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翰去将军帐中之时便有些不安,这几日云烟一直心口不适,可那虫一向毒发便是十分烈性,不像如此轻度胸闷,他便未多想,想着自己速去速回便是,未想,还是发生了。
他大步上前抱住云烟,云烟似无骨一般,瘫软在他身上,且喘息声娇媚,他大喝一声:“还不赶紧出去!”
罗志这才反正过来,自己呆在这里便是有罪,连忙跑了出去。
“阿烟,别怕,我在。”
南宫翰轻轻拍着云烟的背,可云烟并无甚感觉,她舔了舔南宫翰的脖子,南宫翰低哼一声,将床边帘子落下,上了床。
云烟自是红着脸,神色不清,嘴里一直喊着“十七”,南宫翰自然知道,十七便是他,他心里欢喜,便抱住云烟,任她随意放肆……
虫一旦被催动,必须男女欢好才能恢复,而中了情毒之人,心智迷离,不论见了谁都会动**,南宫翰心中仍是不安,虽这次他及时赶回来了,但若是下次,下下次,他赶不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今日见了那罗志,心中便不安,未料想此人竟如此不知分寸,连他的女人也敢动。今日是罗志,若下次碰到别的人,南宫翰虽知云烟此时已没了意识,可看她被伤害,他心里便如针扎,十分难受。
看来是时候回皇都找南宫诚算账了,如此胆大妄为,他亦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云烟之人。
二人共赴巫山**之后,云烟便晕过去了,南宫翰自是知晓其需饱睡后方会醒来,他却抱着云烟久久不能入睡。
“阿烟,对不起,没照顾好你。”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云烟的发间,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极为珍重。
云烟睡了个好觉,南宫翰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苍穹露出了一丝白光时,他便穿戴整齐出了营帐,在一处营帐外瞧见了罗志。
罗志蹲坐在营帐外亦是一晚,他彻夜未眠,且并未躺在何处休息过,故而双眼通红,面有菜色,一副落魄样子。
南宫翰见了他这幅样子便来气,这人当真是个不要命的,竟敢肖想他的女人。
他大步流星走到罗志面前,罗志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来了也未起身行礼,南宫翰轻咳了声,罗志才慢慢有些反应,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许是坐了一夜,脚麻了,很是艰难的站起来又跪下行了一礼。
“末将参见十七皇子。”
“嗯。”
“……”
南宫翰既不见罗志再有动作,亦不见他发声,他甩了下袖袍,压下声音:“昨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罗志自知昨日是他不要命的以下犯上了,自然是十分惶恐。
“末将定当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半个字!”
罗志这回倒是回答的快。
“另,希望你记住,云烟是本皇子的人,容不得外人肖想,更不是你能随意接触的,再有下次,本皇子相信,后果你承担不起。”
南宫翰这几句话虽说的声音不大,却是能让罗志心里一震,这话有几分分量他心中知晓。他自然是无法与堂堂皇子相比,更何况他二人还是两情相悦,他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现在想默默守护云烟也做不到了。
此时天已亮的差不多了,南宫翰怕云烟醒了没人在,便不再与那罗志多言,转身进了云烟帐中,云烟并未醒来,她仍然乖巧的躺在床上。
南宫翰自然不会将昨晚的事如实告诉她,至少罗志的事,他不会告诉云烟。
见云烟睡得香甜,他为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出营帐便往主帅营帐去了。
南宫翰去跟云德将军辞行。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云烟的毒,越早解了越好,他便无需时时提心吊胆,也无需再让云烟受伤。
南宫翰只要一想到昨日之事,便不能原谅自己,他虽来的还算及时,却始终是未将云烟好好保护着。
片刻后他便已在主帅营帐内,云德将军正在案前观察如今局势,想着应对之策。
他进来了,云德将军便起身,二人互拱手行了一礼。
“不知十七皇子有何贵干?”
南宫翰搓了搓袖下手指,正颜道:“岳父大人,此番小婿乃是前来辞行。”
“辞行?难道是……”
“正是。”
“那烟儿现下情况如何?”
“昨日毒发作了一次,不巧……罗校尉在场,以致于云烟迷了神智未认清人,幸小婿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昨日毒发了?烟儿此时如何?”云德将军紧皱眉头,脚下踱着的步子已乱了方寸,似是就有去往云烟营帐中的念头。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云烟无碍,已熟睡,我给她点了柱安魂香,想来也快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德稍稍安心了,又问:“你们打算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自然是尽快出发,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毒发是什么时候,解毒之前南宫翰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待我先去瞧瞧烟儿,若她已无大碍,今日你们便出发吧。”云德低头做了决定。
此时关乎云烟的大事,自然不能再顾及什么,便是如何也要将云烟送了出去。
南宫翰点了点头,做了个让手礼让云德先走,二人到了云烟帐中时,云烟已经醒了。
她坐在床上有些愣神,怎的昨日也未做什么,醒来竟这般腰酸背痛?且这醒的着实有些晚了,她已经许久未睡得这般深沉。
“烟儿,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