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都还不错，明天我们去郊外玩儿，怎么样？”
“好呀，”杜雨萱见他真的没有，要去见程心彤的意思，“以前春天的时候，我和哥哥常去东郊的练马场骑马。”
“我先回房间整理点东西。”她见找他办公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起身道。
“嗯。”段宁皓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着，抬头看了她。
......
见杜雨萱出来，门口及走廊的警卫，都愈发挺直了身体，十分严肃恭敬。近来他们时常议论，今日见到她出来直接换了个发型，想来和司令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同寻常的地步了。看来以后对杜小姐，要像司令夫人那般恭敬了。
她刚进房门，就听到楼下几辆车子齐齐发动，他出去了？
果然，撩了窗帘往下看，阵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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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司令打电话来说，今晚有事，不回酒店吃饭。”
“嗯，知道了，谢谢。”往常段宁皓在哪吃饭不在哪吃饭，哪有跟她汇报的道理，两人如今在一起了，这感觉仿佛很美妙呢。
杜雨萱用过晚餐，觉得无聊，就向侍应生问了路，到了装潢不错的舞厅，这样大的酒店，舞厅当然要富丽堂皇。墙角有一座三角架钢琴，好久没弹琴了呢。她去盥洗室洗了手，抚上了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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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万府出来，段宁皓看了一眼腕表，九点了，她睡了没有？
“你听懂这老狐狸的意思了么？”他在车子后座，调整了坐姿，司令专车内空间是比较大的，怎样坐都很舒服。
“谁强跟谁合作，之前元帅受伤，他就低估了段军的实力，跟孙永明合作，”方思南从副驾驶座侧过身来说道，“这次要和我们合作，挟制孙永明和胡耀昌，算盘打得不错，不过...”
“不过，石天阑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段宁皓语气低沉，夜幕暗垂，看不出神色。
“自然是不能算了的，上次一战，牺牲那么多士兵，医药救援被拦截，万向晖这墙头草要往哪边倒，也要有个掂量。”提起上次战事之险，方思南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上次本以为会速战速决，没想到损失那么惨重，看着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的战友、士兵一个个倒下，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谨慎果断决策，把所有损失降到最低。
军营的医院、军区的医院再到同仁医院，以及二哥给自己的巨额无偿援助......在自己觉得很压抑的时候，遇见了她，阳光下的她，就像裂缝中的一抹光亮......
一串音符传过来，段宁皓下了车，从酒店里传来的，会是她么？
他身后跟了两列人，平常没有长官的命令哪敢擅自离开。如今见这境况，方思南、高正擎一干人，自觉地按照队列，往自己的办公室以及住处走去了，而舞厅恰在相反的方向。
“你是在等我么？”段宁皓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钢琴声骤然停止，“哪有。”杜雨萱转过身来，他见她的唇难得，小女生情态似的嘟起来，就像一颗颜色鲜艳的樱桃。
“你刚弹的这支曲子不错，我们来个双人连弹吧。”
“你怎么不坐这里？”杜雨萱见他提议，却不往旁边坐。
“我在后边就好。”段宁皓弯着腰，紧贴着她的背，她感觉的到头顶上，他的下颌，“你看这样也可以。”他放了身上的一点重量，在她背上，因为距离的缘故，双手在琴键上点着。
“这样怎么弹呀？”杜雨萱的话音，被他已经起弹的钢琴声淹没掉了。
她只好跟着他弹了起来，起初弹得还算有默契，弹了一分钟而已，就又变成独奏了。段宁皓覆上了她的手，每根手指都互相对应，她点哪个音阶，他就跟着，她停下，他就停下。
“无聊。”杜雨萱停了下来，对他微瞪了一眼。
紧接着唇上忽的温热。
“你真的是无聊。”杜雨萱看到后面还有来来往往的两三位侍应生，生怕被别人看到，十分地难为情，一时又找不出别的话来说，只得又重复一句。
段宁皓见她害羞，就想逗一逗她，又在唇上轻啄一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会有人看到的。”杜雨萱慌乱地睁大双眼，索性捂着嘴，说道。
“那又怎么样。”段宁皓趁她不备侧头亲了，她没有遮住的右脸颊。
“你...你。”杜雨萱一时气结，赶紧推开他跑回自己的房间。
段宁皓面上掩饰不住笑意，看着她羞赧地离开，用食指在琴键上划出一串音符，便抬脚去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