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未来的人君,怎么整天想着打仗呢?又不是野蛮人。”李治嘟咙了一句。但是妻子如此坚决,没有再谈这个话题了,毕竟儿子一旦回来,自己与他皆很尴尬。所以儿子才主动的回避,去了西域。
敢情他是这么想了。
“陛下,到了用膳的辰光,让臣妾服侍你进餐。”
“嗯。”
太监端来了晚餐,武则天用小银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李治,看着丈夫消瘦的脸,又想到御医的秘报,忽然落下泪来。
“你怎么啦?”
“没什么。”
“朕听到你在抽泣,”李治说着,伸出手,摸索着,摸到武则天眼睛面,也摸到了眼泪。黯然了好久,说道:“媚娘,你今天也别处理政务了,陪朕说说话。”
则天乖巧地答应一声。
外面的雨声小了下来,天也黑了。
……
一群倭女在跳着奇怪的舞蹈。李贤不由问道:“这是什么舞?”
倭国与新罗开战后不久,金法敏去世。倭国却小视了新罗的顽强,新罗屡败屡战,让倭国每占领一寸土地,都付出了严重的牺牲。甚至时不时,也派船舶前去倭国偷袭,掳百姓贩卖到唐朝。
两国战得越凶,贩卖过来的奴隶越多。然而很快唐人就发现了这两国奴隶不大好用。
不象吐谷浑,吐谷浑野蛮,可他们养成了游牧民族的一种习惯,战败者经常成为战胜者的奴隶。按照部落的规矩,自己成为唐朝人的奴隶,是很正常的事。遇到主家好的,反而十分忠心。事实,这些地主想的也是他们的劳力,比起草原野蛮的游牧民族,汉人地主,多少也学了一些儒家的知识,相对也仁爱得多。只要适应了土水,这些吐谷浑却是最好的部曲。
倭人与新罗人不一样。新罗人不要脸,又十分倔强,软硬不吃。倭人喜欢强者,但这种喜欢强者,是他们阴险地想沾强者的光,也从来没有真正臣服过那个强者。他们骨子里是一个要强,而且很团结的民族。看去倭人很温顺,不象新罗人,你要打要杀,随你便,可时间一长,比新罗人更阴狠。
用得很不舒服,市价大跌。这时,在齐州发生了一件事,一个新罗部曲想刺杀主人,侥幸躲了过去,可这个地主也被刺成重伤。一怒之下,将家里面所有的倭人与新罗人阉割了。你们不是有血性吗,将你们的根子割掉,看你们有没有血性?还别说,这一招挺管用的。
事情传了出去,人们先是觉得很搞笑,但有人开始学习。终于成为风气。对此官员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照唐律,这样做是犯法的,可人家阉割的是倭奴与新奴,不是本国百姓,律法也管不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对这些地主们进行规劝,别做得太过份。
这些地主又对那些贩卖的士兵说了,你别卖给我们完整人,要,也只能给你五六缗钱的价格。要么,你们自己儿将他们阉割了,我反而会给你们十几缗钱一个。
两个差距大了海去,这些倭人与新罗人的将士,在登州开始阉割。这点也奇怪,这两国打得死来活去,来到登州后,却是相安无事。只能说是金钱的魅力太大,来是为了钱卖人的,不是为了开战而来的。
于是登记州海边,一天到晚不停地传来呼天抢地的嚎叫声。登州官员一听,吓坏了,又下令,你们别在我地盘割,要割你们到海,在船慢慢割。老子还要不要政绩?
相比于男人,女人要好些。可是唐朝人很快发现一点,因为风俗的差异,倭人对贞洁观念一点也不尊重。只要一施强,拖到那个旮旯里,就能随便的嘿咻。虽说唐朝对贞操观念也不重,也不能随便这样来啊。但她们有一门好处,因为在国内地位卑贱,十分会服侍男人。在家中做妻妾不保险,在青楼里做妓子,却大受欢迎。
于是在唐朝忽如一夜春见来,千院万楼倭妓开。都快要将胡姬挤出mài_chūn的市场。
不久前,管理深宫的内侍将服侍李贤的宫女调走,调来了一群倭女。这无疑是一种严重的侮辱。因为贱,不伤民,宫中也陆续用了少量的倭女,这是用来做粗活的,而不是用来服侍主子的。
李贤也默默地接受了。
听了李贤的问话,一个倭女答道:“殿下,它叫笼鸟舞。”
十分机灵,来到唐朝后不久,居然说了一口流利的唐朝话。
“笼鸟舞?”
“嗯,是表达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向往外面的天地。”
“大胆,谁让你们跳这个舞的?”房氏怒喝道。
“娘子,随她,我的状况连关在笼子里的鸟都不如。有什么好愤怒的。”
“殿下,”房氏一下软了下来,很想说一句,为什么当初你不听我的话。可看到丈夫颓丧的样子,没有说出口。
“你们继续跳。”
“喏。”
一曲跳完,到了吃晚饭时候,众女散去。刚才答话的倭女落在后面,与前面的诸女距离越来越大,走到转弯角,看到一个太监走过来,低声说道:“全内侍,雍王殿下说他不如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
“好,好,”全内侍大喜道:“继续努力,再立下功劳,我就让人送你回去与家人团聚。”
“谢过全内侍。”
两人匆匆说完,相互离开,全内侍回到殿中,开始拿笔写信了。
……
吃过了晚饭,刘仁轨来到房,坐下来,顺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