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远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往酒杯里倒酒,喝了几杯之后,直接拿着酒壶灌了起来,却是嫌杯子太小了不进兴。
他对面的胖子笑眯眯的,并不打断他,一直到文红远将壶里的酒喝完之后,他才挥了挥手,示意让人换了一壶酒过来,在等小二拿酒来的这段时间,这胖子很是殷勤的给文红远布菜,嘴上也不闲着:“呵呵,我说红远兄弟啊,你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坏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跟老兄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帮。”
这可不是他说大话,他人虽然胖,但是为人精明,也做了几个能够收罗各种消息的生意,做起生意来虽然平平无奇,但关键时刻总能出奇制胜。如果他胆子再大一点,那么他在商界里的威名就与文远和文红辉齐名了,但他十分谨慎,做的生意没有超越任何庞大的家族,但也能让人不会小觑他。往往这种人是最危险的,因为他的心思从不会让人看出来,别人也揣摩不出来他的心性,说他贪吧,也不见他视财如命,说他不贪吧,但是做起任何事来都比别人要狠。因为人胖又有钱,人称钱胖子,至于他的名字倒是没人知道,而这钱胖子倒也是个奇葩,既然这么多人这么叫他,那他也很干脆的改成了这个名字。
文红远斜瞟了他一眼,不再继续沉默,他清幽的说道:“以你的本事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呵呵,在下也只是想确认一下真实而已,毕竟,文红辉长得再美,但是身份地位根本就比不上云萝公主,而云萝公主看起来也不是个蠢的,怎么会为了一张皮囊,而深更半夜的追杀于他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文红远笑得有些苦,这里面的猫腻可大了,如果被追杀的人死了也就罢了,这样就不会流传出自己还有公主不利的传闻来。但是他却是被人救了,也不知道云萝会不会把怒火转移到他的身上,毕竟,他跟红辉可是有点点的血缘关系,盛怒的人但凡气一个人又无处释放火气,都会拿这个人的最亲近的人来进行折磨。他自己就很喜欢这样……
偏偏这种事情他又不能明说,只能闷闷的喝酒,钱胖子也没有多做纠缠,问过一次没有得到答案之后便也不再问了,依旧笑呵呵的给文红远布菜,一边又说道:“我说文家主,现如今你许久都未来这里一趟,这次难得过来,是不是该叫几个姑娘伺候着?今晚就别回去了。”
文红远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如今他已经对云萝上了心,再美的姑娘在他眼前也不过是一具枯骨如言,想到云萝和左丘正思相携而去的背影,他目光顿时就变得暗沉起来,对上钱胖子的目光阴狠的说道:“钱胖子,你我兄弟相交一场,在你这里打听个消息,你不会为难我吧?”
钱胖子十分豪气的挥了挥手:“自然不会,如果是比较私密一点的消息,呵呵,红远兄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只要能出得起这个价钱,便知着便伸出了几个手指头在文红远的面前晃了晃,笑的十分的憨厚,但是眼中的那一丝狡诈却是徘徊在眼眸里,挥之不去。
认识他这么久,文红远多多少少也清楚了解这个人的品性,他咬了咬牙,轻缓的点了点头,开口便说道:“听说寄宿在文红辉院子里的那位姑娘身受重伤?”
他记得他走之前这云烟还好好的,没想到就半个晚上时间,竟然已经危在旦夕,公主不是说过要慢慢的折磨她吗?可又怎么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想到这里他又抬手阻止了钱胖子想要出口的话,急忙说道:“还是换个问题吧,这问题不用问也该知道了,我可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钱胖子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一样,表情尽是包容和理解:“无碍,问吧。”
文红远手摸着下巴,踌躇着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等过了一盏茶工夫,文红远才幽幽的说道:“救她的人是谁?”说完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钱胖子,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当然,以他的功力,钱胖子自然不会让他发现什么异样的情绪,除了笑呵呵,依旧是笑呵呵。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个云烟姑娘身旁的人是中原人士,也是他将身受重伤的云姑娘给救出来的。”
文红远喝了一杯酒,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这钱胖子笑眯眯的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微微一挑眉:“怎么不说下去了?“
“说完了。”
文红远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烧的厉害,他掐住脖子猛咳起来,等缓过气来,他怒瞪着钱胖子气呼呼的说道:“这算什么消息?云烟是中原人士,在这里除了文红辉无亲无故,文红辉重伤,那么来救她的人自然就是中原人士,你这不是废话吗?”
“呵呵,红远兄弟稍安勿躁,你也知道,我钱胖子也就这么点实力,怎么可能会搜罗到那么深层次的消息呢?况且还是中原的消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所以,我这不也没跟你收费吗?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钱某也不是什么奸商,纯属是跟你聊聊天罢了。”
文红远也知道他说的是这个理,但是心中依旧不甘心。云萝为了能够抓住云烟,她已经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抓得住,如今又被人给救走,她的心应该是十分的不痛快,如果自己能够找到机会,将她所恨之人杀掉的话,那么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是就不一样了?会不会为了他而废弃后宫?
想到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