得那么深远。
上官婉儿坐在边上旁听,同样很感动,只是拽着李威的袍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是说的这个。”
“陛下,臣多想有一天能听到陛下称朕。”
“刘卿,你着相了,只是一个称呼,孝道为首啊。”
仁轨只能用袍袖拭着老泪。
“江南兵患不多,国家没有大变,就永远没有多大的兵患。有了江南的富足,就可以维持朝廷大半的供给。合理的规划很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的利国利民大事。”
仁轨心悦诚服地答道。
此事若行,什么武举与军务监,都没有办法相比的。而且这是互惠的事,争议还很少。
“还有一件事,父皇与母后在我没有登基之前,曾下诏,让我出使河南道。不管是开渠兴修水利,或者江南筑圩堤,都要看一看。江南太远,我不能随便出巡江南。”实际上江南,李威很想看一看的,但作为太子都不好巡查,更不要说是皇帝。继续道:“可是河南道诸州县,我很想看一看,不看不能知道的。为了父皇的诏命,我要看一看。为了国家,我也要看一看。心中没底,就是纸上谈兵。但我想带你一道巡查,你看如何?”
“臣自当奉命。”
“巡查完河南道,我再让你为江南道陟黜大使,巡查两淮江南浙江(钱塘江)、赣水、湘水、沅水、资水,你意下如何?”
“臣自当奉命,”刘仁轨大喜。这样一来,他陪伴皇帝巡查河南道是可以的,不是太子了,是皇帝,出巡河南道没有一个宰相作陪,不大可能的。出巡完了后,再巡查了那么多的地方,最少半年过去,这一次太后给了苦差事,就能逃了过去。但他又担心地说:“陛下,朝堂。”
“刘卿,这种情况下,你让我能做什么事?不如不争,暂时未雨绸缪。”
“是。不过若是那样的话,能不能带上李相公。”刘仁轨还是很聪明的,太后对他印象不是很恶劣,但对郝处俊与李义琰印象很糟糕。要么裴行俭,裴行俭去西域,自己一走,李义琰必然成为太后的眼中钉中刺。为了皇帝,李义琰要想办法保全的,不是为了李义琰,是为了陛下在朝堂上的羽翼。
“那也无妨,此事非同小可,朝廷派出两名宰相,也是可以。”母亲要保全裴炎,自己也要保全刘仁轨。一旦这项计划能得以实施,再加上刘仁轨以前立下的战功,他的名声如日中天,自己力量也会强大一分。又道:“明天是我早朝,立即宣布此事。你回去后,要立即准备动身。”
能主持大政,给武则天带来许多好处,同样给李威也带来许多好处。
仁轨欢天喜地离开。
“陛下,陛下,”婉儿甜腻腻地喊道。
“婉儿,你做什么?”
“你光人,还是让李威鼻子一热。
“不行啊,你们这几个小妖jing,难道想我jing尽人……”
婉儿一下子捂住李威的嘴巴,道:“陛下,不准说话,臣妾就象陛下所说的一句,想陪陛下一起变老。若是陛下有了闪失,臣妾还不知道这人生有什么乐趣。这件衣服,是臣妾央请蕙姐姐做的。臣妾不是为了蛊陛下,只想陛下愉快。”
“我很喜欢。”李威用手mo了mo婉儿jiāonèn的肌肤,有些冲动,最难得婉转如此小,就十分懂事。只是远处还有许多太监与宫婢站在哪里准备伺候,强行忍住。
婉儿又说道:“陛下,你真聪明,没有想到太后化解得那么容易。”
李威苦笑了一下,道:“论心思,我不及母后远矣。”
又叹了一口气,母亲越聪明,李威越想和解。他的要求不高的,又不想做一个独夫,只要母亲野心不高,让出一部分权利又如何?可自己怎么样说,母亲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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