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义思忖片刻,儒慢的开口,“我若说没听过,你们也肯定不会信,那我就说我听过。”
他话还没说完,璇玑就急性子的插嘴:“没错,居士在皇宫多年一定知道这幅画。”
魏仁义抬起眼皮看着璇玑,“你看,你心里相信有这幅画,就等着我说有这个答案,我说出来的和实际有没有,是否有关联已经不重要。”
璇玑听了这话有点莫名奇妙,她回头看了看梁少顼和楠樽。
楠樽站在门后面,一手撑着木门,表示礼貌的行了个礼,“忠勇居士,我们是五味茶楼的人,五味茶楼只接受实话也只说实话,这幅‘岳贵妃画像’是我们要找的,可我们都没有看过这幅画,根本无从找,敢问忠勇居士是否知道这幅是什么样。”
魏仁义乜斜着楠樽,“五味茶楼我确实听说过,能打听到很多消息,而且每一个消息都是千真万确的。”
他沉吟了片刻,“可我既不想说假话,也不想说实话,我就是不想说。”
楠樽极温和的说:“总得有原因,忠勇居士为何不愿意把实情告诉我们。”
魏仁义冷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来向你们买消息的人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连来买消息的人的目的都不知道,我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们。”
璇玑说:“只是一幅画而已,忠勇居士怎么知道我们没查过,很抱歉我不能把买消息的人告诉你,至于目的,只有找到这幅话才能知道目的。”
魏仁义哈哈大笑:“有意思,我说这几天怎么有那么多人来找我,不是问我那幅画的下落,就是要请我去见什么头领,玩什么把戏我不用头脑就能猜出来,我就像一个隐士高人,看你们玩出什么游戏。”
梁少顼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璇玑和楠樽也听出来了,梁少顼看着璇玑,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文的不行就武力解决,后面的楠樽是她的搭档兼保镖,肯定会站在璇玑一边,而若是真的打起来,梁少顼没有多少胜算。
一个能一口气收拾五个彪形大汉的老人,还是很久没练的热身发挥,年轻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若真打起来,他们三个年轻人对他来说练手都不够。
谁都也不会想到一个风烛残年的太监,竟然有这样的功夫,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隐藏高手。要知道,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高手,比一个公认的高手要可怕得多,因为你根本无法知道他有多少实力。
梁少顼未语先笑道,“忠勇居士确实是高人,我们忙得焦头烂额,你却只当是玩游戏,也不屑介入,只是看着我们玩游戏,果真沉得住气。”
魏仁义哼哼冷笑,“老朽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遇到事自然能沉得住气。”说完甚至闭目眼神,不再理会他面前这几个年轻人。
梁少顼已经想到可能会碰壁,但凡高手,都是有脾气的,其中最难琢磨的,当属隐士高手的脾气。要对付这样的隐士高手,特别还是心理和身体上有残缺的隐士高人,光靠口才和武力都是没用的。
反手揪住想要发作的璇玑,将她拉到禅房的角落里,低声吩咐,“你去煮一壶茶来。”
璇玑不解的看着他,梁少顼用更低的声音说,“我们有没有把握打赢。既然没把握只能用别的办法,打人不打笑面人,赶人不赶送礼人。我们就给忠勇居士送一份礼。”
璇玑随即出去了,楠樽将门搬开又搬回去,坐在里面案几前的魏仁义抖了都眉毛。
话已经说出去,礼物却没有,梁少顼突然想到一件事,摸了摸手腕上,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其实我们是特地来拜访你的,我们还给你带了礼物,这是楞恪大师的珍藏念珠,龙血树脂惊雷木佛珠。”
魏仁义目光从眼皮缝隙看出去,接过去拈了拈,神情有点古怪:“这的确是楞恪大师的佛珠,你和楞恪是什么关系?他的佛珠怎么会在你手里。”
梁少顼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魏仁义垂眉一笑,“真话。”
梁少顼说:“半个月前,我和楞恪大师萍水相逢,楞恪请我帮他送信,没有什么好酬谢我的,就把这串佛珠送给我了。”
魏仁义哈哈大笑:“后生,你诓我也得找一个像样的谎话,这个我死活不信,这佛珠得来不易,全天下只有两串,楞恪是何等珍贵,怎么会轻易就送人,你若不是和他有特别的关系,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梁少顼疑惑:“得来不易?我看他很随意啊,这串佛珠看起来还有点脏。”
魏仁义收起笑容,两眼精光绽放,“你刚才说还有假话,那么假话是什么?”
梁少顼扑哧一笑,“忠勇居士甚是有意识,你都已经知道真话了,还要听假话干什。”
“我想知道你还能说出什么假话?”
“假话……”梁少顼忖了片刻,“其实我还没想好假话怎么说,如果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你就当那就是假话得了。”
魏仁义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快把事实告诉我,否则我就当你是偷盗。”
梁少顼也笑说:“不知道忠勇居士有没有听说过,问五味茶楼问题,是要付钱的。”
魏仁义一愣,“后生,要多少钱,你别看我寄居在此,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穷。”
梁少顼举头看了一圈这间长宽不超过十步的小禅房,这可能是这座登通寺最小的禅房,就算是两层,上面也一定放不下上面宝贵的东