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雨萱姐，你脸色很不好。”
“我不大想去，去浙东要过长江，我从小就晕船。”她揉了揉太阳穴。
“你怎么知道的？”
“我老家在那边，会比较熟悉。”
“难怪，不过名单好像不能改动，是上面特批的。”刘若琪手指往上指了指，神情也是很无奈。
......
今天礼拜六，后天就要出发了。
杜雨萱向往常一样在房间里看书，有点看不下去了，眼神散漫，扶着脑袋在想，纠结要不要找段宁皓帮下忙，就这一次，之后就敬而远之。
要，不要，要，不要......钢笔有点没墨水了。
“那好吧，就让它来决定吧。”
要――不要――，要。既然如此，还是碰碰运气吧。
“小丹，段司令在么？”杜雨萱拧了笔筒，吸着墨水，朝着门外小客厅喊道。
“司令不在，出去办公事了。”丫头探头进来说道。
“估计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杜小姐找司令有事么？”
“没什么事。”杜雨萱看到桌子上的电话，眼前一亮，“你们司令房间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896731。”
真是奇怪，没事的时候总是打照面，真有事的时候反而见不到面。杜雨萱郁闷地双手托着下巴，看了墙壁上的石英钟一眼，拨通电话。
“喂，若琪，你有空么，陪我去庆汇百货买点东西吧。”
......
回来之后用了晚餐，这会儿应该忙完了吧。
杜雨萱拨通了电话，滴――滴――，“喂？”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喂，哪位？”
“我是杜雨萱，段司令在么？”怎么是孔峰接电话。
“杜小姐，司令在府上，今晚不过来，请问有什么事？”
“哦，好的，没事。”杜雨萱语气中满是失望。
孔峰有点犹豫地拨通了段府的电话，“做得不错。”挂下电话，段宁皓对自己夸了一句，真是难得啊。
......
“来了。”杜雨萱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军装笔挺的段宁皓，有点惊讶。
“不是找我有事么？”他绕过她，在屋子里站定转身对她说道。
“哦，是的，我不太想去浙东，我有点晕船，去不了。”杜雨萱开门见山道。
“没人说要坐船。”
“难道不是么？”她有点哑然。
“乘车去荥州，搭飞机。”段宁皓松了松领带。
这样不是绕远了么？杜雨萱很疑惑，但是不敢表现出质疑的神色。只赞同地点点头。
.....
“孔峰，打电话给方思南，让他重新安排，我们从荥州走。”段宁皓边脱了外套，领带，朝着自己卧室大踏步走去，孔峰一件一件接着。
.....
“身材尺寸都在这里了。”小丹递给另一个丫鬟一张纸条，捂着嘴说，“我可都是趁杜小姐不注意量的她衣服。”
“知道了，放心吧。司令交代过了，保密。”
“段司令给人做衣服还不敢让她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盼呐！”
......
还好，司令乘坐的是专车，和自己乘坐的车子中间隔了好几辆车子。仿佛离他越远，周身就越舒服。
杜雨萱穿了卡其色风衣，下面搭配一双黑色的长筒马靴，与风衣完美交接，走起路来干脆利落，和其他人一本正经的军装比起来，倒有点相得益彰的味道。她心情还不错。同车中人有人在小声谈话，她也就是安静地听着。
马不停蹄到了荥州，还要坐两个小时的飞机。她和医务小组没有搭司令的专机，等他们先起飞半个小时后，她才同其他人上了舷梯。
.....
靠在舷窗上往下望，离自己熟悉的土地越来越近，她以为近乡情更怯，没想到阔别七年，反而愈加坦然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下了飞机，被告知段宁皓一行人已经去了下榻的酒店，站在路边等托运的行李的时候，杜雨萱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好在她戴着墨镜，旁人看不出她的异样。
还是七年前的模样，只是机场周围得花圃变了，长长的跑道，仿佛要跑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